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冶策蓦然沉下脸来。他下旨软禁的只有刘权昕,至于王鹭雅他并未限制她的行动,因而她只要拿了刘权昕的通行令牌,便可以自行进宫。
「奴才们该死,以为见到刘夫人进到上弦宫内寝不久后就离去,便放下戒心,奴才们不察,这……这便让人掉包了!」
「掉包?」他一愕。
「原来那留在寝内的人不是娘娘……离开的人才是……奴才们得知娘娘不见,在宫中内苑到处寻找也不见她的踪迹……」太监将人看顾丢了,趴在地上身子抖得不象话。
「她出宫了吗?」冶策怒问。
「这……」
「启禀王上,方才宫外侍卫传来消息,刘男爵不知何时抗旨离开男爵府,消失无踪!」忽然又有人赶来对他禀报。
小全子心惊不已。这娘娘才失踪,刘权昕也跟着不见,而且若照上弦官太监所言,娘娘是自愿与刘夫人交换衣物,自己离开的,想不到经过昨夜之后,娘娘竟还是离开了,那王上岂不……
他战战兢兢的望向王上,见王上怒容已非言语可以形容,他霎时惊怕得胆都快吓破了。
「她竟敢欺骗朕?!」冶策一脚踢翻上弦宫的太监,怒不可抑。他被玩弄,更被背叛了!
他心痛难忍,她竟然在献身换取他的信任后,狠狠刺他一刀,而自己却还儍傻想着将来要立她为后!
这岂不可笑!岂不可恨!岂不……可悲!
他从末如此愤怒过,就像有人割他一刀后在他身上撒盐,她竟如此愚弄他……
他怒火中烧,几乎无法自持。
弦月帝国地处关中,但于东边离皇城约五百里处有一座九华宫,其建筑高阁周建,长廊四起,此处即是前朝刘氏王族帝居。
但此宫随着最后一任的刘帝死亡后,已让弦月大帝收回,成为弦月王族的行宫之一。
可此时,九华宫内外正笼罩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氛,里头的守卫与宫人已全数换新,一批不知由何处来的人接手了九华宫的一切,说明白一点,九华宫已被不明人士占据了。
九华宫内的大殿里,曹默默待在其中,不可置信的见刘权昕大刺刺的坐在属于帝王才可坐的龙椅上,那自豪向往的神态令她吃惊失色。
「你要谋逆造反?!」眼见这一切,她惊问。
刘权昕眉飞色舞的由龙座上居高临下的睨视她。「你说错了,正确说法应该是匡复刘氏基业,取回属于我的一切!」
曹默默瞪视他,「二十六年前,刘氏的最后一任帝王荒淫无道,刘氏王朝才因此灭亡,如今国泰民安、河清海晏,这全归功于弦月的两任帝王皇恩浩荡,勤政爱民之故,而你有什么资格说拿回属于你的一切。」她正色说。
他脸色一变,「纵使过去刘氏子孙不肖无道,但我不一样,我有经国之才,何以要屈居人下,冶策只是平白继承他父亲之位,便成为九五之尊,我为什么要对他下跪,他凭什么承我叩首,我已忍他多年,如今时机已成熟,天下原本就是我刘氏王族的,我要恢复祖制,让刘氏一族再掌天下。」
「你疯了,你不可能成功的。」她摇首,甩袖想离开九华宫。
刘权昕追上将人拦住,「默默,你信我,我会成功的,九华宫如今已成了我匡复基业的基地,外头有我刘氏的旧部,以及不满当年被弦月并吞的宿星以及射日的人,他们皆愿意帮助我,我的天下已是水到渠成,随时可以举兵复国,而你,我之前就说过,会以你为尊,王后之位非你莫属!」他许她后位,希望她能就此放心留下。
曹默默心惊,想不到他竟能不动声色地聚集这么多人为他卖命,这天下转眼似又要大乱,而她根本不愿意见到天下动乱,她要回去通知冶策,让他及早制止。
「不,你让王鹭雅进宫骗我出来,说是王仁甫抓了我爷爷要杀他,让我出来相救,我这才与她交换身分,瞒过其它人的出宫,可出宫后就教你的人给抓来这里,将我扣住,你不仅骗我,还置王鹭雅于险境而不顾,如今又说要把王后之位给我,你对得起她吗?」她痛心地问。
自己离开上弦宫前,不放心的回头望了一眼装扮成自己模样的王鹭雅,见到她哀伤悲切的表情,原以为她是替自己焦虑爷爷的安危,殊不知王鹭雅是悲哀自己的命运。
而她以为救下爷爷后很快就能再回宫换回王鹭雅,却想不到回不去了,而她若回不了王宫,王上岂可能放过王鬻雅,她焉有活命的机会?
