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受伤了,伤在哪里?」沈淮安不安地说道,满脸情真意切的焦急,「快让我看看,你向来逞强,可是那日荡秋千伤着哪儿了?」
他们上一世到底做过夫妻,沈淮安做起这件事来丝毫没有心理压力,更何况他此刻一心一意担心薛婉的伤情,亦不觉得怎样。
薛婉死死拉住自己的被子,几乎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一场荒诞的噩梦。
「你到底要干什么?给我滚出去!」薛婉压低声音怒道。
「先让我看看你的伤,确定你没事了,我就会走。」沈淮安固执说道。
「你从哪里听说我受了伤?」薛婉怒道。
「沈忠说你流血了!」沈淮安低吼道,「你看看你的脸色,这般苍白,不是失血过多是什么?」
薛婉头一次见着沈淮安这样紧张自己的模样,若不是此时境况这样尴尬,她一定会忍不住好好回味一番。毕竟上一世,她总是能够好好的照顾自己,以至于沈淮安极少关心她的安危。
而此时二人均是十分紧张,各自扯着一个被子角对峙着。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相让,正不知该如何跟沈怀安解释,外间突然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是芷荷半夜起来。
她迷迷糊糊地问道:「小姐,怎么了?可是又要换洗一下?」
「无事,你不必管我。」薛婉脱口而出。
芷荷迷迷糊糊又道:「若是小肚子疼的厉害,我去帮你烧个汤婆子如何?」
薛婉道:「不必了,你睡吧。」
「哦,小姐你也早点睡,这一阵子你月事一直不准,大夫也说是劳心劳累的结果。」芷荷嘟囔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化成了一声声鼾声。
沈淮安正在冷神,薛婉借机一脚蹬过去,终于抢回了自己的被子。她忙把自己裹成虾米,只露一个脸,气呼呼的看着沈淮安。
「你可以走了吧。」薛婉无奈道。
「是……是那个……」沈淮安结结巴巴的问道,却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一张脸红了大半。
薛婉无力的盖好被子,只能开口说了一句:「滚。」
沈淮安从善如流的滚了,薛婉终于清静地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隔壁房间便想起了沈忠细微的哀嚎声。
数日过后,队伍再次出发,这一次队伍里终于没再闹什么幺蛾子,腊月初五,薛平回到了淮南老家。
薛家的祖宅位于一个叫做锦溪的小镇上,薛家本是当地的大户,后来逐渐发家这才一步步搬到了金陵,可祖宅和根基却是一直留在淮南的。
到了薛平进京为官,祖宅里就只留下两个世仆负责清扫,族中诸人也早已搬离了这地方。
老太太的棺椁由忠仆提前送回老家,已入祖坟安寝,家中也已打扫干净,待薛家人一到便可入住。
奴仆们将带来的行李安置妥当,又梳洗打扫,薛家重新焕然一新,和在京城里没有什么别的不一样。
薛婉的住处照例还叫舒兰苑,春樱和芷荷带着一众小丫鬟,细细收拾出来,又归拢杂物,很快初具模样。
芷荷取出挽星河,准备挂到墙上做装饰。
薛婉瞪她一眼:「收到箱子里去吧,收的隐秘些,别叫人轻易翻出来。」
「嗯?」芷荷微微一愣。
薛婉无奈道:「照我说的做。」
和沈淮安的牵扯,也只此一样了吧。薛婉心中默默想着。
回到老宅时,已是腊月,薛家整顿了家务,便开始忙年,因薛家老太太过世没多久,一切从简,但琐碎的事情还是不少。
光是祭祀祖先的猪狗牛羊,便需要核算了数目,提前到镇子上采买,且不提薛平虽然丁忧,但各家该送的年礼,却是不能少的。京城中的,早在薛平离开前就已备下,至于其他各处,正是张罗的时候。
张氏忙的脚不沾地,薛平亦是经常早出晚归,只薛婉薛瑶反而无事。薛婉本是想早早叫工匠,重新安置一个秋千架,可腊月天里,出来干活的人极少,只得等明年开春再说。
薛婉正是闲的发慌的时候,韩三娘的第一封信到了。
这封信辗转到薛婉手里已是一个月有余,京中自四皇子就藩后,局势似又有了些变化,李昭收拢了不少势力,在京中愈发一呼百应。
但不知何时起,京中竟传出了不少留言,说城郊一处荒庙发现了一块石头,上面写着——龙出南方,有人说,这指的是就藩江南的四皇子,又引发了一场唇枪舌战。皇帝还因此给气病了。
对此十分好奇的韩三娘忍不住在信中问薛婉,那四皇子李政生的什么模样,可像是能当皇帝的样子?
薛婉无奈地提笔回她:多吃饭,少说话,可以保长寿。
除此之外,韩三娘还提及,叶修昀也开始重新议亲,只似乎颇为不顺利,用她的话说有了薛婉这曾经沧海,那些普普通通的女儿家都不过是一滴水罢了。
这话当然是说笑的,叶修昀议亲一直耽搁,也不过是因为叶家眼高于顶的缘故。不过叶六娘的亲事,却已说的差不多了,还是个皇子,只是从三皇子李昭变成了五皇子李武。六娘十分不高兴,气得在家中绝食呢。
想到那个有点胆怯优柔的少年,薛婉不禁莞尔,只怕这皇子要被皇妃欺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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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逢君 卷一 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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