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并无外人,他稍一吸气,都能闻到那股诱人的甜香,刚才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好在忍住了。
将白布打上结后,卓琏终于松了口气,「好了。」
「青梅雪莹都是陛下赏赐的,就算她们手脚不伶俐,也不好太过严苛。」
面上透出一丝不满,「我是伤患,难道还要忍气吞声不成?」
就凭桓慎这副人嫌狗憎的性子,卓琏还真不相信他会忍气吞声,心里虽这么想,面上却不能这么说,她斟酌着用词:
「若你真不喜青梅雪莹,倒不是没有法子。」
「何种法子?」
卓琏唇角微抬,杏眸中透出一丝得意,「圣人共赏赐了四名丫鬟,还有两个叫鸳鸯黄鹂,乍一看也颇为乖巧,若小叔不嫌弃、」
「嫌弃!我不想让那些下人伺候。」桓慎不耐烦地打断。
剩下的话被堵回了肚子里,卓琏挺直腰背,将沾血的布条扔进盆子里,端着往外走。
「夜里还要换药,琏琏可别忘了!」
卓琏抿了抿唇,只把这话当成耳旁风。桓慎对她的心思本就不该存于世间,及时扼杀于摇篮中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要是为外人所知,她恐怕会被百姓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桓母站在堂屋外的石阶下,见儿媳出来了,她急忙迎上前,问:「怎么回事?为何出了这么多血?」
「丫鬟们惹恼了小叔,他伤口裂开了,我重新换了药,现下并无大碍。」
桓家只剩下这么丁点血脉,桓母对儿子自是疼到骨子里,看见盆里鲜红刺目的白布,她眼前直发黑,扶着栏杆才不至于栽倒在地。
「琏娘,你心思细,办事也稳妥,能不能照看着慎儿?最近店里的酒水还算充裕,也无需酿造新酒。」
卓琏想要拒绝,但对上桓母盈满恳求的双眼时,涌到喉间的话语又咽了回去。桓母将她视为亲生女儿,无丝毫亏欠,如今不过是照顾桓慎……
她垂眸,勉强勾了勾唇,「好。」
那人怕是早就料到了,她无法拒绝桓母的要求,才会变本加厉、一再放肆。
后枕部传来阵阵疼痛,如同针刺,卓琏忍不住闷哼一声。她不想让桓母看出端倪,草草说了两句,把东西收拾妥当,便回了房,用天麻泡了水,捧在掌心慢慢啜饮。
水汽四溢,视线内一片模糊,她不自觉想起方才桓慎说过的话,一时间头更疼了。
按理而言,话本中的镇国公应对女主心生倾慕,现在一切都乱了套,不知该如何拨乱反正,回到最初的轨道。
齐鹤年拎着白记新出笼的糕点,再次去到酒肆,却没有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瞿氏将酒提子放回木架上,轻声道:「桓家有人身体不便,琏娘在府中照看,这几天都不会来店里,若齐公子真有要事,不如直接去十里巷的桓宅。」
联想到桓慎护驾的消息,齐鹤年心如明镜,问清了府邸的位置,躬身道谢,随即转头离开了。
望着男子的背影,瞿氏连道可惜,若琏娘没有嫁过人,说不定还能有些指望,但她早就是桓家的媳妇了,也不知何时才会找到归宿。
卓琏正在房中歇息,忽听一阵敲门声响起,桓芸走进门,脆生生道:「嫂嫂,堂屋里来了位年轻公子,姓齐,特地来找您的。」
卓琏没想到齐鹤年会找到这里,难免生出几分诧异,一边颔首一边道:「我这就过去。」
「那您招待客人吧,芸儿看看二哥。」
到底是亲兄妹,桓慎受了极重的伤,小姑娘甭提有多心疼了,这会儿敲了敲门,听到声音后便忙不迭地钻进门子。
靠在床头的青年精神颇佳,面色虽然苍白,但眼神却十分清明,他揉了揉少女的脑袋,问:「你怎么过来了?大嫂呢?」
「我在房里看了一整日书,眼睛发涩,出来闲逛时,刚好有位公子上门来找嫂嫂。」
「公子?」桓慎面色一沉。
「那位客人估摸二十出头,相貌俊朗,周身气度也很是不凡,他姓齐,好像是京城药铺的东家,先前跟咱们做过生意,余下的就不清楚了。」
边说小姑娘边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他,觉得分外奇怪,往日二哥的心思全都放在外面,对家中的琐事不感兴趣,今天倒是一反常态。
「二哥问这个作甚?」
桓慎屈指轻叩旁边的矮凳,压低声音说:「无事,你去将青梅叫过来。」
桓芸性情乖巧,就算想不明白也不会多问,点头后就跑出去了。
没多久,满心惊惶的青梅走入房中,她两腿发软,刚一迈过门槛,便听到了桓将军的声音:「把门阖上。」
青梅不知道桓将军为何要见自己,不过看着男人冰冷的眼神,与温柔怜爱完全挂不上边,显然不会是动了欲.念。
「你去堂屋外面,盯着卓氏,看看他们两个到底说了什么。」
青梅知道卓氏的身份,她是桓将军的长嫂,盯着她,难道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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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酒门财妻 下 V第八章[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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