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正是百鬼夜行的时刻。
在黑暗的天空上,高高挂着一轮白玉盘,独自散发着玉石般的光辉,静静的照耀着沉睡中的大地。
银光遍洒的市镇屋檐上,有一道黑影抱着一名昏睡中的女子,正在疾速奔行。
仔细一看,这名昏睡中的女子竟是香瓷。
没错,三天的约定既到,为了方便,他点了她的睡穴,让她昏睡过去,在古老头儿的目送下,无声无息的抱着她离开了杏花岛。
他胸中的旧创经过古老头儿的妙手调养,连同体内的毒素均已纤解,如今已经完全痊愈,这使得他在行动起来,如同行云流水,更加的收放自如,没有阻碍。
他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改变,于是便运足气,放劲前奔。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胸口总带有一丝隐隐的郁疼,像是在提醒他曾失去了什么似的。
倏地,原本空旷无人的屋檐上,眨眼间竟出现了另一道幽暗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在月光的照射下,冷霜赫然发现那人脸上闪烁着银光的精工鬼面具——乐怪?!
他霍然顿住身于,站立在月光下的屋檐上,不再前进。
“好个哀鬼!你可让我们急坏了,想不到众人找了这么多天,你却完好如初的就这么出现了?喂!你可知道你这一失踪,造成我们多大的困扰啊?”
面具后的冷雷一见到冷霜,多日的担忧这才放下心来,他噼哩啪啦的就说了一大串。没办法,谁教冷霜不声不响的一失踪就是好几天,害得大家都慌了手脚。
“闭嘴。”冷霜淡淡吐出这两个字,差点没翻白眼。
真是的!他谁不好遇上,偏偏遇上最聒噪的冷雷,吵得他的耳朵又开始抽痛起来。
唉!冷霜就是冷霜,他说话永远都是那么冷冰冰的,完全没有感情,冷雷在心中暗忖。
看冷霜的样子,他们全都白操心了,冷雷在松了一门气的同时,嘴角都快要咧到耳边去了。
啊!真好,他又有嬉笑怒骂的心情了。
他的眼角余光不由得注意到被冷霜抱在怀里的那个女子。
“喂!抢劫人家良家妇女啊?不然怎么会好端端的突然多了一个女子在怀?”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开口就没好话,冷霜冷哼一声,直接跳过这个没水准的问题。
“乐怪,你是打算与我一辈子站在这里闲磕牙,直到惊动所有人来围攻我们才甘心是吧?”
在外面,子夜门的四大护首,一律以代号互称,以免去不必要的麻烦。
冷雪不满的抗议道:“喂!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我可是关心你耶!,唉!
你还是没告诉我,这个女子是谁啊?”
“这里不方便说,回去再谈。”
冷霜忍不住皱眉暗忖,冷雷是少了根筋还是怎地?难道他不知道子夜门中。
人向来不在外边“聊天”吗?
冷霜“瞪”了他一眼,明白的表示出他对冷雷的迟钝的不满。
“好啦好啦!别瞪了。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喜欢瞪人哪?你以为瞪人就比较大吗?连冷霄和冷霞也是这样,真受不了耶!”
冷霜心想,他才受不了冷雷呢!除了出任务之外,冷雷简直迟钝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可是,偏偏他又是子夜门中令人闻之胆寒的四大护首之一,不知道一旦被人知道冷雷的真实面目后,那些人会不会气到吐血?
不过,最后冷雷还是说出了比较像人话的中肯建议。
“先去别业吧!以你一个哀鬼的身分就够引人注意了,更何况你手中还抱着一个柔弱的姑娘家。无论如何,咱们先去别业再说,毕竟,离回去还需要好儿个日夜呢!”
于是,冷霜无异议的随着冷备一同在半夜时分,进驻到郊外的别业府邸休息,顺便商议他们该怎么回去。
“什么?她是你的妻子?”冷雷惊讶的站起来。
“喂!是我的耳朵有问题,还是你真的这么说了?”他诧异无比的瞪向正坐在一边镇定的品茶的冷霜。
两人此时已褪去一身的黑袍和神秘的鬼面具,改而换上平常的便衫。
他们一起坐在厅中,品味着总管送上的好茶,醒醒神、润润喉。
“你没听错,我真的娶妻了。”
“才不过短短的几天的时间?”看冷雷的样于,好像他娶老婆有多么令人难以置信似的。
“对,才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冷雷快吓跑了。
“连我们都不知道,你就娶了?”
