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将军的蛊妾 第十八章

  「在郎家,有种父子传承的沙场上训练,那就是夜能视物。做父亲的必须将儿子的双眼绑住,训练他凭听力捕捉敌人攻击的动静。所以对我来说,拿筷子吃顿饭算小意思。」
  「哼,那还真是白。妾身为您担心了。」华山茶气呼呼的鼓圆双颊,双手用力叉在腰上,一副泼妇模样。
  「不过以前只有在训练中绑住双眼,不能视物,训练结束后,便可以解开布巾,重见光明,现下却……」郎忍冬顿住,好半晌才又口气幽然的说:「如果能有让我恢复原状的机会,我将不惜切去争取。」
  她噤声不语,只是在他终于用完膳时,为他斟上一杯热茶。
  「嗯。」当他的大掌被塞入一只温热的杯子时,本能的知道那是膳后饮用的茶水,毫不迟疑的一饮而尽。
  只是心不在焉的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问内察觉到那杯热茶的异样,直到茶水的香气盈满口腔,甘味直沁心脾,这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等等!这香味好熟悉……」他的双眼骤然瞠大,「百花茶?这是百花茶?!」
  「是啊!冬爷。」华山茶露出欣慰、得逞的神情,慢慢的站起来,朝守在不远处的巴总管与白姨比个「过来吧」的手势。
  「但这是加了您当初对妾身使用过的迷药的百花茶哟!」
  「你……」饶是看不见也听不见,郎忍冬与她一搭一唱的默契真的很好,她话才说完,怒急攻心欲起身的他却一阵蚩眩虚软,就这么直挺挺的倒地不起。
  当郎忍冬再度清醒,睁开眼睛时,很快就察觉到自己的处境——
  浑身赤裸,四肢无力,平躺在床上,毫无自我保护的能力。
  换句话说,任何人要对他做任何事都可以。
  「呵,冬爷,您总算清醒了。」一只小手轻柔的抚上他的脸庞,而且小手的主人像是对他丑恶狰狞的面貌视若无睹……不,不但是视若无睹,反而还好像是爱不释手,以指尖仔细温存的勾勒他脸上的每一分线条、每一束肌肉,甚至暧昧挑情的在他的唇瓣上按压,更大胆的将指尖探入他微分的牙关,点弄他湿热的舌头。
  「唔……」该死!他被玩弄了吗?郎忍冬不爽的想咆哮,只是无论他再奋力都是枉然,除广能够可怜兮兮的呻/吟个一、两声外,连指尖和趾头都没半丝力气。
  不,这么说也不对,因为此时此刻他理应彻底虚软无力的身体,偏偏有个地方「精神抖擞」……
  「嗯,既然您清醒了,就可以开始了。」小手很干脆的结束对他的脸庞五官的巡礼,更干脆的跳过他颈子底下的躯干,直接来到他的腹下……「精神抖擞」之处。
  「哼……嗯哼……」你在做什么?白小嫿,不对,华山茶,不对……管她是谁都好,重点是,她在做什么?
  「呵呵,冬爷,您可是在对妾身说话?说什么呢?该不会是想问妾身在做什么吧?妾身在做什么……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
  「啊……」她的娇躯绷紧,自上方承受男人元精激射,小巧花口处尽是一片浓稠糊热,教她只想在筋疲力竭之余休息片刻。
  不,她还不能休息……娇喘吁吁,她勉强以双臂撑起娇躯,翻身下床往一边桌子走去,取了事先备好的银针,再返回床边。
  「冬爷,别怕,这只会疼一下下呵。」执起他一边的手腕,华山茶朝他脉青处下针。
  「啊!」郎忍冬正觉浑身血脉?!畅快淋漓的欢爱而燥热骚动着,情蛊更是趁势意欲钻他的心口,偏巧她针扎下,一络血红立即被释放出体外,蠢蠢欲动的情蛊似乎也被转移了注意力。
  接着,他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举高,温暖湿热的唇舌覆上了伤口,开始用力吸吮。
  不!
  「……幸亏毛公公心好,最后还是告诉妾身另一个能根治冬爷您身上情蛊的好方法:将它过毒到妾身身上即可。」强忍腥涩陌生的血味,华山茶将那股鲜血全数吮入、吞咽。
  一定是毛公公!那个该死的太监,一定是他背地里告诉华山茶这个另一种根治情蛊的方法!郎忍冬在惊怒交加中想到这一点。
  「……而想要吸引情蛊注意力的,莫过于男欢女爱、水乳交融之事,所以……所以……」华山茶的脸又红了,含糊其词带过。
  「所以妾身会努力的!好,再来过吧!」
  她放开他的手腕了?是觉得失败了,放弃了?郎忍冬理应放心了,但并不,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手腕暂时被止血、包扎起来后……华山茶竟然重新覆在他身上?!
