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回宫 第二十六章

  届时,他只要以纵花楼,甚至是钟世珍之子要挟,还怕钟世珍不听命行事。
  斥退了福本,束兮琰大略地处理了手边的工作,便打算先到纵花楼一趟,才刚出宫门,便有人拦轿。
  束兮琰不耐地掀起轿帘,沉声道:「到底是谁?」
  「大人,是小人许长风。」
  「……许长风?」他微眯起眼,想起此人是雏阳城的小小牙官,之所以有印象,那是因为他的岳丈是吏部侍郎,这小小牙官一职,是看在他岳父的面子赏的。「你不待在雒阳城,跑到京城拦本官的轿,所为何事?」
  「大人,这个。」许长风恭敬地献上双蟒玉佩。
  轿旁的侍卫接过,送到束兮琰手上。束兮琰仔仔细细地前后翻看后,问:「你从何处得到这个玉佩?」双蟒是皇室徽章,民间根本不可能雕饰,而这玉佩是皇上持有,几年前先皇赏赐的,这京里大大小小的官,大抵都会知道这玉佩的主人是谁。
  「大人,连山镇有个姓钟的商人,托了连山镇的农户栽种香料,小人心想这香料的利润可观,希望钟姓商人割爱,可惜对方不肯,就算小人派人暗算,他还是不点头,最终拿出这玉佩交给底下的牙郎。」
  束兮琰一开始听得兴致缺缺,可听到最后——「钟姓商人?他生得什么模样?」
  「小人没亲眼瞧见他,不过听牙郎说,这姓钟的,眉目清秀,相貌俊俏,后来这玉佩交到小人手上时,小人急着找去,对方已搭上货船回京,小人自然是搭船跟着,岂料路上遇见宇文大人搜船,小的怕这功劳被宇文大人抢去,只好将玉佩藏着,可这么一担搁,就追丢了踪影,小人只好拿着玉佩进京请示大人了。」
  束兮琰眉头深锁着,想起皇上说在连山镇被救,如此说来和许长风所说颇为吻合,而钟姓商人指的不就是钟世珍?换言之,救了皇上的人是钟世珍?
  如果两人早就相识,这朝堂上……难不成是两人连手算计他?
  他眯紧了眼,随即察觉不对劲之处。如果真是钟世珍救皇上,皇上在殿堂上的反应也太过淡漠,要不是宇文恭扶住了钟世珍,皇上一点反应皆无……况且,如果两人串通算计他,当钟世珍瞧见皇上时,神情不该那般错愕。
  钟世珍不是个会作戏的,是真的意外,换言之皇上也许未跟他表白身分,两人自然没有连手的说法,而皇上的异状……
  「大人?这玉佩是皇上所有的,听说皇上失踪了,要是找到皇上应该大有赏赐吧。」
  束兮琰被打断思绪,微恼地瞪他一眼。「谁跟你说这玉佩定是皇上的?」
  「这只要有长眼的,谁都知道这玉佩是皇上的,不可能错认。」
  「只要有长眼……」束兮琰本是恼着,但听他这么一说,灵光乍现——
  【第十章 验明正身凤求凰】
  钟世珍在广清阁里呆坐着,环顾着四周,从一开始的雀跃和欣赏,到现在已经觉得索然无味。
  这房间以屏风珠帘隔出数个空间,综合起来恐怕和她的小院落大小相差无几,让她见识到皇宫的富丽堂皇,但也仅只于此而已,对她而言,这里只是一间漂亮又宽敞的房,而她比较喜欢自个儿的小院落,因为这里没有她的家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无差人联络知瑶。
  日出到日落,用过了膳,沐浴过后,她还是只能待在这里。因为不懂规矩,所以也不敢随意询问服侍的宫人,也不知道阑示廷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只是他初回宫,应该有很多事要做吧,可是他的双眼不便,是如何像个寻常皇帝治理天下?但他又确实做得极好,百姓都极为推崇。
  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竟能瞒过众人的眼,又能开创盛世……
  「皇上驾到。」
  突地听见有人高声唤着,她呆愣了下,听见这种古装剧里才有的台词,直教她脑袋恍惚了起来,也不知道要起身迎驾,就呆坐在床上,看着阑示廷让陆取扶到面前。
  他未戴顶冠,身穿玄色绣袍,衬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形,俊朗眉目噙着诱人的笑,教她直看傻了眼。
  「公孙大人为何未起身迎驾?」陆取对于她未起身迎驾,极不以为然。
  钟世珍被说得慢半拍地站起身。「抱歉,我——」
  「无妨,世珍,过来。」
  「喔。」钟世珍赶忙向前,让他可以抓着自己的手。
  「陆取,退下。」
  「奴才遵旨。」
  「世珍,这段时日你就暂时待在广清阁,不会太委屈你吧?」
  「怎会委屈?这房间很漂亮。」她的词汇向来很贫乏,能用的真的不多。扶着他到锦榻坐下,她陪坐在他身旁。「只是就一个人待在这里,感觉也挺无趣的。」
  阑示廷微扬眉,道:「朕差人通知莫知瑶了,也派了人守在纵花楼,以备不时之需,另外,听说小家伙恢复得不错,已经能下床走动了,要是有需要的话,尚药局里还有八支参,随时都可以送过去。」
  「真是太谢谢你了。」她已经找不到更贴切的感激之词了。
  「那你打算怎么谢朕?」
  「嗔?呃……你想要什么?」她想不出他还缺什么。他是皇上耶,富可敌国,把权掌势,还能缺什么?