“对,连你们都不知道,我就娶了。”冷霜的嘴角几不可见的已露出微微的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看到冷雷那副震惊的样子,令他忍不住想仰天长笑哩!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怎么一点预警也没有。”
“这件事的发生……”冷霜慢条斯理的继续喝他的茶,“也不在我的预料之中啊!”
“这么说……”冷雷困惑的皱起眉头,“你对她是一见钟情岁?”
冷雷喝茶的动作停了一下,“不是。”说完他便一饮而尽,把茶当作酒来喝。
冷雷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哇!这家伙,茶是这样喝的啊?
真是浪费喔!
冷雷边摇头边问出心中的疑问。“不是?那是什么呢?”
冷霜阴郁的望了他一眼,又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看来,这件婚事其中的内情还颇复杂的,他还是识相一点好啦!
“好吧!我不问这个就是了,只是,这几天你跑哪儿去了?”冷雷换了个方式表达自己的“关心”。
“原本该一下子就可以解决的任务,传回到子夜门的消息竟是,你中毒跳崖且尸骨无存。而好死不死的,这消息竟被门主夫人听到了,结果她急得直为你掉眼泪,差点就要出谷去找你……,”冷雷将他失踪后的事详细报告。
“什么?为我掉眼泪?”
“是啊!哭得大家都吓坏了”想到这里,冷雷仍有点“发抖”咧!
“你都不知道,这几天见到她的人都说,她的眼睛肿得像核桃似的,听说怎么劝都劝不听呢!门主都快嫉妒死你了,所以,这几天子夜门里的气压都很低。”
冷雷简直可以荣膺当代最佳“八卦”王了,瞧瞧他加油添醋的说得不亦乐乎。
冷霜听得心里一阵心疼。“那……,门主夫人她……还好吧?”
“好哇!怎么不好?”
冷霜抬起疑问的双眸,看向冷雷露出一抹颇为“暧昧”的笑容。
“门主最后气得把自己和夫人一起关进房里,连小少主都被保母带走,硬是不准任何人打扰。你说,此刻的门主夫人,除了正被门主好好的‘宠爱’之外,还会有什么?”
冷霜的心里一刺,忙又低下头,倒了另一杯茶喝,“是吗……,是吗?”
“是啊!”冷雷不疑有他,仍迟钝的说下去。
“不然,还会有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门主对夫人的独占欲有多吓人!”
门主夫人为了冷霜失踪哭成那样,门主有可能受得了吗?
突然,冷雷想起冷霜曾因为靠门主夫人太近,而被门主在狂妒之下,一掌打飞出去的前尘往事,他立刻掩住口。
但已来不及了!
只见冷霜脸色一白,喝茶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该死的!冷雷在心中大骂自己,都怪他这张大嘴巴,什么不好提,偏偏提起这种伤人心的话题。这种男女儿事,本来就很敏感,碰哪一边都不好,更何况他在隐约间,似乎也真的可以感受到冷霜对门主夫人的爱,但这种事,没有人愿意去点破它。
冷霜凝望着杯中舒展开来的茶叶,整个人如老僧人定般一动也不动,心中只感到一阵阵的抽绞。
是啊!他怎么会不明白呢?
门主对小意的爱恋有多深,妒意就有多深。有好几次,他都可以看见小意来找他聊天时,她雪嫩的颈上,满是青青紫紫的吻痕。
他清楚的知道,那是门主在疯狂爱她过后,所留下的痕迹。
看得他的心嫉妒到发疼,可是在表面上,他还是得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礼貌的笑意。
他不能规距,他绝不能忘了自己的身分,更不能忘了她的身分——她是门主夫人,而他是门主的护首啊!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又再一次疼痛到快要裂开来。
不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所以他才娶了香瓷,代替小意承受他再也压抑不住的欲求,让她代替小意来挡去门主对他狂烈的嫉妒吗?
