将军是妖孽 第四章

  秦咲没有抗拒,她也很想离开这个地方。
  直到月阳炎将她塞进马车,边跟进来边命车夫驾车离开,她才踌躇着开了口,「刚才的事,谢谢你。」因为他一副施了恩,总是好像要教人记住不忘报的样子,她先行一步道谢,免得之后又要挨他的羞辱捉弄。
  「刚才那个男人喊你笑儿?」月阳炎刻意把笑儿两字昵称加重,很咬牙切齿的那种。
  「刚才的事你都听到了多少?」不是笑儿,是咲儿。她不会去纠正,从来不会,也没有那个必要。她现在最紧张的,是身分是否有因为郭公子方才的纠缠在他面前稍有败露的痕迹。
  「现在是我在问你话。」其实只是从,咲儿,你为什么不承认?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可知道这一个多月来我、我……开始而已。不过他故意不说出来,因为他以为,此刻她是在掩饰在入朝任职之前与另一个男人的瓜葛,还是该死的在他面前。
  总是一副对他没任何兴趣的样子,总是摆出一张「我是正常人,不像你一样变态」的嘴脸,结果呢,天知道她之前跟刚才那个男人有没有做过什么龌龊的丢脸事,有没有允许那个男人对她做过比他做过的更深入的种种……
  等等,月阳炎很用力地将脑海中模糊的想法全部用力铲除,他没有兴趣知道她跟其他男人之间的事,何况她刚才不是说不认识吗。
  好,好极了。不管她之前发生过什么,现在能时常跟她在一起的人是他。等时间一到,他会尽一切所能,使她将其他人、其他事忘得干干净净,满脑满心都只塞满他一个。
  「你刚才不也听见那个人说是错认吗,如果是你想喊我笑儿,你也可以喊呀。」她就是算准了他不会喊才会这么说。也算准了他对没兴趣的人和事物不会插手去管,才会尽量弱化郭公子的存在,好让他别想着从郭家那边着手调查任何事。
  「你的名字真是连一文钱都不值。」月阳炎冷冷哼着笑,给出一如既往的嘲讽。
  很好,是他平日的态度和作风。
  秦咲暗暗松口气,继续诱导着他,反唇相讥,「那是,在下的名字哪像大人的,就算拿到集市去吆喝喊卖,也能卖到价值千金万两的价钱。」
  呵呵呵,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偷笑,看着他用手抓扒起不知何时又变成披头散发的长发藏住在额头若隐若现的几条青筋。
  「停车。你给我下去。」前一句是对车夫说的,后一句则是给她。
  月阳炎直接赶她,免得她继续在他面前像团想找他干架的火球,不停滚滚滚,害他想踹死她又觉得自己太狠,想扑灭她身上的火焰又觉得惩戒的威力不够。
  他是真的不明白,平时多顺着他的意多一些,对她来说是不是就那么痛苦、那么难以忍受?是不是男人和女人的差距真的这么大,拿对女人的那一套用在她身上,根本就不管用?
  「大人,再见。」她恨不得永远跟他不再见。
  从车里钻出来,发现马车竟然停在她家门口。秦咲愣了愣,忍不住回头想对车内那个心情极不好的男人说些什么,却发现马车已经走远了。
  一如秦咲所想,月阳炎并没有去调查郭家和她的关系,不过是因事发之后的第二天就出征了,而他没有那么闲。
  出征一事本来是很顺利的,本来。可甫进入南国边境的今天,秦咲就因为热暑昏倒了,最后是月阳炎考虑到她生来就娇生惯养,让其他人也迁就迁就,立刻寻了个地方紮营,把她安置在他的营帐里,叫来军医为她诊治。
  在别人眼中看来,他只是给足了秦老将军面子。事实上,他也是这么想的,把内心早就把她猥琐了不下数百遍的事掩饰得冠冕堂皇。
  「啧,早就说雇辆马车给你,让你一路娇贵到征战之地了,你偏偏脾气硬,要跟我对着干,结果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别说他羞辱她,看就知道他先前说的是真心想为她好,若她肯乖乖接受他的羞辱,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说到她现在的样子,嗯,很像他曾在书上看到过的异国人造干尸,双手交叉置于胸前,若脏器有被取出,涂上防腐香料,再缠上裹尸布,把她往等身大的棺材里一放,盖上有漆画的特制棺盖,两个字,完美。
