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有蜜方 下 第十四章

  楚瑜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子十分相得,嘴角不由微微勾起,凭心而言,她这几个侄儿侄女倒还十分招人疼,不过他们的爷娘嘛……不提也罢。
  是夜朱墨进门,楚瑜自然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打听的消息说出来。朱墨听了并没有太多惊讶,大概他早就隐隐猜到这一点。
  楚瑜蹙起弯如柳叶的细眉,「你说安王殿下究竟想做什么?无缘无故的倒做起‘好人’来,别人的家事与他有何干系,要他操什么心?」
  朱墨见她气得吹胡子瞪眼,不由在她饱满丰润的脸颊上捏了一把,轻轻笑道:「有的人天生爱管闲事,咱们不理他就是了。」
  楚瑜气结之下,顾不上理会他的调戏,只郁郁道:「道理虽然如此,只是这件事令人好生着恼。再说了,他做便做了,特意跑来咱们面前炫耀做什么,真是做贼的反倒光明正大。」
  「他敢说,那就说明并不怕叫人知道。」朱墨正色道,将楚瑜五根莹白的指头捏在掌心里,团成一束含苞待放的花,「如今敌明我暗,咱们也只能暗中提防罢了。」
  楚瑜一仰脖倒下去,用力将被子踢了两下,嚷嚷道:「好烦哪!」
  她还以为只有后宅的娘姨们才会这样小家子而又精于算计,没想到有些男人也是如此,真令人大开眼界。
  朱墨顺势仰躺在她身侧,在她耳边吹着气道:「我知道一个让你舒心的方法。」两只手亦且不老实的摸到楚瑜身上来。
  至于什么方法,不用他说楚瑜也知道。
  她横了朱墨一眼。
  都说京城居大不易,可是朱坌夫妇竟也顺顺当当的在这龙潭虎穴住了下来,卫尉府的威望是他们招摇的资本,朱墨的资财也给了他们充分的生活保障,真是再没有比这更舒服的了。
  楚瑜表面上竭力与这位嫂嫂保持笑容,以尽妯娌间的和睦,可是有时候她实在觉得这妇人短视、而又粗蠢得很。譬如说,杨氏来此地没多久,野心就膨胀得厉害,竟想到结交京中的贵人来。
  楚瑜知道她为儿女们的婚事操劳,不过也太急进了些,最大的那个都还不到十岁,她的妄想来得又太早了。况且杨氏也不瞧瞧自己的出身谈吐,纵然遍体绫罗绸缎,也掩盖不住粗俗的举止做派,带她出去不是丢人献丑么?就算楚瑜自己心胸开阔,她也须顾着卫尉府邸的面子。
  这些话总不能明着对她说,楚瑜只委婉道:「嫂嫂莫急,你是生客,总得多住些日子,待我领你将京城游历遍了,那些太太夫人接触个七七八八,自然会慢慢熟识起来。况且最近天气热了,我懒怠得紧,实在懒于出门。」
  杨氏心急又想吃热豆腐,口快说道:「这也容易,你不去,还不能将他们请到府中来么?二弟又不缺银子,几桌酒席想来治办的起。」
  无疑她觉出楚瑜的敷衍,因此自作聪明的想出这个主意。
  楚瑜叹了一声,「请客也须有个名目,你看我府中上无老下没小,排场都拉不起来,更别说往外头递帖子、大摆流水席了。」
  杨氏目光似乎惋惜的从她肚腹上略过,「也说,按说你嫁过来也快一年了,怎么还一点消息也没有,不像我……」
  说话的语气微微自得。
  杨氏可是才嫁进朱家三个月就开始干呕泛酸,大夫一验说是喜脉,这样的福气别人求也求不来。如今更是早早就儿女双全,论地位身份虽比不上楚瑜这位弟妹,子嗣上却有用多了。
  她殷切的抓着楚瑜手臂,「不如还是找个有名的郎中来瞧瞧?总不会不能生吧!」
  楚瑜眸中微黯,恹恹道:「谁知道呢?」
