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狂风骤雨的吻过她之后,狠狠地推开她。「滚,你若想跟刘权昕走,朕成全你!」他指着殿门愤然的说。
他与自己的大魔一样,杀得了敌人,杀不了自己认定的人!
既然痛不下杀手,他愿意让她走!
此生再也不要见她!
曹默默摇首,泪水激动落下,没往外走,身子反而颤抖的走向他。「臣妾心中确实有不可告人之事,王上不肯相信也是理所当然……但是,臣妾是您的答应,就算被逐出宫,也决计不可能去委身他人……」她瞧清自己的心了,她根本不想离开他,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的心早就搁在他身上,虽然他经常将她骂得臭头,可她知他总是护她居多。
如今她明白得太晚,是否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不要她了?
她走近他后倏然将他抱住,他一愕。「你做什么?!」
「臣妾不想有遗憾,想证明的只有臣妾的心!」她踮起脚尖,很快的吻住错愕的他。
她从来没有这么大胆过,但她晓得错过今日,自己便再没机会证明什么了。她闺上眼用生涩的技巧吻他,他震惊的想推开她,可她反而拨开他的手,甚至将他的身子推往一旁的软榻,吻得更切切。
曹默默边吻边解他的衣衫,可没干过的事,她如何做得好,那手像残了似的解不开,越急泪掉得越凶,甚至咬痛了他的唇。
冶策浓眉拧起,「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忍无可忍的问。
「我要您的身子!」
「你说什么?!」
「既然您逐臣妾离开,可不管如何,臣妾总不好清白离去,枉费做了这么久的答应,臣妾要求个名副其实!」
他这回真是彻底错愕了,让她走,她不走,反而向他要求个名副其实,这是真的要他临幸她吗?
正当他楞住的片刻,「撕」的一声,龙袍的前襟居然被她撕破了!
自古谁敢撕毁龙袍,这女人!「你!好,既然你非要不可,朕就成全你!」他反手也撕毁她的衣裳,这下轮她吓了一跳,这才知道羞赧,急急忙忙要遮掩自己的身子,可是哪来得及,他勾住她身子,宽厚的大手扣住她的下巴,人也压在她身上,被她撕毁的前襟正大敞在她的面前,露出精壮的胸膛。
这刺激着实太过了,曹默默索性用手遮住脸庞。
「你敢撕,却不敢看吗?」他讥她。
她心头正慌,脸儿潮红,心跳飞快。「不敢……」她居然万分没用的说,连眼珠子都不敢乱猫。
方才也不知哪来的胆子敢撕他的龙袍,喊着要当他货真价实的答应,等事情真要发生时,她吓得比老鼠还不如。
修长的大手拉开她半毁的绣花衣襟,扯掉薄薄的肚兜,她胡乱伸出小手想遮住羞人的赤裸。
「你敢后悔?」
他这话让她僵住不敢动了。「这……不敢……」瞧她真是没用到何等程度,她都自我唾弃到想撞墙寻死了。
他箝握着她的腰,炯炯发亮的黑眸牢牢盯着她。「真不敢?」
「欸……」她小脸羞涩,不知自己风情极美。
他其实一开始只想教训她,可怎知自己反而深深沦陷在她的娇涩中。
他无法抗拒,亦无法自拔,抱住雪嫩而圆润的身躯,这会,不管她之后会不会后悔,自己都不能放手了,因为他要她,此刻就要!
低下头来,吻着她颤抖的娇躯,这一夜,惊涛骇浪、高潮迭起,上弦宫在一片风雨中……春暖花开。
下朝后,冶策步出大殿,舍去皇舆,步行于殿宇廊庑,准备回上弦宫。
身后的小全子见他神采奕奕、脸上带笑,心情极佳,不由得也跟着偷笑起来。
想昨夜一波多折,先来个寡廉鲜耻欲献身的王典雅,后来又赶走想诱拐曹娘娘的刘权昕,接着以为曹娘娘要被逐出宫了,结果风云一变,竟又促成好事!
呵呵……众人等了这么久,这回可是真的成事了!
