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荣宠 卷二 第十三章

  郑氏心头一跳,忙道:「太华最是大方不过了,你若喜欢她必要送你,等得空了,你在仔细瞧。」说着,看向了裴蓁,使了一个眼色过去。
  裴蓁红唇翘了翘,便把那彩蝶簪摘了下来,她捏着兰花指,翘着的指尖修剪的圆润,上面染上淡淡的丹蔻,衬得那手越发的白,像一块上等的羊脂玉,便是手中捏着的彩蝶簪的流光也压不过那一抹白腻。
  「既然表姐喜欢,我又怎会小气。」裴蓁下颚微微一扬,让丫鬟把彩蝶簪送到了素娘的手上。
  郑氏心里刚松了一口气,素娘再次开了口:「表妹怎么不过来与我说说话,莫不是觉得愧对与我?」素娘说着便笑了起来,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
  裴蓁却是不紧不慢的摇着手中的罗扇,轻笑一声:「表姐说的什么胡话,这样大喜的日子,可开不得这样的玩笑。」
  「就是,我看你这是太紧张了。」郑氏随口附和着,脸上的笑意已有些维持不住。
  素娘紧抿着唇,脸色已有些铁青,她由着郑氏握住了她的手,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裴蓁,忽儿的露出一个笑脸,点头道:「四叔母说的是,是我太紧张了,我倒是忘记了赵家和我卫家一样,都是武将,想来规矩也是和府里差不离。」
  「什么武将不武将的,这天底下的规矩都是一样的。」郑氏心里叫苦,生怕这话被裴蓁传到德宗大长公主的耳中,让她以为卫家有要挟之意。
  裴蓁淡淡一笑,只觉得素娘太蠢了,赵家连嫡子多折了尚不敢和外祖母发难,又岂会因为她而起事,便是她得了赵四郎的欢心,一个费了的嫡幼子又能翻出什么浪花。
  素娘还想在说些什么,就被郑氏拿话堵了回去,正巧外面赵家的人来迎亲了,郑氏赶紧让接了帕子蒙在素娘的头上,又四处寻着杨氏。
  杨氏正在一旁咬牙流着泪,却顾及着赵家来了人,不敢在哭出声来。
  有小娘子透过支起的窗户朝外看了一眼,不由「咦」了一声,之后看向素娘的目光便带了同情之色。
  杨氏顺着窗户一看,险些晕了过去,原来前来迎亲的非是赵四郎,而是他的兄长赵三郎代为迎亲,这样的大事上,赵四郎都不曾露面,可想而之他是真如传言中那般是落下了残疾,竟连床都下不了。
  杨氏再也绷不住,哭出了声来,她这一哭,惹得素娘也是泣不成声,让人听了心里免不了生出几分同情之意。
  陪着赵三郎来结亲的人也都知道赵四郎的事,这桩亲事说是喜事可却透不出欢喜之意,哪里又会有不开眼的人起哄打趣,
  永宁侯府的郎君自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为难赵三郎,只喊了郑氏之子卫景云背了素娘出去。
  「素娘。」杨氏哭喊一声,手扶着门框,看着卫景云背着女儿出门,悔不当初,只恨自己害了女儿。
  赵三郎自然是听见她这一声喊,眉头不由皱了一下,下一瞬却被屋内盈盈起身的小娘子夺去了目光。
  裴蓁自是有所察觉,毕竟那目光像出鞘了剑一样,锋利至极,她回头瞧去,红唇轻轻勾起,目光却平静,并没有因为那锐利的目光所吓住。
  「那是太华县主。」有人在赵三郎耳边提示道,能陪着他带替赵四郎迎亲的自是都是赵家的至交好友,对于这桩亲事的由来也知略知一二,更知赵四郎落得这般下场的缘由,生怕赵三郎一个冲动在永宁侯府闯下大祸。
  赵三郎先是一怔,之后目光彻底冷了下来,神情难掩森然的深深望着裴蓁。
  裴蓁那双流光溢彩的凤目染上了挑衅的笑意,莫说她不惧他赵三郎,便是心有惧意,她也不会对赵三郎示弱。
  「三郎。」赵三郎的好友低唤一声,随后朝着裴蓁的方向拱了拱手。
  裴蓁长眉轻挑起来,摇在手中的扇子一顿,彻底转过了身,对上赵三郎阴沉的目光。
  院子里的人见赵三郎干站在那里,卫景云已是背了素娘出来,他还不上前迎过来,脸上本就尴尬的笑意便僵在了脸上。
  裴蓁从屋中走了出来,一步步走的气定神闲,分明没有把赵三郎放在眼中,似乎他不怕有所异动。
  「怎么还不迎亲?一会误了吉时。」
  她脆声开了口,也打破了院子里沉重的气氛,众人纷纷开口,催着赵三郎赶紧迎了素娘上花轿,别耽搁了吉时。
  赵三郎嘴角勾了下,朝裴蓁一拱手:「赵家受教了。」他到底是咽不下这口气,尤其是在看见太华县主之后,明知道此时不应该争口舌之利,却管不住自己的嘴。
  裴蓁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随后仰起了下巴,鲜红欲滴的娇唇一扯,那张神情平静的娇媚容颜上便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意,赵家她尚且不惧,赵三郎又能奈她何。
  启圣二十一年这一年,德宗大长公主留在京城的时间比往年都长,卫皇后的意思是这一年就不要反悔洛邑了,等来年开春再回去,德宗大长公主本也有此意,却在接到一封信后立即带着裴蓁马不停蹄的回了洛邑。
  到洛邑时已是月中,马车不曾停歇的直奔德宗大长公主的府邸,裴蓁也不用人扶着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随后走到前面的车架上,小心翼翼的扶着德宗大长公主下来。
  「快。」德宗大长公主声音有些急促,颧骨上的肉不经意的抖动下。
  「您慢着点,莫何查少爷已经在房内等着您了。」留守在公主府的周嬷嬷在另一边扶着德宗大长公主,口中不住的劝道。
  夜里的气温已经低了,凉风迎面刮来把德宗大长公主的斗篷吹的飒飒作响,裴蓁微低着头,神色是罕见的凝重,刚一到正院,里面就有一身材高大的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看见德宗大长公主便跪下叩了头。
  「祖母,单于病了,他想见您一面。」
  德宗大长公主抓在斗篷边的手指不禁一紧:「进屋在说。」她打断了男子的话,急步进了正堂。
  屋内早已备下了热茶,德宗大长公主连着喝了几大口才算稳住了心神,她看向男子,声音透着冷意:「莫何查,到底是怎么回事?木那塔怎么会突然病倒?」
  「上个月单于和父亲去狩猎,不幸中了埋伏,身上中了三箭,每一箭都命中要害,好不容易才把这条命捡了回来。」莫何查眼眶红的吓人,话音中透出一股狠厉。
  德宗大长公主眼底闪过一抹冷色,咬牙道:「是谁干的?」
  「是突厥人。」莫何查咬牙切齿的说道。
  裴蓁神色微动,眼底异光闪过,抬头望着莫何查,问道:「高阿朵舅舅可是带兵打了过去?」
  「不错,此仇不报,实难解心头之恨。」莫何查点了点头,搭在腰间短刀上的手不自觉的握紧,眼中簇拥着燃烧不尽的杀意。
  裴蓁不由朝着德宗大长公主望了过去,却听德宗大长公主喝声道:「糊涂。」
  莫何查不解的看向德宗大长公主:「祖母为何这样说?」
  「你们中计了。」德宗大长公主阖着眼,口中叹出一口长气,又沉声道:「赶紧让人把你父亲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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