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严季野怒到五官微微扭曲,鼻息粗嗄,喉中荷荷,一副恨不得将他撕吞入腹的表情,琴秋讥讽地挑起眉峰。
「严掌门绝对想不到令师尊在那欲火情热的当下,口中所唤的是何人吧?呵,你定然以为是你家师娘,可如若那般,实也太过无趣。」略顿。「你想知道令师尊多年来偷偷意淫的对象为谁吗?」
严季野被问住,神情透出纠结。
那极欲探知却不敢明言的神态取悦了琴秋,令他「好心」地道出。「令师尊喜爱的实是女子,与你并非『同道中人』,他中意之人姓卓名安琳,正是阁下的二师姊,亦是与你结缟多年的发妻。」
「胡说!这不可能!」严季野发狠怒斥,额际穴位震跳如炒豆。
琴秋轻笑一声。「如何不可能?阁下既然能偷偷觊觎自己的大师哥和少年徒儿,令师尊又为何不能悄悄意淫他自个儿的女徒弟?」
与其说是被点醒,倒不如说是被推进深渊,严季野脸色一变再变,惊异骇然、忿恨疑猜、恼羞成怒,终至怒不可遏。
「妖孽!我杀了你呃、呃……荷荷……」内息短促,后继无力,缠在颈上的无形手劲猛地加重,掐得他舌根绷疼,脑门充血。「你、你到底……想……想……」
严季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却清清楚楚听到对方所说——
「我没想干什么,只想你把内心想过无数遍的事全做尽、做绝,无所不用其极,填满那个窟窿。填满了,你就舒服了,真的。」
嗓声如歌低吟,一音一音渗进脑海,定锚一般定进神识中。
「待你醒来,什么都不会记得,也无须记住什么,只消记住自己想做的、该做的,如此,可是听明白了?」
面前是一张意识浑沌、五感受控的脸,两眼吊睛,张口难言,眉宇间的皱结因他轻柔的指示渐渐松开,于是嘴巴缓缓合上,嘴角还微微翘起,因为听明白了,清楚接下来该怎么走,没有犹疑。
琴秋真喜欢见到这样的表情。
那表示人是轻易能被操纵的,情感与欲念永远强过意志,仅需顺水推舟,又或者火上浇油,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掀起骇浪惊涛。
把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捏在指间把玩的甜美滋味,当真百尝不厌,他只管当个旁观者,静静待之,总能看到一出又一出好戏。
正欲将半压在身上的人推开,夜风骤然凛冽,筛落在草地上的月光亦在颤动。
有人!
琴秋脑中甫意识到这情况,那人已身若大鹏展翅,从高高树上俯冲而下。
来者对着严季野的背后进行突袭,如飞鹰扑兔,扣住严季野的双肩随即翻身一个甩抛。
琴秋身上陡轻,左胸骤震。
他两眼……发懵了,懵到忘记该如何眨动,于是只好一动也不动,瞬也不瞬直盯那女子身背。
将人甩抛后她单膝落地,跪伏的姿态处在戒备中,侧首极快地往后瞥了眼,紧声问——「你可无碍?」
这是第二次了。琴秋怔怔然。
这是第二次,她把他护在身后。
而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原来……着实不错。
邬落星见他似乎无事,起身就想追进暗林里,方才一时情急,她将那名「采草大盗」甩飞后,对方高壮身躯直接撞进深林中,之后就没有任何动静。
才踏出一步,她的一只小腿突然被抱住。
她不得不回首,就见男人匍匍在她脚边,细细喘息。「带我走……」
「琴秋!」邬落星察觉不对,矮下身欲揽住他已然不及。
美男两眼一闭,厥了过去。
假装晕厥实不容易,尤其姑娘家还是个识武的,他需将气息先紧闭片刻,放缓心跳,缓缓的、慢慢的,然后再尽可能拉长气息,很轻很轻地恢复吐纳,营造出微弱脉象,取信于人。
果然,姑娘不疑有他,在迅速确认过他的状态后,将他驮上背,背负着他一路冲出这座阗黑山林。
如此甚好,正合他内心所冀。
严季野身中入魂术,又被她甩飞,定是躺在某处等着回神,可不能让她寻到那位严大掌门,以她的敏锐必不难察觉其中有异。
不过反观他自己,心里倒有些异样了,被人这么背着,姑娘家的肩背对于身形与四肢皆修长的他而言,显得格外单薄,但她的力气很足,脚下功夫十分扎实,驮着他飞驰,奔得又快又稳。
在他记忆里,除了爹娘外,未再有谁背负过他,亦不再有谁将他护于身后。
她的肩头软软的,跟阿娘的很像,就是偏小了点儿,也或者是他已长成大人模样,女子肩头被他的一颗大脑袋一搁,自然小巧得很。
她的颈侧和耳鬓散出皂角香气,混着女儿家自然的体香,有些清冽,有些暖。
他发现要装晕、装淡定,越来越费劲儿。
幸得奔驰不出两刻钟,他便被「卸货」,此时正平躺在干燥蒲草编织成的厚软垫子上。虽是春天时节,这几日却有些倒春寒,软垫下的土炕烧得甚暖,满屋散着酽茶浓香。
姑娘伸指探了探他的颈脉又摸摸他的额面,确认过他气息无碍、体热正常后,随即将他塞进被子里,仅容一颗脑袋瓜露在外头。
他能听出动静,这屋里除他俩之外还有其他人,且还不止一个,全杵在炕边盯着他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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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魔星撩一生 V第十六章[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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