「呵呵……呵呵……呃,奴才方才作了白日梦……请王上见谅。」
他笑着笑着,竟不小心笑出声来,王上停下脚步回头瞪他,他马上抿紧嘴角,死憋着不敢再笑。
冶策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不过,他脸上又露出笑痕来。
昨夜那女人终于成为他名副其实的答应了,而她只有一开始胆子大些敢撕龙袍撂话外,之后一路羞涩到底,让他生吞活剥到无力反击,那肉肉的身材彷佛柔软的水波,能教人拥抱时无法抑制的深深陷入其中,随波荡漾。
这傻妞,还以为自己不迷人,遮遮掩掩下,更让人想一亲芳泽。
想着她噙着泪花,要求他灭去灯火,说什么这般赴战场她才不会死得太难看,可她不知,自己就爱她这身丰盈的模样,当然回绝了她的请求,于灯光下将她的身子和反应看得一清二楚,甚至一整夜与她翻云覆雨。
一早上朝前,那女人一副累断筋骨的模样,他瞧了更爱,尤其见她气鼓鼓的粉颊染上绯红,这更加令他开怀。
只是昨夜虽「证明」了她心中没有他人,清白的身子只献给了他,但许多事仍是个谜,他必须查清楚才行。
她道自己确实有不可告人之事,而那是什么?
还有,他相信不是她让王典雅来的,但她似有什么把柄落在王典雅父女手中,谅她对他们不敢有所反抗,另外刘权昕瞧来十分迷恋她,但这迷恋中似有一股不单纯的急切?
这些事,他此刻都准备回上弦宫后向她问个仔细,若她不说,他逼着也要逼她说出详情。
思及此,冶策的脸色略微沉凝了几分。
「小全子,回头要人拟诏,玉兔宫曹答应入宫半年,温婉贤淑,侍君殷切,载誉六宫,晋位为妃。」他吩咐。
小全子听了直想喷笑,幸好忍着。这「温婉贤淑,侍君殷切」两句见仁见智也就算了,可后头的「载誉六宫」,这六宫也只有她一个人,究竟被载誉些什么啊?
不过王上封人位分总要有个理由,诏书上言过其实的赞美是免不了的。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王上,曹娘娘虽侍君殷切,但至今还毫无‘建树’,这朝中大臣之前已对她很不满了,再加上她出身并不高贵,已有流言道她就算产下皇子也不配晋位,顶多到嫔已是她的极限,而今您要她一跃从最末等的答应晋升为一等妃子,恐怕会引起众人非议,惹来一阵不小的风波。」小全子提醒的说。
冶策脸一凝,「到底谁才是一国之君?这些人未免管太多了,不怕朕一个不爽心而人头落地吗?朕要封谁为妃,甚至为后,他们管得着吗?朕的母后不也出身平民,可朕瞧父皇对她不曾有过一丝的不尊重!」
「王上,世后不一样啊,未立国之前她就已是王后,且为弦月立有战功,这才获得朝野百姓们的认同,但曹娘娘出生于太平盛世,众人安居乐业后,自然就斤斤计较起门第来,对您的后宫出身就更为挑剔。」小全子无奈的说。
「哼!」小全子说得一点都没错,这些大臣无聊日子过久了,无所事事后就只能管管门第品级这等小事,实在欠揍!「要闹就让他们闹去,朕正好利用这机会,改改他们的观念,门第无用,品格为上,用人唯德,你随后就要人立刻拟诏,听见了没有?」
他才不管这些,他就是要立那女人为妃,而这只是第一步,等她为他诞下孩子后,不管皇子或皇女,他随即就会册立她为王后。
「呃……是。」小全子应声。其实他心中也有数,王上是不会受他人影响的,未来只会册立自己喜欢的女人为后,而这喜欢的人再明显不过,若无意外,这后位非这位曹答应莫属。
众臣都瞧不起这位出身卑微的答应,若硬是要不长眼排挤的结果,那些人就等着倒大楣!
冶策继续往上弦宫方向而去,此时前方十八弯的金漆长廊上忽然奔来一个人,这人是上弦宫的太监,大汗小汗的直奔到他面前后马上惊慌失措的跪下。
「启……启禀王上,曹……曹娘娘失踪了!」太监焦急惊恐的来禀。
他神色一凛,「失踪?」
「王上命奴才们伺候好娘娘,只要她不离开上弦宫,做任何事都由着她,可不久前,刘男爵的夫人王氏前来求见,娘娘同意见她,奴才们便放人进去,可是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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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床上的答应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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