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戏可人儿 第九章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抵达一栋楼宇之前,在静黑的夜晚之中显得特别黝暗阴森,滕挽儿怯怯地回头看着敖阙风,看见他竣冷的表情宛如石刻般,她没说话,任由他将她带进那栋楼宇之内……
  进了楼阁之后,敖阙风放下怀里的人儿,走到一扇墙边,伸手转动突起于墙上的石阀,触动了机关,一瞬间墙上的几盏烛光同时亮起,将偌大的楼阁照得灯火通明。
  「这……」滕挽儿瞧清楚屋子里的陈设,忍不住惊喊出声,这是一间专门用来收藏兵器的楼阁,这里面的兵器一件件都称得上是稀世珍宝,有好多是她曾经在书里看过,却听说已经失传的古代神器。
  他知道令她惊叫的原因,扬唇一笑,走到一方完全没有摆上兵器,空无半物的石座旁,他将大掌按到平台上,运息使出内力,瞬时石座一分为二,里面的实心平台上搁着一个木盒,那是与她要托送的木盒成对的。
  「怎么还会有一个同样的木盒呢?」她忍不住回头检查布包巾里的东西,发现它原封不动好好地躺在里面。
  「这把刀名叫凤刀,与你要送去图伦的龙麟恰好是一对,继承敖家堡之后,我花了两年的时间找回凤刀,又花了一年的时间才又找到了龙麟,也就是你手里的那一把。」敖阙风打开木盒,取出凤刀。
  乍见之下只觉得平凡的凤刀,到了敖阙风手里,忽然像是有了生命一样,锐利的刀锋闪过近似血色的光泽。
  滕挽儿吞了口唾液,心里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就是他手里那把凤刀似乎在呼应着被她藏在布包巾里的龙麟刀,它们原本就是一对的,所以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那你既然还有那么多好刀好剑,为什么要跟我抢这把龙麟呢?我承认这把刀铸得好看极了,那刀身上的龙刻得栩栩如生,可是你既然还有一堆好东西,那就把那刀让给我,好让我送到图伦去交差吧!」
  「不可能,倘若今天你要护送去图伦的是在场的任何兵器,我都可以让步,连心疼都不会,但唯独龙麟与凤刀,是绝对不能让给你的。」
  「为什么?为什么就只有这两把刀不能让给我呢?」
  「因为龙麟与凤刀是我们敖家的镇家之宝,是当家之人的身分象徵,谁被授与这对兵器,就等同于得到了继承的认可,可是数十年前,藏兵阁失火,这对兵刀被窃,从此之后,敖家堡里的各大家族谁也不肯服谁,最后达成了协议,由最强的人得到当家的权位,每隔十数年,敖家堡就会陷入混乱,几乎可以说是天天杀戮见血,每个敖家人都想抢这当家的位置,我有多辛苦才能坐稳这位置,你知道吗?」
  「不知道。」她摇了摇小脑袋,「可是你既然坐得那么卒苦,那要不要干脆就别坐了。心里会比较舒坦自在呀?」
  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敖阙风一瞬间有些诧异,看她小脸认真的表情,不似在说笑,他忍不住大笑出声,似乎听见了天底下最有趣的笑话。
  滕挽儿眨了眨圆亮的眸子,不明白他干嘛笑得如此肆无忌惮,她明明就很认真,难不成他当她在说玩笑话吗?
  就是因为知道她是认真的,敖阙风才觉得好笑,这三年来,为了要铲除异己,坐稳敖家堡当家的位置,他花了多大的代价,用了多少心血,如此从她的口中说来,彷佛突然成了一件小孩儿游戏,心里不舒坦就张手放掉,好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但这天底下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呢?
  「我说错话了吗?」她闷闷地问道,表情有点无辜。
  他还笑?!笑得她好像是傻瓜一样,真是的,就算她真的是傻瓜,他也不需要笑得那么夸张嘛!
  随便嘲笑人家是很没道德的事情,他到底知不知道呀?
  男人沉浑的笑声渐歇,藏兵阁内再度恢复了沉寂,但与以往不同的是氛围之中少了一点戾气,这三年来,在这个地方见过的血腥太多,太久没听见过笑声,尤其是发自内心的大笑。
  敖阙风笑瞅着她圆呼呼的小脸,心想傻的人不是她,而是他们这些人才对,他并不是在笑她,而是在笑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血腥泥淖之中。
  若是她能够早点出现在他面前就好了,倘若如此,今天的局面绝对会完全不一样。
  她真是与众不同啊!
