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麾星榛一生?
林间幽暗,林叶与枝桠几将穹苍掩尽,唯留一圈皎银从枝叶间泄下。
严大单膝跪地,气息紊乱不已,抬眼去看,就见横躺的美人恰落在那圈银光中,后者那双空灵又诡谲的长目对他轻眨了眨,像……像在笑话他,因深知他的底细,所以嘲讽戏弄着。
这清晏馆的头牌公子绝非善茬!
「你、你……那晚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严大恶狠狠问,忽见美人姿态慵懒地盘腿坐起,他瞪大铜铃眼。「怎么……怎么可能?我派独创的点穴手法怎可能失灵?你明明被点住了,不可能动,却是为何……为什么……」
琴秋抬袖挥了挥,表示那是个不值得解释的问题,只慢腾腾道——
「阁下自称『严大」,我瞧着不是,你严季野在同门师兄弟中行四,可不是老大,不过话说回来,你最终当上掌门了嘛,掌门为一派之尊,要叫『严大』也勉强使得。这手点穴功夫是你天罡门的老祖独创,严掌门使得颇好,只是对我这,般体质之人许是不太适用。」
被点出身分,严季野神情明显一怔,随即目中已生杀意,之所以仍踌躇着按兵不动,是因内心有诸多疑惑待解。
琴秋将散乱的乌丝整个拢到肩后,也没想多吊他胃口,接续再道——
「严掌门问我那晚究竟对你做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倒是阁下自个儿做得挺多。」月光润着他微翘的嘴角。「严掌门来访我清晏馆,头一回就讨要了三名小倌进房伺候,把那三名刚入行的少年折腾得不成人形,果然威风凛凛,不过你心里头仍不满足吧?仍觉得不对劲?不痛快?不过瘾?是也不是?」
「你说什么呢!」严季野咬牙怒斥。
琴秋曲起手指摩挲俊颚。「你懂的,即便之前不明白,经过咱俩相处的那一夜,严掌门自个儿应也探得本心,明白自己癖好所在。」
「你、你……那一夜我把你……明明把你压在身下,然后……然后……」严季野满面通红,心脏重跳一下下撞击胸骨,滚在舌尖的话已不敢道出。
琴秋于是「很好心」地替他把话说下去——
「然后你见到身下的人不是我,而是如今已成为天罡门的大师伯、你的大师哥卢元毅……呵,你与他翻云覆雨、龙阳交欢之后,犹不餍足,发现怀中所抱之人变成自己门下的少年小徒,你好生讶异,但也无比惊喜,欲念狂烧止不住势头,将他那年轻劲瘦的身躯制伏住,如同你对付我家三名小倌那样,往死里狠狠脔弄。」
「住口!住口——」
「人性脆弱,不堪考验,感情与欲念原就难以掌控,严掌门多情,遂欲念丛生,无奈听不得真话,认不清本心,只会痛苦一辈子,我这是在帮你,你倒不领情了。」
琴秋敛眉扬睫,那表情是身为小倌服侍贵客时才有的微嗔模样。
「那一晚你进我的思飞楼,我在旁看着,看你沉醉得那么深,一会儿是跟自己的大师哥,再一会儿是跟自己的少年小徒……严掌门近日见到他们俩,定然是丹田发胀,气海翻腾,两腿间的那玩意儿不仅一柱擎天,还久久昂扬怎么也泄不了火吧?」
严季野闻言面色大变,浑身如遭蚁啃咬似的难受。
是突如其来被勾起那异样感觉了,闹得他宛若冰炭置肠,体内邪火烧得更猛,整个人从里到外、从肉身到神识都不对劲。
他两耳嗡嗡乱鸣,那识透一切的嗓声仍毫无阻碍地钻进他脑袋中,半怜悯半嘲讽着——「若要平息体内炽焰,唯有一途,严大掌门如此见多识广,难道还猜不出吗?」
严季野双目瞪得几要渗血,由丹田烧起、持续多日的那把欲火更是折磨得他脑昏脑胀,若非功底深厚,极可能已走火入魔。
「什么头牌公子,就是个……就是个贱人!你、你想我怎样?」
琴秋摇摇头。「本来没想怎样,可你骂人就不好了。」染媚的眼顿生魔性,薄唇扬开嗜血的笑。
「混账王八蛋——」严季野咆哮一声,飞扑而至。「说个没完是吗?老子就拿你当小菜垫胃,拿你泄火——」
他把人扑倒了。
两个大男人的重量压得底下枯叶窸窸窣窣乱响,那声音入耳,实令人兴奋难耐,把「猎物」制住,恣意蹂躏,强迫野合,比隐藏身分进小倌馆去嫖还要剌激有趣,他要撕裂底下的人儿,要掐碎细致的每一寸。
他要眼前这贱人哭着求他。
「呃!呃、呃……」成爪的五指在即将碰到对方颈项时骤然一颤,严季野没掐到人,自己的咽喉却像被无形气劲锁扣。
他双目暴突,满脸青筋,两手抓着颈部,想把那无形的力道扯掉却徒劳无功。「你、你究竟是……是谁?」鼻翼歙张,已然出气多、入气少。
「严掌门不记得我也是应当,仔细算算,都过了一十五个年头。」琴秋笑笑道:「当年我十岁,想来严掌门也才二十五、六,还在为天罡门的掌门之位奋斗,你不记得我,我却将天罡门那一天在场的所有人全记得一清二楚。」
「……那、那一天?」
「嗯。那一天。」琴秋颔首。「自诩是武林正道的十几个门派各自遣出好手,逼我父休妻、杀妻不成,遂追杀他们夫妻俩至雪岭断崖,逼得他们进退失据,唯有纵身跃下万丈悬崖方有千分之一活命的可能。」略顿,嘴角仍轻扬。「那一天我伏在我娘亲背上,把你们一个个都看得真真的,全都烙印般记在这里头呢。」长指在额角上点了点。
严季野恍然大悟般瑟瑟发抖,喉中发出「噢、噢」无意义的嗄吼,眼白浮出血丝。
「很好,瞧着阁下是记起了。」琴秋微微挑眉。
「秋……秋……谭、谭……」
「啊!是啊,那是我家阿娘和阿爹的姓氏,没错,就是他们两位。」
严季野十分艰难地继续蹭出声音。「没有的……我师父……咱们天罡门……没有动手……没有的……只是……只是……」
「你想说的是,你们从头到尾就听师父号令,只是跟随众人追着,偶尔挡住几条退路,只是静静旁观,你们只是如此,从未真正下杀手,是吗?」清俊的面庞忽染妖冶之色,琴秋诡笑着,咧嘴眯眸的模样带出令人沉坠的魔性——
「若非那般,我五年前早将你天罡门上上下下灭个彻底,怎可能仅取你师父一人性命,留你们这群徒子徒孙苟活?」
「师父……师父他……你、你……」暴突的双目瞠得更圆,惊到眼珠子都快掉出。
琴秋还是笑。「你师父五年前跌进湖中溺毙,你们全以为他是吃酒过多失足所致,然,非也非也。他与你那晚在思飞楼的情状相同,中了入魂术,自个儿在自个儿的幻境中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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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魔星撩一生 V第十五章[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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