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医妻 卷四 第四十八章

  原来何睦也觉得奇怪,那便是家里后宅出了事,怎么前来护国公府报信的却是段暄和肖嬷嬷,他的几个长随难不成另有要事?
  此时再听得常忠悄声将事情回禀了,何睦顿时眯眼笑了。
  敢情他那个妹子何梦涵还真能干,不但借助了林颂华将林氏从炕上撞下来,还不管林氏的娘家嫂子怎么阻拦,就带着林颂华出了府,满大街的找郎中去了!
  而她说是要找郎中,实则却想趁机给林颂华造一个畏罪自杀的假象,便可以将林氏摔下炕来的黑锅彻底扣给林颂华,何梦涵自己就可以毫发无伤?
  这还真不愧是林氏养出来的孩子,不过是在她耳边说两句林氏的身孕会影响她的亲事,她便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下了这种毒手!还连自己的表姐也不放过!
  「那林颂华如今如何了?」何睦笑问常忠。
  东市那条街上很有几家医馆和药堂,程氏医馆在那里也有一家分店,何梦涵带着林颂华出了武定侯府,便叫马车一路往东市而去。
  常忠几人既是被何睦留下看家的,也便分出人手来追踪着马车去了,只因常忠也担心大小姐并不往别家去,而是直奔程氏医馆。
  程氏医馆若是能派郎中来给侯爷夫人诊治,还用大小姐出马不成?只需差个家丁小厮去便是了!
  常忠和邓闯便小心翼翼跟着何梦涵的马车,只等着何梦涵去为难程氏医馆时出面阻止。
  谁知等马车到了东市,何梦涵与林颂华下了车,也不着急去挨家找医馆请郎中,就在原地争吵起来。
  也就是在争吵之间,眼瞧着两人站脚的不远处便有一口井,何梦涵趁林颂华不备,伸手就想将人推搡进井里!
  只是何梦涵这种大小姐出身,又哪里知道在这种天气里,街道上的井并不是能淹死人的?
  如今可是大正月,街上的井早就上了冻,至今还没开化。
  更何况那井边还围着井栏,两人身后还缀着常忠与邓闯,这两个长随又怎么会眼睁睁瞧着何梦涵当街害命!
  常忠便笑起来:「既是小的们一直跟着大小姐呢,眼见着要出事,邓闯便飞奔过去拦人。」
  「大小姐见状就慌了,手下也没了准头,只将表小姐推得摔在了井栏上,将头都磕破了。」
  「表小姐连惊带吓的,又被摔了个不善,人当时就哭哑了嗓子。」
  「小的们生怕引来旁人围观,便将表小姐和大小姐都塞进马车,如今已经送回侯府找了个偏僻的院子看管起来,只等世子爷回去发落了。」
  何睦就笑着摆手,叫常忠骑马跟在他的马车边一起回侯府。
  等他再上了马车,就将事情经过给顾欣湄学说了。
  「林颂华虽然也该死,可眼下留着她便是给梦姐儿添加罪状,给林氏心里添堵,你不会埋怨我手下留情吧?」
  顾欣湄忙笑着摇头:「我是那种小心眼儿又拎不清的人么?」
  「林颂华再可恶,还能可恶过她姑母去,现在要紧的是叫她姑母再蹦跶不起来,最好这一病再也起不来才好,哪里非得在意她的死活?」
  林颂华早就失了名节,就算不死,将来也只能给何汾做妾;何汾的正妻又是秦子盈,那位安国公府的大小姐能叫林颂华讨了便宜去?
  因此上就算林颂华一直活着,顾欣湄也早已不将她看在眼里。
  当然等林颂华过门后,若还敢对喜姐儿和福哥儿生出什么坏心眼儿来,到那时再弄死这个毒妇也不迟。
  至于常忠和邓闯,两人虽是打着请郎中的旗号出来的,最终却没请到郎中,这也不用怕武定侯迁怒。
  谁叫何梦涵令人不省心,那两人便不得不出面阻止,也就耽误了正经差事?