他全身突然开始火热起来,那个小意的代替品——他的妻子,他突然……好想要她,要她帮他释尽体内所有被压抑的一切的爱恋。
冷霜再也坐不下去,他放了茶杯,霍地站身来,不管一旁瞪着他看的冷雷,步出厅外,大步走向另一院落的厢房。
冷雷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离开,过了好半天后,才反应过来。
“喂!冷霜,喂!我们还有事没讨论完啊!”
但他抗议得太慢了。
转眼间,冷霜已不见人影了。
暗沉沉的黑甜乡,不知道为什么,她怎么睡就是睡不醒。
虽然恍恍溜溜间,似乎有人抱着她在风中来去,可是,她就是醒不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人声没了,摇晃的感觉也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安静的、不再浮动的黑暗空间,整个笼罩住她的人。
但是,她依然醒不过来,为什么她醒不过来?
她无法理解,只觉得全身好昏、好沉重,只想睡,一直一直的睡下去……她的意识飘浮在全然黑暗的睡乡中,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突然,一个巨大的重物整个压上了她的身子,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
她吓得想睁开眼睛,可是……天哪!她睁不开眼睛。
是谁?是谁这么鲁莽的拉扯掉她的衣裙,还大力揉搓着她的身体。
不!不要,夫君救我!
可是,她没有力气推开这个强大的男人,他的鼻息热烫烫的喷上她的颈间,啊!不,他正在舔舐咬弄着她柔滑的肌肤……她吓得惊慌失色,可是,她连一丝力气都没有,更遑论要推开他了!
不!不要,夫君,你在哪里?
她想呐喊出声,可是,连喉咙都不肯跟她合作。
她全身软如烂泥,睁不开眼睛,也动弹不得。
所有的惊慌失措全都化为两股清泪激溢出眼角,淌流下来。
她完全没料到,压在她身上的止是自己的太君呵!
在黑暗中,冷霜疯狂的舔吮她的全身,她软柔泛着香气的女体,正是诱惑他的心的小意的化身。
哦……这令他不可自制的柔软丰盈的娇躯,简直比豆腐还嫩,好像轻轻一捏,就会碎裂。
他受不了脑海中折磨他的狂野幻想,关于小意和门主间的一切……
晕沉中,她的意识好久才慢慢的回到她的脑袋里。
刚刚的那一场激情发生得好快,她还来不及思想,一切又……结束了。
他……他是怎么了?总觉得今夜的夫君似乎与过去不太一样,可是,她又说不上来他是哪里不一样?
她不由得抬起柔夷,轻轻的抚上他的背,极小心极小心的轻抚,因为,她好怕他又会不喜欢的推开她。
但纵然如此,她还是鼓起勇气,轻抚上他肌肉结实的背脊,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好像有那样的需要。
当她的手轻轻的碰触到他的背部时,她感觉到他震动了一下,好像想把她推开似的。
但过了许久,他仍然没有动作,这时,她屏住的气才敢稍稍的轻吐出来。
真的,她好怕自己是不是会逾越他能忍受的范围、幸好,他并不认为自己打扰到他。
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但一双柔夷仍不敢过分用力的轻柔抚摸着他紧绷的背。
终于,她感觉到自己指下摸到的肌肉,渐渐的放松了。
宁静的空气在黑暗中静静的流动着,一种舒服温柔的感觉,由背后轻轻抚摸的一双柔荑,慢慢扩散至他的四肢百骸。
他眉间的郁结也舒展开,双眼也缓缓的闭上,带着小意的幻影一起沉入了梦乡。
直到他均匀的鼻息在她耳边响起,她才发现身高体壮的地,竟在她的身上沉沉的睡着了。
她呆了一下,他沉重的身体压得她呼吸困难,但她仍不敢停住双手的动作,仍继续轻柔的抚摸他的背部。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在睡神的侵袭下,昏沉沉的也睡了,但她的双手在潜意识中,似乎这是不敢懈怠下来,仍旧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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