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忠河爱煞了她这小模样,只恨不能将她揉碎了,装着带走。
四娘被他饿狼一样盯着,脸慢慢的红了。连耳朵根,脖子都成了朝霞的颜色。
于忠河伸手,想抱一下四娘,但到底怕唐突了她。憋了好半天才道:「等我完成了岳父给的差事,咱们就成亲。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四娘脸哄一下就烧起来了,「满嘴胡沁什么,快走。越说越混账了。」
于忠河左右看看,见没人在,就赶紧将四娘揽过来,抱了一下,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就飞快的松开。
然后一副怕四娘责骂的样子就窜出去了,「我走了,不需要担心。几天的时间我就回来。」
四娘跺脚,臊的脸通红。转身对纸儿道:「还不把包袱送过去。」
心里却骂道,这个冤家。好不要脸。
而云顺谨,本来打算出门的,谁知转出院子,就看到闺女和女婿面对着面说话,他心说,两人说会私房话,要真是自己出去了,孩子们反倒不好意思了。他不想出去打搅,就躲在花墙的背后,等着两人分开。
谁知道两人你侬我侬了半天,一个憨头傻笑,一个眉眼含笑。说起来没完了。
他心里一酸,要么说女婿都是属狼的呢,养大的娇滴滴的闺女转眼就喂了狼。
正不是滋味呢,就看到这小子贼头贼脑的来回看,他心里就知道这小子要犯坏,不想果然……不光抱了自家闺女,还敢亲她。
他差一点冲出去,拿着棍子将这小子给撵出去。
什么水师,老子不要了。
离了张屠户,咱也不会吃带毛猪。
谁想一转脸,就看见自家闺女一脸的娇嗔,这哪里是恼了?还不知道怎么美呢?
云顺谨这个心酸哟……
京城,皇宫。
天元帝一扫之前的阴霾,十分的高兴。中午竟然还破天荒的喝了点酒。这会子酒上了头,看着人都有些双影。
见元娘穿着去年做的春裳,忙叫了付昌九过来,「看看内务府还能不能伺候了?连皇后的衣服也敢马虎。」
元娘赶紧就拦住了,「如今,朝廷也难,四处都需要用钱,不管是内宫还是朝廷,都该节俭才对。这衣服都是崭新的,没上过几回身,哪里就不能穿了?铺张奢靡之风,得赶紧压一压了。」
天元帝嘴角就带上了笑意,眼睛明亮中透着别样的神采。
「朕能得一贤后,真是侥天之幸了。」天元帝拉着元娘坐在他的腿上,「还真是有个好消息,你瞧瞧。」
说着,就将手里的奏折递给元娘,「还真是想不到啊。」
元娘始终都微笑着,但拿着奏折的手却紧了紧。
这是太子派人送来的密折。他已经坐镇长安城。
而另一份奏折却是四叔送来的,为四娘的未婚夫婿于忠河请旨的折子。
「太子能顺利的坐镇长安,云家的三娘永和公主,是出了大力的。就是云家五娘在盛城的城墙上假传圣旨,怕也是为了能让永和公主顺利的留在明王的身边。你的这些姐妹,都是有功劳的人。这里面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都不能有现在这样的局面。这当赏啊。」
元娘心里一跳,皇上这不管赏谁,其实都是不合适的。
尤其是五娘,皇上的嘉奖,可不正是挑拨五娘跟辽东的关系吗?
他们还能继续信任一个被皇上赞赏有加的辽王妃吗?
「要是别人,我自是赞成奖赏的。可要是云家的姑娘,却叫我不好说了。哪里有厚着脸皮为自家姐妹请赏的?您可别臊我了。」元娘说着,就要转移话题。
天元帝却一笑,「有功就要奖赏,有过就要惩罚嘛。朕的圣旨这么多人都没明白它的意思,就只有辽王妃看出来朕是赐婚给明王的。这般的聪慧之人,怎么能不赏呢?」
这就是还对五娘假传圣旨的事耿耿于怀。
元娘心思一转,就哼笑一声,「皇上随意就好。」她站起身,抬步就往外走,「我知道,四叔效忠皇上,连四妹的终身大事都拿来给皇上换水师了。可这水师毕竟是江湖客组成的。跟金家在海上的势力比,如何?若是没有金家牵制戚家,就凭着漕帮,您这也放心的太早。所以,我还是劝您,高兴归高兴,可别太过于忘形。忠言从来逆耳,您不乐意听,我还不乐意说呢。您看我不高兴,大可再废了我。这皇后我还不稀罕了。」
天元帝脸上的怒气几乎只止不住,「你说朕得意忘形?」
「没有吗?」元娘半点都不在乎了,反正娘和哥哥都在辽东。保住五娘才能保住他们。自己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还在乎什么?
她哼笑一声,「您将辽王逼得太狠,您怎么就知道辽王不会顺势跟太子起了冲突。一旦太子跟辽王对上,那么在太子背后的成厚淳会不会趁机咬太子一口。」
「都说卸磨杀驴,这边的磨盘还没卸下来呢,您就想杀驴。成厚淳之所以顾忌太子,是因为他知道,一旦他跟太子冲突,辽王作为大秦的辽王就不会坐视不管。」
元娘疲惫的闭上眼睛,「现在将矛头对准辽王和辽王妃,真的合适吗?」
天元帝眯着眼睛看元娘,「说到底,你的心里还是记挂着娘家多一点。」
「不是为了你好,我会说这些。」元娘冷哼一声,「我还是退下吧,省的皇上再因为我说话没规矩,你啊我啊的说惯了,来治我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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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拈花惹草 卷五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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