  一直以来,在他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可是她们都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那就是为了要赢得他的宠爱,擅自揣度他的心思,想要迎合他的心意,讨他欢心,却不知道她们的小心翼翼,步步计算,让他厌烦到了极点。
  曾经,他严重怀疑过带她回堡的决定,但如今想来,说不定这是他做过最正确的抉择。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嗅到她的身上似有若无地染着他的气息,他俯首以挺直的鼻粱轻蹭着她的耳朵,浑厚的嗓音既沉且慢。
  「如果,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你已经在我身边那该多好?或许,你就能够阻止我,让我下手的时候不这么心狠手辣。」
  现在也还不迟吧!
  既然她已经来到他身边,他是不会让她走的,他需要她的单纯天真,净化他身体之内所流的厉鬼血液……
  那天,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时序才正好是百花盛开的春天,温暖之中还沁着凉意,所以家人替她准备的衣服都是有些厚度的,她所携的衣服之中,就算是最单薄的,现在穿起来都嫌太闷热了。
  近几日,敖家堡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在忙着,滕挽儿起初不解他们究竟在忙着些什么,后来是看到妇人们在晒竹叶,煮灰水,包粉团,才知道原来是端午将近,人们忙着要过节。
  有道是「未食五月粽,寒衣不敢送」、「食过五月粽,寒衣收入杠」,这时节原本就是人们收寒衣换夏衫的日子。
  今年夏天来得特别早,还不过端午,人们都已经陆续换上夏天的轻薄衣衫,只有滕挽儿还穿着厚实的冬衣显得特别奇怪。
  因为实在太热了,她根本就穿不住厚实的衣裳,就算不套袄子,她所有衣服的料子是织得实实在在的,也不能穿着轻薄的单衣出去,所以她只好一整天都待在房里。
  这天,敖阙风命人将她召到自己的处所,滕挽儿只好又乖乖地穿回厚衣服,来到他的院落里。
  这个地方她并不是第一次来了,那天,他们离开藏兵阁之后,他就带着她回到自己的房内,与她又翻云覆雨缠绵了一番。
  「这些衣衫全都是要给我的?」她不敢置信看着檀木箱盒里叠了好几件女子的裙装,拿起其中一件在身上比对,意外地合身。
  「嗯。」他淡然颔首,并没有让自己泄漏太多的情绪。
  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在讨好她,只是将她带回了敖家堡,他就有义务要照顾她,算是略尽地主之谊吧!
  「可是,我在堡里又待不久,你给我那么多衣服,我穿不完的。」
  「那你就在堡里待久一点,不就可以穿完了吗?」他不悦地瞅了她一眼,看她无辜地眨眨美眸,似乎被他凶得莫名其妙。
  「可是……」可是她真的不能在敖家堡待太久呀!再过几日还不起程去交货的话,就赶不及最后约定的期限了!滕挽儿抿起粉唇,确实被他凶得有点莫名其妙。
  他干什么要凶她呢?这堡里唯有他知道她是有任务在身的,她迟早都要离开的,他明明就知道,为何还要凶她呢?
  敖阙风抿了抿薄唇,决定结束这个令人不愉快的话题,「进去把你身上这袭衣服换掉,天气热了,你是该换上夏衫了。」
  「慢点再换也没关系……」
  「现在就去换。」
  「好吧!」拗不过他的坚持,她只好点头,就拿着手里那件明黄色的夏衫走到了屏风后面换上。
  她明明很快就会离开了,为什么要替她准备那么多衣裳呢?
  滕挽儿心里一边纳闷着,一边动作更衣,她站在绣着山水的屏风后,逐件地换下身上的衣物。
  说实话,这么闷热的天气,她穿的衣服确实厚重了点儿,可是她不在意呀!反正图伦在关外,到了那儿,还不是要换上实用的衣服,既要耐住夜风的寒凉,还要可以挡风沙,敖阙风买给她这些衣服,不实用也就算了,还买了一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要住上三个夏天呢!
  「衣服换好了吗?」
  从身后冷不防地传来男人的低沉嗓音,滕挽儿吓了一跳,飞快地回头,见到敖阙风双手抱胸,倚在圆柱旁笑瞅着她。
  「嗯。」她点点头。
  「来,让我瞧瞧衣服合不合身?」他扬手示意她转一圈,半敛着深沉的眸光,微微地挑起眉梢,唇畔炽张的笑意有些邪恶。
  「好看吗?」她手握着袖口,张开双臂,在他的面前绕了一圈,好让他可以瞧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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