  顾欣湄既是想通了各种环节,便笑着吩咐马车只管慢慢前行,也省得她到家太早,万一武定侯也请不来好太医,或是太医对林氏的大出血束手无策,便逼她从程氏医馆叫人。
  这般等马车慢悠悠回了武定侯府,她也不叫软轿,只跟何睦顺着夹道缓缓步行着回了后院。
  只是等到了后宅正和堂,再进了正房,顾欣湄就惊讶的笑起来,原来林氏都出了事这么久了,连她刻意放缓脚步都到了家,何源与何汾还没回来。
  那兄弟俩不是整天将孝道挂在嘴上,还意图拿着不孝的大帽子给何睦扣么?
  怎么他们的亲娘出了这么大的事,两人却没有踪迹可寻,这是上哪里逍遥快活去了?!
  武定侯与林氏的娘家大嫂此时都在内室,武定侯请来的太医也在,正在给林氏针灸止血。
  林氏的弟媳罗氏与女儿林颂英、以及早些时候闻声赶来的何亦涵便都留在了西次间,也便正迎上刚刚赶回来的顾欣湄与何睦。
  就是顾欣湄并不曾掩饰脸上的笑意,这笑意就落在了林氏的弟媳妇罗氏眼里。
  罗氏便轻轻推了推身边的何亦涵,小声告诉何亦涵道,你大嫂好像是在幸灾乐祸呢。
  何亦涵顿时怒火冲天的看向顾欣湄:「大嫂你笑什么?」
  「你是觉得我母亲摔了这一下,便就此再也好不起来,这个家就全归你说了算么?」
  顾欣湄登时便冷了脸:「二妹妹这是什么话?你哪只眼睛瞧见我笑了?」
  「夫人可还在内室里头躺着呢,你不说陪我进去瞧瞧夫人,看看我可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却跟我说这种风凉话!」
  她是觉得何亦涵的性子还不错,可谁叫何亦涵是林氏的女儿,又被罗氏一挑拨便这般针对她呢?
  林氏再怎么好不起来,与她有什么关系!这又不是她对林氏动的手!
  谁知何亦涵也犯了倔脾气,将头一扭便不再看顾欣湄,人也坐在原地不动弹。
  「父亲说了,我小姑娘家的不适合在内室旁观,你若想装猫哭耗子的假慈悲,你就自己进去吧!」
  顾欣湄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包上,只是她也明白自己不能跟十来岁的小姑娘计较,更何况何亦涵这也是心里向着亲娘,平心而论无可厚非。
  她便对何睦道,既是太医还在给夫人针灸,你也别进去了,我先进去看看再说,就抬脚往内室走去。
  虽是如此,她也不忘回头狠狠盯了何亦涵一眼:「你说我是猫哭耗子的假慈悲,是将夫人比喻成了耗子么?
  「还有我才刚到家还没来得及说话,你就责问我是不是盼着夫人再也好不起来了,你也不嫌晦气?还是说……这便是你们兄弟姐妹的孝道?」
  眼瞅着何亦涵骤然愣在了那里,她也不放缓脚步,就一路径直进了内室。
  谁知等她进门就瞧见林氏闻声便睁眼朝她看来,眼神里全是怨毒与憎恨,却也带着几丝恐惧,几丝懊悔。
  顾欣湄忍不住在心底失笑。
  林氏有这一天其实全是自己作的吧?
  换了旁人早知道胎相不好,不但百分百生不出健康的孩子来,半路滑胎还会拖累母体,谁不会尽早的做掉胎儿保命!
  谁会像林氏这样,反而想留着随时都会滑掉的胎儿,以便给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背黑锅!
  林氏眼下却还怪起了她顾欣湄?难不成就因为她顾欣湄的存在,才逼着林氏出此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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