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是纨绔子,但到底是多少年位居上位,这样一发威,还是有几分声势。
谢子晴吃了一惊,再看一眼他那脸色,又看看跟尊黑面神一样立在那里的李雍,到底老实开了口,「我儿子是,是你的。」
什么?最吃惊的不是秦奕。却是陶世荣,「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谢子晴忽地涌起一股子怒气,冷声道。「当年,你想讨好那个姓戴的,偏偏姓戴的说看上了叶家那丫头,为了把她弄到人床上去,是你让我去给她送了下了迷药的汤。谁知叶家那丫头精得象个鬼似的,硬扯着我也喝了半碗。然后你……」
她忽地有些说不出口了。
陶世荣当年见状,是想干脆来个一箭双雕。让叶秋去伺候那姓戴的,让妻子假扮叶秋去勾引弟弟。借个种好传承香火,却谁知阴差阳错,闹出事来。
谢子晴不知道叶秋到底是跟谁怀上的野种,不过那天她却记得。自己喝了半碗迷汤之后,被叶秋推到床上,迷迷糊糊中,有个年轻的男人来了,还爬到了她的身上。
眼下人多,诸多细节她也不好多说,只道,「那老戴留着一把大胡子,那年轻人却是没有。而且。后来在慌乱中,我穿错了一件他的衣裳,一直保留到如今。」
秦奕听到这里。已经有三分信了,因为他忽地想起,自己那日确实是丢了件衣服。
「你把那衣裳拿出来看看!」
谢子晴转身,去包袱里拿出一团事物,秦奕抢过来一看,正是自己丢失的那条大裤衩。
外衣他因扮作小兵。穿得普通,但内衣却是上造的料子。民间都没得卖的。而且那裤腰上还用青线绣着一枚铜钱,铜钱里上左下右,又绣着四对小小的春宫人物。
这是他的私癖。在他晓人事之后,出事之前,所有的内裤上都有这个,外人根本无从知晓。
见此,秦奕再不怀疑。
可陶世荣却是震惊的站在那里,脑子里木木的,完全回不过神来。
他一直以为,陶锦鹏就算不是他的亲生子,也是他的侄儿,跟他是有着血脉至亲的骨肉。所以这些年就算谢子晴再怎样花钱败家,他虽然也不耐烦,但还是尽量的满足了她。
这其中有自己身为丈夫,却不能跟她人道的歉意,但更多的,是因为对陶锦鹏的疼爱。
可能他平日并不怎么亲自照顾这孩子,也许他这种表达爱意的方式并不对,但陶世荣真的是看在这孩子的份上,才会对谢子晴诸多的包容与体谅。
可现在猛然间告诉他,这个孩子并不是他的侄儿,甚至跟他们陶家没有半点关系。
陶世荣怎么接受得了?
等他回过味来,是几要滔天的愤怒!
「你,你居然骗我?贱人,你居然敢骗我!」陶世荣生平第一次这样的失态,他几乎是红着眼珠子冲到谢子晴面前,抬手就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打得谢子晴半边耳朵都嗡嗡作响,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陶世荣或许算不上个好丈夫,但他从来没有出手打过人。就算是下人,他也极少亲自动手,顶多是训斥,就算要动手,也是喊人来动手。
可如今却是气得亲自打她耳光,想来是气得狠了。
谢子左眼见情况不对,赶紧上前拦道,「世荣,你消消气,或许,或许这是一场误会?」
「不,这不是误会!」谢子晴挨了这样一巴掌,心知和陶世荣的夫妻情份算是彻底断了个干净,也豁出去的道,「鹏儿就是世子的孩子,根本跟陶家没有半分关系!陶世荣,你也不想想,你当日既然要我去做这样的事情,就应该会有这样的结果!世子,我不怕滴血验亲,要怎么验都可以。」
「你还敢说?」陶世荣气得浑身乱颤,一把推开谢子左,冲到谢子晴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贱人,这些年,你也不想想在我家,吃用了我家多少东西。可你,你居然生的是个野种!」
「我嫁了你,吃用你的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谢子晴毫不示弱的回击道,「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成天干的那叫什么事!好好的妻子扔在一旁,倒是跟男人眉来眼去,甚至还被压得不得动弹,我都替你臊得慌!」
陶世荣听得一阵眩晕,两边的太阳穴都突突直跳,「你要是这么看不惯我,为何不自请休书离去?要不和离也行啊!我让你把你自己的嫁妆带走。可以吗?你不就是看我们家有钱,才愿意嫁进来的吗?难道成亲之前,你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
谢子晴强词夺理道。「成亲之前,我不是还想着你能改了么?谁知你这样死性不改的。你要和离或是写休书,都可以!」
陶世荣一阵气结,「你现在是攀上高枝了,所以不在乎是吗?可这世上哪有这样便宜的好事,我偏不给你休书,偏不跟你和离。看你能怎么办!」
谢子晴可急了,「陶世荣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哪有这样不讲道理的?」
陶世荣道。「我就不是男人,我就不讲道理了。我就不信,我不写休书,还有官府能把你这种烂货断给别人为妻的。」
反正夫妻之间最后的颜面已被撕破。他也不在乎的就嚷了出来,「你那脏病还没治好么?只可惜啊,姓侯的老头子死得早了些,否则让他多睡几回,幸许你好得快些!」
谢子晴又气又急,几乎要疯了,秦奕还在呢,要是让他听到,那可怎么办?所以她极力否认。「你胡说!胡说!你们别信他胡——」
话音未落,可谢子晴却象是给人掐着脖子的鸡似的,消停了。
陶世荣转头再看。哪里还有秦奕和李雍的人影?
谢子晴忽地心里一沉,厉声道,「锦鹏,锦鹏!」
门外,已经空无一人,陶锦鹏已经被人带走了。同时离开的。还有春枝。
谢子晴心快跌到谷底,一颗心慌得扑通扑通直跳。
这怎么就不见了。人怎么就不见了?
谢子左追出来道,「妹妹你别担心,既然有春枝在,横竖丢不了。」
对啊,有春枝在,没事的。谢子晴拼命给自己宽心,却又忍不住冲着哥哥大吼,「你个蠢货,要是甩了我们,没几年鹏儿就会把家里的事忘得干干净净,到时哪里还有你我立足之地?那可是王府,还是西秦最有钱的王府!你以为到了那里,春枝这个小贱人,还会想着你吗?」
谢子左一时也慌了神,「那咱们要不要赶紧追上去?」
追!一定要追!谢子晴想转身回房拿钱,却知却刚好跟陶世荣撞了个正着。
原来在刚刚他们兄妹说话的工夫,他心思一动,已经迅速把谢子晴的包袱打开,将那些衣裳扔掉,只把贵重细软打了个包袱,严严的捆在身后了。
眼下撞到谢子晴,他也没客气,抬手就是用力一推。
谢子晴摔倒在地,谢子左去扶,并道,「世荣你这是干什么?你拿妹妹的东西干什么?」
陶世荣冷笑,「亏你还有脸说,这些东西是你们家的吗?不要脸!明明都是我们陶家的东西,我拿回自家的东西还得你允许?哼,你们如今不是要去攀高枝吗?那就去攀着试试,我倒要看看,哪个王府会要你这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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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包满满 卷五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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