  玩笑归玩笑,月阳炎当然不会以为她有啥特殊的睡眠姿势。她那个双手交叉的姿势是秦老将军教给她的一招招式,若有人想对她图谋不轨,那么当对方想用手扳开她不太美观的手势之时,手就会被她扣住,手腕骨立刻就会被她狠狠折断。可惜,这招只对没学过一招半式的普通人有用,对他可是连半点效果都没有。
  所以月阳炎大剌剌地把手伸了过去,一手光凭气力就简简单单解除了她带有杀伤力的戒备,另一手赶紧乱入,握住一只软软嫩嫩的小手,与她十指纠缠戏玩。话说回来,秦老将军到底是有多怕他这个秀色可餐的儿子会被恶狼扑倒吃掉呀。
  「你在干什么?」隐约察觉到爹爹教的招数轻而易举就被人化解,秦咲震惊着从热暑的痛苦沉睡中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坐在床边拿她的手当玩具的月阳炎。
  「你觉得我在干什么?」
  「找死。」秦咲白眼也懒得翻,气都懒得喘,只用两个字说得简洁。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
  「我不是那朵有本事让你成为风流鬼的牡丹。」直接打击他,告诉他,他对其他女人的那一套对她不管用。何况她现在的身分不是女人。
  「对,你的确不是朵妖艳娇美的牡丹,你的刺好多,刚才我用嘴喂给你清水的时候,就算处于神智不清的昏迷状态,你的两排小银牙还一直追着我想偷香玩乐的舌头跑,好似咬不断就死不休。」
  「你……」想说他无耻,但这种话对本就厚颜无耻的人说,只会被他当成好言赞赏罢了。秦咲调整了一下想把他碎尸万段的情绪,冷声道:「大人也不怕自己断袖的癖好被传出去,会令你的一堆爱人大失所望,从此离你远去吗?」
  「不会,她们真要知道了有这种事,怕只会更加卖力地讨好、纠缠我,使出浑身解数,要我没有机会去想男人吧。」
  什么叫作自恋、什么叫作无耻,不必去学堂听先生讲课,直接见上月阳炎一面,保证你一辈子受益无穷。
  「不知军中有哪一位将士、谋士或小兵,与大人有着不一样的关系?」秦咲问得羞辱意味满满。总不能总是只有他羞辱她、拿她当蹴鞠踢着玩,她却只能乖乖听话、任他欺负吧。
  「暂时没有,就算有,我也不会告诉你,不过……」过字拖得好长,说着说着,深邃黑瞳还要在她脸上睨扫得暧昧,「如果你想成为第一个,我倒是不会介意。」
  「在那之前我会先咬舌自尽。」免得遗臭万年,还让家人蒙羞。
  「自己爬起来,把水喝掉。」淡淡瞅了她一眼,月阳炎将水袋取来递给她。
  「啥?」他刚刚不是说……
  「你不会真以为我会用嘴伺候你吧。」意思就是,刚才说的只是个恶劣玩笑,他根本不曾对她怎么样。
  「自然不会,在下何德何能。」不想让自己沦为可怜虫的唯一办法,就是不要去迎合他的戏弄。秦咲接过水袋,拔掉木塞,仰头咕噜噜地灌下好几口,「我很抱歉,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
  她不想说的,但是有些表面话总要说清楚,免得日后传出去,别人不只觉得她娇贵,还会认为她视人家的关怀是理所当然。那么以后不管走到哪,跟的是哪位武将、大人做事,都会从开始被鄙视到最后。
  「没事,反正明日再走半日就会到达目的地。」这样不是很好吗,诚实坦率的孩子最能教人疼,所以他又给出了另一样关爱,「药足够凉了,把药也喝掉吧。」
  对于月阳炎这样的体贴,秦咲是不抗拒的,她也想赶快好起来,千万不要拖大家后腿。
  可是……当接过那碗药时,秦咲忍不住教导他一个连三岁奶娃娃都会时常被爹娘叨念的常识,「大人,你不知道良药苦口,而苦药在仍热着的时候喝,才会药效更好,比较不会苦吗。」他递过来的药是凉的,哦,不对,还有一点点近乎于无的余温,只是在她说来,这跟隔夜凉茶完全毫无两样。
  「我从来都不知道药在凉了的时候喝会不会药效减半,也不知道喝下去会不会更苦,我只知道现在冷热适中,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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