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有蜜方 下 第八章

  楚瑜挑了挑眉毛,「我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吗?」
  何氏教她待人以善,却没说要像佛祖割肉饲虎一般奉献牺牲,何况在这件事里头,朱墨根本称不上心狠手辣——他又没谋财害命。
  朱墨似乎舒了口气,「那就好。」他顿了顿,小心看着楚瑜脸色,「其实还有一事,我不知当不当说。」
  楚瑜顶见不得有人说话吞吞吐吐的,不耐烦道,「你我是夫妻,还有什么可避讳的。」
  朱墨听了这话便如吃了一颗定心丸,因道:「实不相瞒,我才为你提请了三品夫人的诰命,若审批得宜,想必封诰过几日便会下来。」
  他见楚瑜面色沉沉,还当她不喜欢这些虚名,岂知楚瑜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从来皇帝赏赐官员,多半是妻母一同得到封赏,皆因朱母已经不再,承恩的才成了楚瑜。不过,为何从来没听朱墨提起他母亲呢?
  也是提过一次的,在那次朱墨为她沐发时。不过楚瑜总觉得朱墨的身世太过离奇,何以能从尚书府的一个门童平步青云,这其中也带些神秘色彩。楚瑜谨慎的没有细问,她和朱墨刚刚和好,可不能因一点小事再起隔阂。
  见身畔的男子一眼不眨看着自己,楚瑜因笑了笑,「受与不受都没什么,既是陛下恩旨,我又何必故作清高,那样不是太虚伪了么?」
  她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朱墨胸口,「看在你这回还算识趣,居然想到用请封来将功折罪,我就不罚你日日跪那搓衣板了。」
  其实她明知朱墨带着伤,哪里舍得让他天天跪着呢,远的不说,就算让下人们看见,她这个贤妻的名声肯定保不住了——尽管楚瑜心知肚明,她自己的所作所为绝称不上贤惠。
  往事如烟散去,两人各自让了一步,楚瑜往他肩窝靠了靠,心平气和的问道:「我听说赵克己是由安王殿下一手提拔的,当初监修衡阳河渠也有安王的人马,这回赵克己出事,莫非安王殿下竟能全身而退么?」
  夫妻俩体同一心,楚瑜理当对朱墨的仕途表示关切。
  朱墨将她肩头的亵衣往上拉了拉,免得受凉,温声说道:「陛下膝下子嗣不多,即便安王有错,陛下亦不会认真罚他,不过陛下乃是明理之人,虽不便处置安王,却贬斥了他府中的几名幕僚,与赵克己过从亲密的几名官吏也没逃脱干系。」
  楚瑜不由咋舌,这还叫没罚呢,谁都知道太子身体不好,而安王萧启与太子的争斗亦愈演愈烈,皇帝偏偏于这时剪除了萧启的羽翼,这不明摆着杀鸡儆猴么?却叫郁贵妃与安王殿下的脸往何处搁?
  又不晓得有多少人会在背后幸灾乐祸。
  她定定的看着朱墨,「这下安王一定恨死你了。」
  朱墨面上依旧看不出惧怕来,无所谓的道:「随便,反正天底下恨我的不止他一个。」
  也罢,反正楚瑜对那母子俩本就无甚好感,萧启倒霉她也只有高兴。不过朱墨透露给她的消息倒是间接提醒了她,她想了想说道:「楚家那边我也该提个醒儿,郁贵妃执意与定国公府结亲,谁知道她们安的什么心,不能让那些人得了便宜去。」
  朱墨笑道:「你肯劝,也要他们肯听呢。我看你也不用替别人发愁,倒是先担心担心自己才是。」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楚瑜不解。
  「你既封做诰命夫人,以后皇后还是哪宫的娘娘设宴请客,自然也少不了你的位置,逢年过节,你还可以往宫内走动走动,你说,这算不算一件得意事?」朱墨笑得像只狐狸,眼缝里都透露出神清气爽的满足。
  楚瑜这才明白过来,敢情他抬举自己的同时,也挖了个坑给自己跳。这下自己就别想安闲了,来去还得和宫里各位主子应酬,自然,她也务必得在人前做出恩爱无间的表象来,否则那些主子娘娘问起,她总不能将家中的不和宣扬到外头去,更不可能说回娘家就回娘家了。
  朱墨这是变相剥夺了她的自由,迫使其与自己牢牢拴在一起。楚瑜恨恨的看着他,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口蜜腹剑之人呢?
  可是她非但不能拒绝,还得假装高兴接受他的好意。否则朱墨到张皇后那里告上一状,张皇后没准立刻将她请到宫中去,她可吃不起这份殊荣与辛苦。
  朱墨这厮还笑得格外温柔,「阿瑜,你怎么好像不高兴似的,是嫌我做得还不够么?」
  够了,够了,只求他老人家行行好,少抬举她些,楚瑜便千恩万谢了。她抓住朱墨的衣领,姿态柔旎到了极致,「怎么会?大人对我的好意,我求之不得。」
  她简直欲哭无泪。
  楚瑜这位新夫人来了又走,走了又回,短短一月里反复折腾,府中的下人虽不敢表露些什么,背地里岂有不议论的。不过夫妻拌嘴,从来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自家人的事,旁人也不好置喙什么。何况朱大人为了讨娘子欢心,连那美貌多姿的玲珑丫头都撵了,兔死狐悲,他们难免也有些震慑,更不敢多置一词。
  南嬷嬷自从见识了朱墨在楚瑜身上倾注的心力,再不敢冷眼旁观,而是老老实实的教导她管理内宅之事,渐渐将掌家的权柄移交到她手中。
  楚瑜于此道还是张白纸,好在她天资聪颖,又肯下苦功学习,南嬷嬷教导起来并不十分费力。约略半月之后,楚瑜就能将府中的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了,当然这也是由于朱府人口本来就少、琐事不繁的缘故。
  除此之外,朱墨在京中买下的商铺,城西城东两处置下的田地,南嬷嬷也都慢慢叫楚瑜知道——身为卫尉府的女主人,总不能对这些事一窍不通。
  楚瑜见到那堆成厚厚一叠的文契,嘴巴不由得张大,几乎都能塞下鹅卵了。她难以置信的道:「有这么多呀?」
  南嬷嬷微微蹙眉,「夫人有什么疑问吗?」
  楚瑜回过神来,忙讪笑道:「没有,只是略感吃惊而已。」
  她总觉得朱墨的身家仿佛是个无底洞,还以为是他素日里贪墨所得,因此心中常怀警戒,没想到却是来自这些田庄铺子的出息,这倒令她放心了许多。
  楚瑜吩咐盼春望秋二人将契书分别抄录一份,好带回房中细细查看,又面向南嬷嬷道:「这些铺子平日里都是由谁打点的?」
  南嬷嬷道:「有些是合别人入股,譬如南明侯钟世子等人,他们自会派人打点,另一些则是由大人亲自安置。老奴平素不管这些事,每月月初,各地管事自会将账册送来,大人偶尔亦会过目。」
  楚瑜一听这话便知道,朱墨大概是不理会这种小事的,而是全责交由下人代办。也多亏南嬷嬷忠心,从未想到从中谋取私利。思及此处,楚瑜头一回对这位端正古板的老人家产生了类似尊敬的感情。
  不过朱墨已经成家,南嬷嬷为了避嫌,这些事自然得移交到她手中。楚瑜想到何氏手里那几间硕果仅存的商铺,多半是请相熟的亲戚打理,因为生人信不过。可惜朱墨却是孑然一身,若能有些四五门子的亲戚,事情也会容易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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