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孟云英想了想,又连连摇头,以十分肯定的口吻说道:「绝不会,自从知道我怀上了之后,他在家的时候只有变多,出门去了何处都会告诉我。」她嘻嘻一笑,「当然,我去了何处也都要告诉他。」
方泓墨的神色反而更加凝重:「他有没有告诉你,大前天他去了何处?」
「有啊。」孟云英说了一个人名,是齐云社的成员,然而方泓墨才刚问过他,他说得却是不知子毅近况。
「子毅说谎总是有其原因,你这些天多留意他的行踪。」
孟云英虽不信子毅会染上赌瘾不能自控,但他瞒着自己什么事却也属实,闻言略带迟疑,却还是点头答应了他。
方泓墨神色严肃地说道:「暂且不要把今日你我见面之事告诉他……」
雅阁的门被猛然推开,撞在墙上发出砰然响声。
「为何你们见面之事不能让我知道?」
孟云英猛不丁被门撞在墙上的响声吓了一跳,又听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为何你们见面之事不能让我知道?」回头就见子毅面色铁青地大步而入,眸中饱含愤怒之色,从进门开始便紧紧盯着方泓墨。
俞子毅为人向来温和中庸,做出如此破门而入之举,其实已经是怒极。
方泓墨却连站也没站起来,不慌不忙地坐在原地,平静地望着他。
屋里的气氛一时紧张无比,剑拔弩张,随时都会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孟云英不安地看看子毅再看看方泓墨,正要开口,就听方泓墨声音淡淡地响起:「我本想先问云英的,但既然你来了,就坐下吧,我有事要问你。」
俞子毅笔直地站着,盯住他看了会儿,冷然道:「没什么好说的,云英,跟我回去。」
孟云英站了起来,走近他身边,不解地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俞子毅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拉着她就往门外走。
方泓墨默默看着他们俩离去的背影,眸光晦涩茫然,忽然提起面前的酒壶倒了杯酒,闭眸一饮而尽,停了半晌,才睁开眼,起身离去。
家中有人伤重,吉凶未卜,整个家里的气氛便都沉甸甸的。
下人们进出都屏息静气地,一个个都变得谨小慎微起来,生怕主人心情不好,自己冒头一不小心就成了撒气的,因此没有必要就不说话也不出声,只默默听令做事。
府中气氛变得静穆,然而却又极为压抑。
整个方府中,唯一无忧无虑的也只有昕儿与曦儿这两个小奶娃了。赵晗借着教养照料他们,逗着他们玩时,也能放松开怀地笑一笑,朝岚居便成了府里唯一还有笑声的地方。
赵晗一下子生了这对龙凤胎,却只能哺喂曦儿,其实内心对昕儿一直深有亏欠之感,唯因曦儿只肯吃她的奶,她实在没有多余的能力再哺喂昕儿,不得不让乳母哺乳。因此就在昕儿醒着的时候,给予她更多的关注与引导,亦算是补偿吧。
好在泓墨更偏宠昕儿一些,这也算是另一种平衡,想来大多数为人父亲的,都是舍不得对长女太过严厉的吧?
赵晗为免昕儿整天吃手,便用各种玩偶或物品逗引她的注意,只要有的玩,她就会忘记吃手这件事,而若是对她说话,她更是会变得神情专注,不但会认真地听,还会十分激动地咿咿呀呀,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像是与赵晗对话似的,只是她说的话没人听得懂罢了。
如此一来,陈妈妈也就不再担心她会养成吃手的坏习惯了。
曦儿比姐姐稍微安静一些,但听赵晗说话时,也会极为专注,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两只小脚丫偶尔会蹬两下,嘴里啊啊地叫两声,似乎是表示,嗯,我听着呢,别停,继续。
方泓墨归家时,就是看见这一幕——赵晗盘腿坐在床上,笑盈盈地朝两个孩子说话,也不管他们听得懂听不懂。
她的头低着,微微侧过来些,能瞧见她小巧的侧颊与精致的下颌,粉润的唇角弯弯的,黑白分明的眸子也是弯弯的,笑靥如夏花一般娇丽,偏又带着月华般明朗的气韵。
方泓墨不愿打断这美好的一幕,便举手示意屋里伺候的丫鬟别出声行礼。
他立在门口,安静地望着她与一双儿女说话,嘴角不觉浮起温润的微笑,心头本来压抑着的坚冰,在这一刻消融,化成了一涧春水,在心间潺潺地荡漾。
赵晗没留意到他回来了,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发觉丫鬟们的异样,见她们一个两个都抿着嘴笑,又时不时瞟向门口,便转过头,见是泓墨站在门外,略带诧异地问道:「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我听听你对昕儿曦儿说什么。」方泓墨笑着迈进门。
赵晗脸有点发热:「我都是随口瞎说的。」
反正他们也听不懂说话内容,只是听个声音而已,因此她都是想到什么就随口说什么,像是昕儿啊,你的小鼻子好可爱啊,曦儿你的小肚皮吃得饱不饱……诸如此类的,
刚才她正好在对曦儿说:「你怎么老喜欢皱眉啊?一付骄傲的不得了的样子,和你爹爹那么像!不要学他要学娘,多笑笑知道吗?」想不到泓墨正好回来,不知有没有听见她说这句,却已经让她有种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的心虚感觉。
方泓墨走近她们,眉头向上扬着,似笑非笑地问她:「我很喜欢皱眉么?」
他果然听到了。赵晗振振有词道:「你最近可不是经常皱眉么?」
方泓墨轻轻笑笑,没有否认,他最近确实思虑重。
昕儿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嘴张大后,挺拔的小鼻子上起了一层层的皱纹。
方泓墨不由笑出声,再看曦儿双眸半开半合,也显出浓重困意,便道:「他们是不是又该睡了?」
「是啊,差不多时候了。」赵晗让周陈两位妈妈带两个孩子出去,哄他们睡下。
屋里只有他们夫妻二人时,她拉着泓墨在床边坐下:「你一早出去,是追查泓砚受伤之事吗?」
方泓墨不愿把更多烦恼带给她,原想瞒着她的,但此事重大,又悠关子毅与云英两人,她迟早都得知道。于是他低叹一口气,把自己以及大牛跟着子毅所看到的事告诉了她。
赵晗吃了一惊:「怎会如此?子毅不像那样的人啊?」
方泓墨凝眉道:「我亦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大牛是真真切切看到子毅与泓砚一起进入赌坊,我问他时,他却隐瞒于我。而他进了一次赌坊,就问出泓砚下落,这实在令人生疑……」
赵晗点点头,却对云英的处境担忧起来,这样听下来,子毅不光是有染上赌瘾的可能,似乎还与赌坊内的人相熟,这可不是偶尔进赌坊玩几把的人能做到的。
「会不会他只是用出了人命就要报官,让他们吃官司等话来威吓那些追债的人,逼他们说出泓砚的下落呢?」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方泓墨忽觉心头迷雾豁然开朗:「确实有可能。」若这是真的,也许子毅只是染上不良嗜好罢了,既然发现了,就能帮他戒除。
也许是他经历前世横死的关系,先把人心往险恶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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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驯夫 卷四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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