  不,茶花儿!
  只是发自他内心无声却凄厉的呼号无法遏止她的行动,尤其是她意志力如此坚决的时候。
  「请容妾身学习您,以取悦您。」她迅速回想他曾经在她身上施展过的亲吻爱抚手法,如法炮制地在他身上施展。
  朝男性躯体俯下,她轻柔的亲吻他的眉眼、鼻梁,更以唇舌撬开他的牙关,哺喂他一记缠绵悠长的吻,两只小手同时揉弄他胸膛上的两只乳头。
  「嗯嗯……哼……」随着华山茶持续不断的爱抚挑逗,郎忍冬再也无法继续思考,不由自主的沉浸在这场感官飨宴中。未几,他便发现自己的欲/望再次巍然挺立。
  「冬爷呀……嗯哼……」她摆动圆臀,重新对准男性坚 挺,慢慢的坐下。
  「哼……」他又能做何反应?身不由已之余,也只能承受了。
  欢愉与恐惧在心屮交织着,他当然享受她所给予的软玉温香欢愉感,却又恐惧等待她是否会在下一刻暴毙。
  饶是思绪纷纷乱乱,他身体的欲/望倒是坦率得很,贪婪的能抓住半晌的欢快是半晌。
  「啊……啊啊……」缠绵一回又一回,再达高潮,华山茶浑身哆嗦着,再一次强忍住酥软酸疼的疲惫感,再一次为郎忍冬下针放血,凑唇吸吮。
  终于,除了满口腥涩的鲜血外,一股教她浑身战栗的冲力自他腕间血脉张裂释出,直接爬入她的口腔。
  终于!
  最先的恐惧过去后,她笑了,笑得既开心又自得,明白大功已经告成。
  终于呀终于……
  郎忍冬不知道自己被「做」了几次,才筋疲力竭的昏沉入睡。事后回想,他觉得失血过多也是昏沉的原因之一。
  他这一睡,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才渐渐转醒。
  当他终于费力的睁开疲惫沉重的双眼眼皮时,首当其冲便有一道白光占据他所有的视野。
  起先他没反应过来,只是极不舒服的猛眨眼睛,还再度闭眼,想躲避这种刺激感……等等!
  双眼猛然又张开,顾不得光线的刺激,他极目往半空中张望。
  色泽深沉、样式万分眼熟的梁木屋顶,渐渐在他的视野中成形。喔!是的,他认出来了,那是小楼屋顶的梁木,当他因为中了情蛊而自我闭居于小楼中时,夜里躺在床上,便是注视着这处屋顶,举凡哪根梁木上有几根钉子,在哪里又会落下多大多小的阴影,他简直熟悉得如数家珍。
  「我……」眨眼,再眨眼,郎忍冬的兴奋之情高亢得犹如浪潮,瞬间席卷他。
  「我看得见了……我看得见了?我看得见了!哈哈……我……」
  欢呼声突兀的停止,他想起昏沉入睡前发生的事,强烈的惊慌感教他立刻想翻身下床,但仍待调养的虚弱身体负荷不起这种太过激烈的行动,下一刻便重重的跌下床。
  「冬爷!」巴总管恰巧推门而入,急急上前扶持。
  「您醒了?您没事吧?您……」
  「她人呢?」郎忍冬沙哑的嗓音急促的打断巴总管的话,双眼直视着他的脸。
  「她……」巴总管吓了一跳,随即激动起来,「冬爷,您看得见了?也听得到了?天啊!这真是奇迹!天啊……」他激动到语无伦次。
  「她人呢?」郎忍冬沙哑的声音骤然变得严厉。
  这下巴总管总算回过神来,「冬爷是在问谁呢?小嫿?啊哈哈……她正好跟白姨出门上市集……」
  「她人呢?我已经知道小嫿就是茶花儿。」激动过头,郎忍冬反而冷静下来。
  「哈哈……」巴总管打圆场的干笑声变成苦笑。
  「而且我想茶花儿也想必是从毛公公那里知道另一种根治情蛊的方法,所以才会趁我不备,对我下药动手,将情蛊……移转到她自己的身上。」郎忍冬将脑海中一连串紧凑突发的事实全连串贯通,完整精确的道出与事实符合的臆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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