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回宫 第二十七章

  突地想起连山镇的客栈掌柜说过,天衡与他极为相似,她原本不以为意,可前阵子就连她都觉得有几分相似了,原以为纯粹都是好看的人,如今看来也许真是他的孩子。
  她微微颤着,等着他接下来的发问,而她必会将所知告诉他。
  「可是他叫你爹爹。」顺口成那副德性,任谁都会以为她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没等到预料中的疑问,她微愣了下。「那是因为我跟他说好了,只有把长发放下时,他才能叫我娘。」
  他蓦地想起钟天衡说过,唯有晚上时,她才会变成娘,他原以为是父代母职,岂料竟……「可他还叫莫知瑶姨娘,他说莫知瑶是你的老婆。」
  他不禁想起公孙也曾有位假妻,为了掩饰她的身分而娶的,而她——
  「母亲的姊妹,不是叫姨娘吗?」原来他比较在乎的是这些问题。「天衡才三岁,他认为我是爹爹又是娘,加上知瑶老跟他胡说我爱看男人,要他盯着我,所以他才会……胡说八道。」
  她只能说,三岁的娃正处在似懂非懂的年纪,真的很难教。
  「你喜欢盯着男人看?」他不快地眯起眼。
  「我喜欢男人啊。」好看的男人总是赏心悦目,尤其当她发现这里出产美男子时,她的眼睛一直都挺忙的。
  「就是这句话误导了朕。」阑示廷哼了声,道:「孩子的父……算了,别说了,朕不想妒忌那个男人。」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她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他没有察觉,完全没有。
  贴近他,心隐隐发痛,她替他悲伤着。
  世上最悲伤的莫过于此,魂牵梦萦,他却不知最爱的人就在面前。
  而她要主动告诉他吗?又该如何告诉他?说公孙令已死,而她钟世珍占了这副躯体?他大概会以为她疯了吧。
  算了,既然他没认出,她又何必说。
  说了,他痛,她难过,何苦?
  而眼前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示廷,你……」
  「嗯?」他的颊摩挲着她的,双臂圈紧她。
  「你……喜欢我吗?」
  「还用说吗?」
  「可是我有个孩子……」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她不可能舍下天衡,就算她再爱他,她也不可能为了爱他而舍弃天衡,何况天衡极可能是他的儿子。
  阑示廷停顿了下。「等到宫中平静了,再把他带进宫中吧。」
  「真的可以?」
  「小家伙挺得朕喜爱,把他带进宫也没什么不可以,不过得等一段时日。」至少要等到将束兮琰除去,否则把小家伙带进宫,只怕徒添危险。
  「所以你是打算一直把我留在这儿?」
  「不成吗?」
  想着他双眼不便,仍然坚持每年搭船走一趟浴佛河,只为了寻找公孙令,寻找着早已不存在的人,教她心疼不已。
  这样的他,教她想要伴在他的身旁,哪怕要她永远当个替代品都可以,只要他可以快乐一点。
  笑眯了眼,趁他不备,她轻啄了下他的唇。
  「就这样?」他垂敛长睫笑问。
  「我会的也差不多这样。」她是入门新手,想要她进阶,他可能要拨冗教导。
  阑示廷勾斜了唇角,将她打横抱起,毫不迟疑地走向四柱大床。
  「你……你其实看得见吧?」哪可能这么精准地走到床边,压根没踢到椅凳或磕到桌角?
  「这儿是朕的寝殿,朕的生活起居都在此,有谁比朕清楚里头的摆设?」他好笑地将她搁在衾被间。
  「你……一开始就让我待在你的寝殿?!」原来一开始就图谋不轨!
  「不成?」
  「也不是。」只是她有点紧张,有点难为情。,
  她羞涩地等着他的下一步,岂料他只是坐在床畔看着她。说看嘛,他又看不见,但他的目光偏又精准地落在她脸上,这意味着——
  「朕在等你宽衣。」像是察觉她的疑问,他好心给了解答。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宽衣?难道当皇上的都这么残,连脱衣服也要人帮忙?不过……
  他看不见,也许是有点麻烦,她就勉为其难地帮他好了。
  还好,他的衣袍款式和她惯穿的相差不远,一会就连中衣也一并褪去,目光落在他如刀凿般的胸膛上。
  「你的胸口有很多细小伤痕。」她轻抚着他厚实的胸膛,想起上回侍候他沐浴时,只隐约看了个大概,如今一看才发现细碎伤痕竟是布满他的胸腹之间。
  「嗯,朕被刑求过。」他哑声道,喜欢她的手指在他身上游移着。
  「嗄?」他以往的身分不是雒王爷吗?身为王爷,竟会被刑求?
