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脾气……行了。是我不对。我喝了几杯酒,有点晕,都是醉话,你怎么还当真了?」天元帝脚下一晃,才站稳,「今儿我是真高兴。只要成家稳住了,戚家就不敢动。戚长天就是个孬种。没有那个胆子。好歹给朕争取来一点喘息的时间。」
元娘心道,酒后吐真言。正因为是带着五分醉意的话,才是最真的话。
他心里对辽王还是顾忌的。
元娘转过头,「我不也是着急吗?好歹天下太平,比战乱四起要好。辽王只要还姓宋。他就得跟皇上俯首称臣。辽东的军械已经被控制住了,想来也做不大了。这已经算是惩罚了。何况,五娘在城墙上,那不也是形式所逼吗?就让它过去吧。不看别的,只看着那是我的妹子,你是他的大姐夫,饶她一次,行不行?」
天元帝哈哈大笑,「胡说八道些什么?朕是辽王的叔叔,你还敢说朕是辽王妃的大姐夫,差着辈呢。可别信口开河叫人笑话了。」
「我这不是被气的吗?」元娘嗔了一眼,在天元帝的腰上轻轻的掐了一把。
折子从金陵到京城,再从京城到金陵,来回用了十一天时间。江面上浩浩荡荡的出现了一眼看不到头的船只和兵将。
凡是胳膊上系着红布条的,都是漕帮带出来的愿意投靠朝廷的人。
云顺谨心里一松,连忙问道:「姑爷呢?」
于忠河掀了帘子就进了雅间,「见过岳父。」
「快起来。」云顺谨虚扶了一下,「可还顺利?」
于忠河微微一笑,「岳父放心,一切都很顺利。」
「好好好。」云顺谨笑了一下,「圣旨下来了,任命你为水师提督,从一品。皇上这次是下了血本了,你也要争气一些,若是能克制戚家,那也能搏一个封妻荫子的爵位来。」
于忠河无奈的一笑,「若是四娘想要这些的话,小婿拼命也要挣一个的。」、
云顺谨摆摆手,「罢了罢了,你的心思并不在朝堂上,我如此要求,已经是过分了。你放心,我的女儿,我自己清楚。她倒是一点也不在乎这些虚名。」
于忠河憨憨的一笑,他就知道四娘不是这样的人,「但您放心,我总不能叫四娘在她其他的姐妹面前没了颜面。」
人家的丈夫一个个非王即皇,自己这样的还真是不怎么够看。
翁婿俩相谈甚美。直到了吉时,钦差宣读了圣旨,才算正式完事。
之后水师将领的任命,全有于忠河拟定名单,然后上报吏部,由吏部任命。
可以说,于忠河在水师中掌握了绝对的话语权。
「晚上回家吃饭。」云顺谨知道于忠河这会子忙,就叮嘱了一句,转身走了。
于忠河都想一把拉住自家岳父,他现在就想走,一点都不想留在折了应付这些见鬼的人。
这从一品官帽子砸下来,自己这会子还是晕的。
…………………………
戚长天看着手里的书信,不由的大怒,「什么东西?漕帮!」
里里外外的没人敢说话。
都以为朝廷没有办法了,这水师也不是什么放在袖筒里的天兵天将,没有大量的银子,就造不出大船,更何况是战船。没有充足的时间,就训练不出能在水里来去自如的兵卒来。
所以,他几乎可能肯定,朝廷根本就拿不出什么水师。
要不然他不会这么贸然自立,将所有人的敌意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漕帮,靠的从来都不是战船谁强谁弱。而且,这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他们是在水上讨生活的人。
水里的本事都是能活命的本事。戚家敢在大江里时而来去,不是不知道漕帮的威名,而是在他们的眼里,漕帮就是一群心不齐的江湖莽汉。
但若是真的能统帅了这些莽汉,那么在水里,自家的兵勇绝不占优势。
尤其在江里,戚家的水师比不上漕帮。
这叫戚长天心里越发的犹豫起来了。
以前做好的作战规划,完全都不能用了。是另外调整呢,还是干脆撤销,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西北如何了?」戚长天收敛了神色,问道。
就有随从轻手轻脚的将条陈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慢慢的退了出去。
戚长天拿起来,草草的一看,脸上的神色就越发的莫测起来。
「主公,在下以为,现在跟漕帮争一时之短长,并没有必要。」一个青年文士从屏风后出来,「成家跟宋承乾之间,暂时偃旗息鼓,就连辽东,都暂时没有新的动作。如今咱们一动,朝廷可就有足够的精力,来集中财力物力,用来削弱咱们的势力。这对于我们而言,实在是得不偿失了。」
「你想叫我偏安一隅,做那只知眼前富贵的短视之人。」戚长天怒道。
那文士眼里的流光一闪,却笑了出来,「修养生息,是为了伺机而动,怎会是偏安一隅,不思进取呢?」
戚长天脸上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下来。「你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我要再斟酌斟酌。」
那文士行了一礼,才慢慢的退下。
他想起一句话,叫做‘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这话用在戚长天身上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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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拈花惹草 卷五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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