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头和凤冠摘下来,头上顶着那种东西你要怎么走路?」段毓华为自己的说辞感到震惊,他竟然在为她担心凤冠太重,会不会压坏那具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身子,盖头会不会妨碍她走路的视线?
「不行。」她有她的坚持。
「你是想让路过的村人以为,这下着雨的大阴天演的是哪出狐狸娶亲还是冥婚阴配?」
「你……」这男人嘴巴真坏,白水心乌黑眼瞳瞪成圆,瞪不穿覆头红绸,只死死盯着眼前男人的模糊轮廓,「这块红绸盖头必须要在洞房之夜由新郎来揭。」试问世上有哪个出嫁的女子会是自己掀盖头的?
「你是铁了心要顶着那块玩意跟我大眼瞪小眼,一路瞪到青羽城?」有本事她连吃饭、洗澡、睡觉都蒙着它,他跟她一间房,看得可清了。
「我不揭。」她咬着牙,坚持自己所坚持的。
「我揭总行了吧。」
「不……」她说了是洞房之夜,洞、房、之、夜,他真的有听清楚吗?
事实上段毓华没有,她伸手想要抢救那块喜帕,仍是慢了一步。
以灰蒙蒙的雨景作为衬托,段毓华扬着阴阴沉沉笑意的俊脸,和着漫天洒下纷纷扬扬的雨丝在瞬间变得清晰,霸道且强硬地满满填塞她乌亮的瞳心。
「这里……不是新房……」这未免来得太突然,在今天之前她所记得的一直都只有他的声音和背影,当他不再是她的幻想,以最真实的面貌出现在她眼前,她却感到不知所措,慌乱得双颊犹如火烧,急着想逃。
「横竖你都要跟我成亲。」相比于她,段毓华倒显得神态自若。
他没有移开视线,将她的窘态一一看在眼里,他的目光也不为那张被精心妆点过的秀美面容而变得贪婪或流露赞许,仅仅只是认真端详,确认眼前这张容颜,双颊的圆润随着成长消失,变成小巧的瓜子脸,双眸恬静如一弯默默容许月影映入的清泉,将调皮灵动取而代之,这张脸确实是记忆中那一张脸没有错。
「我还没有嫁给你。」白水心秀眉微蹙表现不悦,他的语气让她感觉她已是他的所有物。
「马上就是了。」他太笃定她没勇气因他的态度和脾气而转身靠自己的双腿走回百翎城,「走。」摘下她头上那顶出自段家万珠坊匠师之手,以无数珍珠宝石镶饰出华贵艳丽,重量却足以吓死人的凤冠丢到一旁丫鬟手上,段毓华拉着白水心迈开步伐。
他没有那么多闲情能花在她身上,商铺里还有许许多多的事等着他回去解决,他必须要求自己做每一件事都争分夺秒。
「呀!」那声惊呼和手上不寻常的蓦然一沉成功让他回首,也引出他的烦躁不快。
「你是怎么走路的?」被他拉得稳妥,竟还能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
「起来,别在这里淋雨。」她若染病,到头来麻烦的人还是他,这句话跟聊表关怀完全是南辕北辙,没有一点关系。
由始至终白水心听不出他的心情好坏,猜不透他的意欲为何,唯一能做的就是照他所说去做才不会犯错,她无言,想要向他借力站起,可脚上才用力,身子就屈软回地上,发出一声将哭不哭的柔弱痛叫。
段毓华感到额际神经剧烈抽搐着,疼痛至极,很好,她扭伤了脚,就在他攀山涉水前来迎接她的第一天,这该死的雨天,还有这个跟当年一样没有半点长进的该死的女人都让他无比恼火。
他深深吸进一口气,任由那股冰凉流窜四肢百骸直达肺腑,企图藉以压抑蒸腾的怒气,然后他飞快弯身将她拦腰抱起。
「呀!」
「别叫,别再给我添麻烦。」
淡漠且没有丝毫波澜的话语比起冰冷雨丝更能使人瞬间冻结,白水心捂住嘴,靠在他怀里噤了声。
他走得很快,顷刻就跟身后的人拉开大段距离,没因怀里抱着一人,脚步就变得蹒跚,她抬头看着他线条刚硬的下颚出神,心思千回百转着,完全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恍惚间举袖替他擦去打落在飞扬剑眉,眼见即将滑进睫间妨碍视线的雨滴。
「我会看不见路。」
「对不起。」白水心尴尬收回手。
雨还在飘,她惊讶发现只有极少的雨点打落在她身上,因为他抱着她,把她紧紧压埋在他的胸怀,替她挡去泰半。
段毓华这个人到底是用什么心态看待她和这场婚事的,她一直无法穿透蒙蒙雨势将其看清。
第二章
「不是很严重,过两天便会消肿转好,趁热把姜汤喝掉吧。」
还冒着热腾腾轻烟的姜汤没有递到白水心面前,而是被段毓华端在手上,用调羹舀起一勺送到她唇边。
「大公子……」白水心没有就着喝下,把他拿着调羹的手臂推开一些些,直接伸手向他讨要整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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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婚狼君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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