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挤到他身边,紧挨着他胳膊,丝毫没察觉这样有多亲密,自然极了。
她还是气哼哼的:「我也不去魏家了,都没有一句实话。」
「好,不去不去。我们今年也许可以回京,你可以想想给云丫头准备什么添妆,可以想想要做什么样的斗篷披风,狐狸皮的,貂皮的随你想。我让人赶在回京前做出来。」
「回京城?!」初宁高兴地抬头,额头就轻轻擦过徐砚的唇。
软软温温的,让人心怦怦的快速跳动。
她睁大眼,忙往后退。
但她忘记这是凳子,后面根本没有靠背,一退就退空了,吓得失声尖叫。
徐砚眼明手快,一把把人捞到怀里,低头看到她吓得发白的脸,眼神惶惶,跟受惊的小兔子一样。
「那么大的人了,冒冒失失的。」
他手掌贴着她的腰,在微凉的夜里,彼此身上的温度就越发明显,只是轻轻挨着就觉得灼热异常。
徐砚心头为这样的接触滚烫,眸光一暗,当即松开手,扶着她肩头让她坐好。
初宁被那么一吓,也忘记刚才额间那极暧昧的碰触,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我忘记这是凳子了,徐三叔不许笑,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徐砚哪里忍得住她的掩耳盗铃,哈哈哈笑出声,小姑娘气得要走,他一把将人拦下。
「来,是我的错,我教你打算盘。就当是赔礼了。」
初宁就瞪着黑白分明的杏眸看他:「徐三叔,您这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分明要让我给你打下手,哄我帮着算帐呢。这不算赔礼!」
「那我就给我们卿卿买好看的衣裳?或者是簪子,镯子?要怎么样才算赔礼?」
初宁想了想,理直气壮地说:「这些都是你平常就要给我买的,不算不算。」
徐砚就喜欢她的恃宠而娇,让他都忍不住想说:把我给你当赔礼吧。
杭州城淅淅沥沥的下了几天,气温瞬间就降了下来。
初宁换了夹棉的小袄,领口有一层薄薄的兔毛,雪白的滚过她两腮,反倒更显得她肌肤欺霜赛雪。那种纯净的白,竟是化作陪衬。
她盘腿坐在炕上,依窗看雨,还把手往外伸了伸。
细细的雨丝飘到手背上,水汽聚成圆珠,又从她手上滑落。
她似乎在百无聊赖中找到好玩的,居然有些乐此不疲不起来。
汐楠和绿裳几回见着,劝她把手收回来,她也没听,还探了半个身子出去。
正玩得起兴,有几人自院门而入,顺着廊下走来。一行人中,初宁率先注意到一个挺拔的身姿,眉秀似山,眸若星河。
可眼神往她身上一扫,像是带有细雨的凉意。
她当即就把身子往里缩,但已经听到青年低沉不悦的声音:「初宁。」
初宁无声咧了咧嘴,挤出个无辜的笑来,探半个脑袋装乖巧地喊:「徐三叔,您回来了。」
徐砚那头已经快步进了屋,带起的风拂起他袖袍,初宁还没坐好,就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熏香。
手也被他攥住了。
徐砚握住她的手,心里咝一声,想也没想就把她手背贴脸上:「那么凉,你忘记上回发热了?」
初宁缩着脖子不敢分辩。徐立轩就站在他身后,见三叔父紧张的样子,心里又涌起那种微妙。
下刻,初宁突然捂着额头低叫一声,是徐砚屈指弹了过去,把她手也放开了。
他斥道:「都几月的天了,还敢贪凉!」
初宁吃疼,一脸可怜相地去看徐立轩:「立轩哥哥也来了。」在徐砚眼皮底下,明晃晃搬救兵。
徐立轩觉得三叔父下手好像是太狠了,小姑娘疼得都闪泪花。心疼间,也不觉得三叔父能对喜爱的姑娘家这样狠心,反正他是不会舍得的,忙接话安慰她:「三叔父也是为你好,很疼吗?」
不想两人就又听到徐砚淡淡的声音:「到外头坐,该用饭了。」
在徐砚转身的时候,她缩着脖子偷偷地抿嘴笑。
装一装可怜,徐三叔就不会凶她了,其实并不太疼。徐三叔怎么可能会舍得下狠手嘛。
徐砚哪里不知道她的小伎俩,那一弹也是故意的,不过是遮掩一下自己过于关切的举动。
她倒真是长本事了,当着他面朝别的男人撒娇。
初宁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穿好鞋子连忙跟上,等丫鬟来上茶的时候,还讨好的亲自给徐砚奉茶。
徐砚撩了撩眼皮看她:「早上魏家人又来给你送什么。」
自打魏大老爷来说过一回项,魏大老爷每隔三天便会给初宁送些小东西来。
不拘吃食或是花草、小玩意,一看就是哄小姑娘用的。
到今天为止,是送第四遭了。
初宁说:「一些海产,送厨房去了,正好让立轩哥哥多尝尝鲜。等回到京城,这些东西比金子还贵。」
入了冬,这些东西就要少见。
徐立轩脸上当即就露出笑:「谢初宁妹妹记挂。」
徐砚继续沉默地喝茶,也不插话,任两人有一搭没搭的东扯西拉。心里想着听到的最新消息。
上回在城里作乱的倭寇有几个会被押回京城。
吴沐川那里没露风声,大家都纷纷猜测是不是单纯的倭寇作乱。
如果是单纯的,应该不会把人押回去才对。
沉寂两年,朝堂又要乱了。
徐砚心里存着事务,一顿饭用得比往常沉默。
用过饭后,他倒想起一事来,和视线又偷偷落在小姑娘身上的侄子说:「轩哥儿,京城的钦差会比你早两天回程。我想着,你索性跟着他们的船后头走吧,要比单独回京更安些些。」
徐立轩一惊。提前两天,那不就是后天就该出发了?
「三叔父。」他慌慌张张地喊一声,想拒绝,又无从拒绝,视线忍不住一直往小姑娘身上瞟。
「有什么不妥?」
徐砚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也往初宁身上看去。徐立轩当即脸一红:「并没有,一切都听三叔父的。」
初宁不知两人暗中汹涌,闻言笑吟吟地说:「今年我可能也回京呢,这到底还给不给立轩哥哥做践行啊?」
徐立轩黯淡的双眼当即又亮了亮:「不用了,也许很快就再见着。」
是啊,他紧张什么,小姑娘到底还是要回京城的。
徐砚没管侄子那点小心思,说:「该践行的践行,就明儿吧,我们到外头去?你来这些日子,确实没逛过杭州城。」
长辈有安排,徐立轩自然不会拒绝,拱手应是。
喝过两回茶,徐砚找个借口把侄子先行遣走了,余光扫到初宁正好松了口气的样子。
他不由得莞尔:「怎么这个表情,刚才朝人撒娇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
初宁一双眼就瞪大了,她什么时候朝人撒娇了?
猛地想到刚才其实是搬救兵的事,脸颊霎时嫣红一片。徐三叔发现了,就一直冷眼旁观,看她作呢。
初宁当即又据理力争:「可我那也不是撒娇,您不能冤枉我,是不想在别人跟前被你斥得那么丢脸。」
徐砚手指就轻轻敲了敲桌案。
她本意不是撒娇,可声音又软又糯,眼眸雾气朦胧的,落在徐立轩眼里就是在撒娇。落他眼里也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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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上限 卷二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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