  「如果朕说要你呢?」
  钟世珍倒抽了口气,眼见他的逼近,偷偷地往后退了些。「我怕你会失望。」她好后悔,她真的应该早点说的。
  「什么意思?」
  「因为……」唉,算了,反正都假扮大臣,现在再多加一条欺君,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了。「我不是男人。」
  阑示廷微眯起黑眸。「你不是男人?」
  「事实上我是女人,虽然我扮男人很像,但我真的是女人。」看见他震惊的表情,她更加愧疚。「其实我有打算跟你说的,好比咱们当初要从连山镇回京时,还有在纵花楼时,可是总是契机不佳,一再错失机会,结果就……」
  话到最后近乎无声,因为他的表情从震惊错愕,甚至有些恍惚,她几乎快以为他的魂魄飞走了。
  真这么震惊?也是啦,因为他喜欢的是男人啊……
  「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他哑声轻喃。
  「嗄?」巧合?她是女人,关巧合什么事?
  「公孙也跟你说过一样的话。」
  等等,他的意思是——「公孙令是女人?」
  「嗯。」
  他轻轻一声,却如雷响打在她的脑袋上,她呆住了,脑袋空转了。
  「可是……她是官,而且是个大官!」公孙令是首辅耶,是文武双全的首辅耶!
  「三大世族为了巩固地位,定要有子嗣承继,否则世袭将会取消,然而公孙的父亲公孙策只有一女,原来其正室为免公孙策纳妾,公孙一出生就诓骗是男孩,还让先皇赐名为令,公孙策得知后已来不及,不想落得欺君之罪,只好把公孙当男人养。」他述说着,伸手轻抚着她的颊。
  怎会如此巧合?当他第一次碰触公孙时,她也是这么说的,急急解释着自己是个女人,彷佛他是喜男风,无法接受她似的……她不明白,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当爱一个人时,倾注了所有思念和情意,根本不在乎是男是女。
  他不在乎世珍是男是女,因为能让他搁进心里的人太少,可又为何她会与公孙如此相似?面貌、嗓音、性情……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是巧合,还是同一人?想着,他不禁笑了,怎会是同一人?公孙失踪已经三年多,如果要出现,早就出现了,再者公孙并不懂厨技,世珍并没有失忆,而且世珍还有个孩子……
  钟世珍直睇着他沉思的神情,不禁猜想,他想的是否与她相同。
  她认为自己与公孙令最大的差别,在于性别,因为性别不同,所以这身体的原主根本不可能是公孙令,如今却得知公孙令是个女人。
  公孙令是个女人,那么,这身体的原主,恐怕就是公孙令了。
  他曾说过,她的嗓音像极了他深爱之人,要不是她的嗓音,也许他根本不会睬她,要不是她的嗓音,他那时不会发狂似地想要找她当替代品,原来就算他的眼看不见,但他的听力更加敏锐,从嗓音就能判断。
  而他,发现了吧。
  「小家伙是你所出?」他哑声问着。
  「嗯。」她轻轻应着,不禁想,难道他会是天衡的爹?他会发现公孙令是女人,两人必定有过亲密关系,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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