都怪自己鲁莽,一听爷爷被抓就乱了方寸,她若真救得了爷爷,当初就不必受王仁甫威胁,而惹来这么多风波了。
这会,她只要想到冶策发现她失踪后的神情,心就紧紧楸成一团,他一定以为她欺骗他,和刘权昕私奔了。
她心急如焚,想赶紧回宫向他解释,不想他误会,让两人之间误会的缝隙深到无可补救的地步。
「为了完成大业,她既嫁予我为妻,就是我刘氏的人,让她做这点牺牲也是应该的,就算冶策因而赐死,她也该含笑九泉,因为她帮到我,而她若有幸能苟活,将来虽做不成我的王后,妃子也一定有她的分,这样她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他绝情的说。事实上,王鹭雅是被他逼去的,他看出她是真心的爱他,于是利用她,让她为自己牺牲。
「你——」她怒极了,可怜王鹭雅嫁了个无情无义之徒。「王鹭雅是个傻瓜,但我不是,我不愿意跟着你,放我回去!」她咬牙说。
「你是在怪我对王鹭雅太狠绝了吗?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你怎么就感受不到呢?」
「住口!我根本不希罕你为我做什么,而你想称帝,那只是妄想!」她怒斥。
刘权昕的脸色终于转怒。「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要走吗?哼,你不可以走,我要你帮我完成一件东西,等这件东西完成后,我再与你好好讨论未来,而在此之前,除了这座九华宫,你哪里也不许去!」他狠下心囚她。
「完成东西?这才是你真正抓我来的原因吧!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曹默默冷笑问。
他苦笑,「你将我想得可真不堪……没错,我是急切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东西,但,我爱你的心一点也不假,就算你没这项才能,我一样要你。」
「别说废话,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她不想再听他说这些,于是不耐烦的道。
他对她的态度有些无奈,只能摇摇头的叹气,「我要你帮我雕刻御玺。」
她楞住。「御玺?」
「是的,我要的是先帝驾崩时遗失的御玺,听说当年父皇被见财忘义的阉人赵葆毒死后,取走御玺向弦月大帝邀功,获得了一大笔的财富后销声匿迹,这御玺因而落入冶氏父子的手中至今,而我若要征召更多的刘氏旧部帮我,就得靠这枚御玺才行,但我不可能由冶策手中取回这件东西,所以只好靠你为我雕刻一枚一模一样完美无缺的刘氏王朝传国御玺。」
刘氏旧部散布在弦月帝国境内,但他们认玺不认人,因此他非得要得到传国御玺不可,真的御玺得不到,就只能伪造一枚假的。
而当他意外发现默默有一双雕刻的巧手后,立即有了这计划,他身上留有当年父皇遗留下来的一些废诏遗迹,上头有拓印不全的御玺章,利用这些残破的诏书,别人也许做不到,但凭她雕刻的功力应该能仿雕刻出一颗逼真的御玺来,而不会令人发现是假的。
曹默默的脸一沉,「原来是要我造假御玺,帮你骗取刘氏旧部的人出来助你扰乱天下,得了,我不会帮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她毫不犹豫的拒绝。她不会助纣为虐!
刘权昕的脸色铁青,「你真不肯帮我?」
「不肯!」
「默默,若是爷爷也要求你这么做呢,你还是不肯吗?」
突然,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由内殿走出,神色严肃的对曹默默说。
弦月帝宫,月华殿内,冶策手中拿着一只陈年的风筝,这风筝约莫书本大小,上头有几个怪模怪样的黑块,在角落有落款「默默」两字。
他视线集中在那几个黑块上头——
「大哥哥,说真格的,你不买我的风筝会后悔的。」
「什么?」
「瞧,这上头有名家画作,就算不放到天上去飞翔,保存下来以后也能卖大钱的。」当年的小丫头满怀期待的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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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床上的答应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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