  「都过去了,朕现在是一国之君,还有谁能刑求朕?」他无所谓地笑了笑,俯身摸索着她的脸,轻轻地吻上她的唇。
  她微微颤着,像是永远也习惯不了如此羞涩的亲密,随着他的缠吮,陌生又熟悉的火花在体内绽放,尤其他的手滑进她的衣袍底下,她几乎要停止呼吸。
  温热的掌轻抚过她的胸,教她整个人瑟缩了起来,可偏偏又是恁地渴求着他。那是种吊诡而难以形容的感觉,彷佛她承接了部分的记忆,还记得他如何地爱抚她,一如她在朝巽殿上,记忆如潮水般地不住袭向她。
  尤其当他进入时,烙铁般的巨大,盈满着她又带着钝痛,随着他的律动,听见他压抑的闷哼犹如从喉口中挤出,那般性感的醉人眉眼,掺着毒,拉扯着她一并沉沦,当每个浅出都能在她体内激迸出灼人的酥麻,逼出她细碎的呻吟。
  蓦地,他静止不动,教她半张迷醉的眼,随即又无预警凶悍地埋入深处,教她弓起身子,低吟不休。
  阑示廷深埋着,忍着情欲不住地取悦着她,长指抚着她的脸,抚着她微皱的眉间,抚着她发出细碎呻吟的唇,粗喘低喃,「朕想看见你。」他想见她如何为自己狂乱而迷醉,想看她的眉眼到底和公孙有多相似。
  他是混乱的,他竟分不清身下的女人到底是谁,他用同样的方式取悦,却得到同样教他疯狂的感受。
  第一次……这是他在失明之后,第一次如此渴望看见一个人,如此渴望得到一个人。
  「皇上,丑时五刻了。」
  「……寅时再唤。」
  「奴才遵旨。」
  阑示廷抚着怀里的人,她却已然转醒,沙哑地问:「你要早朝了?」
  「嗯,你可以再歇一会,今儿个你不必随朕早朝。」他动情地吻着她的颊,耳鬓厮磨着。
  「你不是要我扮公孙令?」
  「不急于一时。」他轻抚着她纤细的腰,附在她耳边低喃着。「折腾了一夜,你该是累了,再歇会吧。」
  钟世珍闻言,不禁羞红了脸。这人……「你往后还是拿捏点,省得精尽人亡。」说是食髓知味嘛,更像是精虫冲脑,没完没了。
  「朕太久没碰人了,只好折腾你了。」他喃着,轻咬她玉白的耳蜗。
  「你……后宫没人吗?」
  「没。」
  「咦?」虽说他们从未谈过这个话题,但这个答案太令她震惊了。「你……还没登基之前身分是王爷,哪可能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虽说她对宫中规矩什么的,一点了解都没有,但一个皇室子弟,要说身边连个人都没有,有点太扯。
  「朕还是王爷时,尽心于百姓,无心迎妃,后来与公孙……朕曾承诺她,待朕登基时,后位只给她,所以……」
  听出他的欲言又止,她好笑地接了话。「我对那种称号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只要给我一个位置就可以。」她要的是一个无形的位置,就在他的心底。
  阑示廷怔了下,心底满是困惑。
  毫无关系的人,可以相似到什么地步?他记得公孙说过的每一句话,记得承诺公孙的每一句誓言,为何他总从她的嘴里听见公孙说过的话?是他思之欲狂,记忆错乱了,还是……
  「怎么了?还是你觉得我太贪心了?」
  「不,不论如何,你是朕的女人。」他虚应了声,放开她独自起身。「朕要早朝了,你再歇会,待朕回来再一道用膳。」
  「嗯。」见他一如初次见面那般大方地展露完美的体魄,实是教她不知道该把眼搁到哪去,但该问的还是得问一声——「需要我帮你穿衣吗?」
  「不用,你歇着吧。」说着,他径自走到屏风外头,一会便听见有人踏进房内,伴随着压低的交谈,她不禁拉起被子蒙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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