  杨氏见她的态度忽然冷淡下来,知道自己适才的话说得不好,戳中了痛处,想补救也无路,只得讪讪起身,「大郎二郎不知在顽些什么,半点声音都没听到,我出去瞅瞅。」
  这之后杨氏有几日没来扰她,楚瑜乐得清闲,想着这妇人还算知趣,不枉她做出那番腔调来——楚瑜虽然很想要个孩子,不过她还年轻,日后有的是功夫,也只有这没见识的妇人以为她干着急罢了。
  谁知散淡的日子没持续几天,杨氏便慌慌张张的闯进她院中,满头大汗的哭道:「弟妹,你行行好,救救你大哥吧!」
  楚瑜听到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好生纳闷,让盼春递了帕子给她擦汗,一面说道:「嫂嫂莫急,先喝口水再说,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杨氏哪顾得上倒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泣诉起来,原来朱坌这混账行子在赌坊打伤人命,被人扭住胳膊送交到北巡抚衙门去了,这会子想必还在监牢里。
  盼春忍不住插嘴,「他哪来银子上赌坊?」
  这丫头好生无礼,口口声声你呀他的,浑然没把他们当客人。杨氏恼怒的瞪她一眼,一时顾不得纠结这些细枝末节,只期期艾艾的道:「是赊的欠账……」
  楚瑜的眸子如寒潭般沉下去,就知道终有一日惹出麻烦来。如有可能,她恨不得给这妇人两掌,当然不是现在。
  她缓缓道:「嫂嫂且细细说,究竟是怎么惹上官司的?」
  「谁知道怎么搞的,那死鬼原本说的好好的,账先记在卫尉大人府上,谁知临出门的时候,却被赌坊里养的一群闲汉拦住,硬要他多出三倍利息。我家那口子脾气也不算好,吵着吵着便打起来了,按说他一个庄稼人哪懂得拳脚功夫,偏那几个无赖死乞白赖的凑上来,轻轻一碰就倒地了,你说天下怎有这样的怪事?」杨氏哭得眼睛鼻子都糊住了,新做的襕衫领口亦沾了不少污物。
  楚瑜听了她这番断断续续的诉说,心里也就明白过来,这不单是一场偶然的纠纷,而是有人故意设局陷害,那些个无赖无疑是碰惯了瓷儿的,就不知他们此举仅仅是为了谋财,还是有着更深层次的目的。
  楚瑜沉吟道:「到底有没有闹出人命呢?」
  「谁知道,糊里糊涂的报了案,你大哥就被人抓走了,我连看都没看上一眼。」杨氏泣道,好像她已然成为死了丈夫的寡妇。
  她抓着楚瑜的衣袖声嘶气噎,「弟妹,我求你一定要救救他,不管花多少银子,只要保得性命出来……」
  这不是废话,反正花的也不是你家的银子。楚瑜瞅她一眼,倘若两家毫无亲戚关系,她才懒得管这档闲事。偏偏他们已经来到京中,还惹出这样的麻烦来,同气连枝,她想置身事外都没法子。
  楚瑜将干帕子浸在铜盆中的热水里,拧干后递给杨氏供她拭泪,毫不客气的道:「嫂嫂你先回去吧,此事交由我与郎君料理,你就不用再管了。」
  杨氏有求于人,当然只能低声下气听楚瑜的。她一出去,盼春就啪的将门摔上,不忿道:「平时就知道要钱要东西,一出事倒哭得和泪人一般了,号丧给谁看哪!凭什么咱们要为他家收拾烂摊子?」
  楚瑜一脸冷漠的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谁叫咱们是一家子骨肉至亲呢?」
  等朱墨回来,楚瑜正待把这件事告诉他,他却摆了摆手道:「不用说,我已经知道了。」
  看来事情闹得不小,楚瑜默然,「你有法子解救他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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