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晗柔声劝道:「我知道泓砚的事让你忧心,但有些问题并不是闷头想就能解决,一个人想事情容易钻牛角尖,不如和人商量商量,或是先暂时把这些事放下,让自己放松,顺其自然,可能反而会有更好的解决之道。我不是说子毅一定就没有问题,只是不能单考虑一种情况。」
方泓墨嘴角弯了弯,对她点点头:「你说得有理。」
那些难决的事,今夜就暂且放下吧。
赵晗为了问他事情,让妈妈与丫鬟们带着两个孩子都退出去了,屋里此时就他们俩人,肩并肩地坐在床边。
说话时她把头枕在他肩上,他低头在她如云鬓发间落下轻吻,接着又抬起她下颌。
赵晗只觉眼前一暗,他低头吻她,先是用唇瓣轻轻摩挲她的唇,轻缓得好像是两片羽毛在她的唇上轻轻擦过,带来一阵强烈而难耐的痒意,让她不自觉地迎向他,寻求更切实的接触。
他很快就加重了唇上的压力,含住她的双唇,不轻不重地吮咬着。忽而双唇一分,湿润的舌尖灵活地探入她唇缝间,直达深处,在她齿间舌尖席卷来去,肆意而从容。
但很快他就没那么从容了,喘息变得粗重,他的吻也变得更为湿热而狂野。
他们最近极少有两人独处的时候,两个孩子分散了她大部分精力与注意力,她甚至都没怎么想到夫妻间的情事。然而此时仅仅就这一吻,竟让她浑身发热,轻轻颤栗起来。
他摸索着捉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引向身下,触手火热坚硬。她时而轻柔时而加重力量抚弄。他发出压抑而满足的叹息。
她为了方便哺喂,穿着上下分开的袄裙,他的手从腰间伸进她衣衫,一路向上握住了揉搓,掌心绵软触感让他难抑激情。
他声线暗哑,带着浓重情欲:「比以前大了。」
她嗤地轻笑,但紧接着一阵酥麻快意袭来,让她再也笑不出来,他解开她衣衫低头埋首,连串湿润而火热的吻,直到含住了顶端。
「不……」她一阵阵地颤栗着,与曦儿纯粹满足食欲完全不同,他的吮吸极富技巧,时急时缓,忽轻忽重,时而用舌尖蜻蜓点水般轻轻舔舐,时而画着圈卷过,时而用力吮吸,却又不至于弄疼她。
她被他彻底点燃了所有的激情,浑然忘了手上的动作,他不满足地捉住她的手,用力地压下去,她才恍悟自己忘了给予他相同的待遇。
她并未完全恢复,他没入巷,只是互相抚触,激烈地吻着,但各自对于对方何处敏感都了然于心,又是久旱逢甘露,缠绵抚触,也别有滋味。
赵晗听泓墨说过子毅出入赌坊之事,便颇为担心云英,但她身体未完全康复,不方便出门,第二天便写了封信,邀请云英来方府。
以往若她送个信儿过去,云英只要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隔不了多久就会上门来,但这回令她没想到的是,从露带回的消息却是云英孕吐不适,无法来访。
若是以前赵晗倒也不会多心,只是如今情形不同,难免会多想一层。她问从露:「是云英亲自对你说这些话的吗?」
从露摇头道:「婢子送信过去,在门内候了会儿,有个丫鬟出来,告知婢子俞少夫人无法出门访客。」
从露是她贴身丫鬟,云英就算是真的来不了,也不会随便找个丫鬟传个话说不来。
赵晗略作思忖后写了封信让从露送去瞿承广家,拜托他夫人郭玉琪去看望云英。
又过了一天,瞿承广的夫人郭玉琪来方府拜访。
她五官秀美,肌肤特别白皙,白得近乎透明,是个林黛玉般的娇弱女子。
赵晗初见她时,真心觉得她与瞿承广是极具反差感的一对。不过他们夫妻感情也是极好,瞿承广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对她这位夫人倒是颇为关切。
郭玉琪体质比较弱,易感染风寒,冬日尤其不爱出门,瞿承广每回与他们在外面相聚玩乐,都不会忘记买点东西回去,或是小吃食,或是有趣的小物件,年初蹴鞠选拔大会上,他向云英讨的食疗方子就是给玉琪用的。
赵晗知道她要来,提前让婆子把屋里地龙烧得比平时更暖,又炖了银耳雪蛤招待她。
郭玉琪过来时,曦儿正睡着,她便逗着昕儿笑,一面与赵晗聊了会儿育儿心得。她与瞿承广成婚早,已经是一岁多女娃儿的母亲了,论起育儿经来,可比赵晗多了不少实战经验。
两人说了会儿话,郭玉琪提到昨日她去看望云英,云英一切如常,还托她还书给赵晗。
赵晗一见封皮,就知道是她编的那本《未闻录》,不由纳罕,光是抄写里面的文字还是挺快的,可里面的插画临摹起来可要多花时间,子毅这么快就画完这里面的画了么?或是他沉迷赌博,没有闲情再画了?
云英偏偏在这个时候托玉琪还书,而不是等过段时候自己来方府的时候还书,这一点也颇让人疑惑。
送走郭玉琪之后,赵晗翻了一下《未闻录》,发现其中夹着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且字迹略显潦草,看得出写的匆忙。
云英在其中写到敏博与泓墨见面时十分不愉快,敏博大概生了什么误会,她本想解释,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但敏博在气头上,要她别再与泓墨赵晗来往。
回府后两人吵了一回,接着敏博便以她有孕为由不让她出门,从露送来赵晗的信,邀她去方府,也是他要丫鬟去回绝的,两人因此又争执一场。她虽然气恼敏博,但为了夫妻和睦,暂时顺着他,让赵晗不要担心。
赵晗又岂能不担心,子毅与云英简直是她所见过最不会起争执的夫妻了,云英性子火爆,子毅却温和平静,每每都是他让着她的,如今却因误会而吵起架来,若是不能及早释清误会,恐怕会影响他们夫妻感情。
云英这信写得太过匆忙,并未具体说明子毅误会了什么,可泓墨不是说子毅很可能也好赌成瘾了么,怎么看都应该是云英气恼子毅,又怎么会是他误会云英呢?
赵晗只觉一头雾水,午后泓墨回来,她把云英写的纸条给他看了。
他接过去默默地看完,忽而抬眸看了她一眼:「你信么?」
赵晗一怔:「你指什么?」
「我与云英。」他望着她,举着指尖上的纸条。
赵晗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明白了他所指为何,也明白了云英所指误会是什么。
昨日他与云英单独会面,信中又写子毅找过去后生了误会,这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两人在做些暧昧之事,才会让撞破这一幕的子毅感到愤怒。只是因她信任泓墨与云英,一开始根本就没往这一处想。
「就冲你这么问我,我想你也没有吧。而云英若是心虚有鬼,也不会这么写了。」赵晗说服自己别多想,只是说这话的底气并不足。
方泓墨凝视着她,语气淡淡地说道:「我与云英曾经订亲。」
赵晗忽然就想到有一回云英来看她,赵采嫣正好也在,含沙射影地说云英对泓墨有心,想来赵采嫣重生前就知道他们曾经订亲,才会那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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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驯夫 卷四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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