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荣宠 卷二 第十四章

  「祖母。」莫何查又急又怒,出了这样的事若是他们不给突厥人一个教训,何以在草原立足。
  「阿兄别着,外祖母说的是有几分道理,突厥和你们一向是守望相助的关系,无缘无故怎么会偷袭木那塔舅舅,依着我看,必是有人冒充突厥人行事,为了挑起两族的斗争好从中得利。」裴蓁满声细语的说道。
  「依阿妹的意思,你觉得这人会是谁?」莫何查眉头紧皱。
  裴蓁和德宗大长公主对视一眼,却相继沉默了下来。
  「阿妹?」莫何查急急的唤了一声。
  裴蓁抿了抿嘴角,轻声道:「这事也不好胡乱猜测,你且让我仔细想想,眼下你先派人回去让高阿朵舅舅把兵力撤回来,免得因小失大。」
  莫何查人猛地跳起来,狠狠的跺了跺脚:「那你先想着,我让人赶紧回去通知父亲。」他倒是信极了裴蓁的话,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痴儿。」德宗大长公主忍不住摇了摇头。
  「阿兄素来就是这样直爽的性子。」裴蓁抿唇一笑,可笑意却未眼底,只流于表面。
  「你高阿朵舅舅遇袭一事……」德宗大长公主缓缓的开了口,可话也只说了半句,便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裴蓁知她的为难之处,高阿朵舅舅遇袭得利的不会是突厥人,相反,是启圣,只有挑起草原之争,启圣才会有可趁之机,然而启圣是外祖母生长之地,她的父兄都曾是这片土地的主宰者,她不能背弃自己的国土,可高阿朵舅舅是她的亲子,他因启圣之故遭人暗算,外祖母因能不痛不悲。
  「圣人是守成的君主,此事未必是他的手笔。」裴蓁沉吟了半响后,才开口说道。
  德宗大长公主神色有异,嘴唇不自觉的微微阖动,半响后,咬牙切齿的说道:「狼子野心的狗东西,我看他们是不要命了。」德宗大长公主也知如果不是显昭帝的意思,那只会是三王中有人行事,只有挑起纷争,他们才有机会染指兵权。
  「此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德宗大长公主目光阴沉,只要不涉及国事,她必是要为自己长子讨回一个公道。
  裴蓁也觉得因一己私欲挑起纷争与卖国贼无异,只是,眼下还只是她们的猜测,三王也未必有这样大的胆子敢为一己私欲打破启圣现有的安宁。
  「这事还得仔细的让人去查,眼下更要紧的是木那塔舅舅的伤势。」作为草原之王,他若真是的因此病逝,无疑是会激起草原之怒,一旦此事真是启圣所为,若是败露,没有人会理会其因是因公还是因私,只会举兵攻启为单于复仇。
  「你说的对。」德宗大长公主当然知道草原上那些赤脚大夫不能和启圣的名医相比,虽说眼下木那塔保住了性命,可难保不会旧疾复发,毕竟依莫何查所言那三箭都命中要害。
  「孙太医年纪大了,倒不适合长途远行,不如让他的孙子乔装与阿兄随行。」裴蓁轻声说道,到底是德宗大长公主府的人,明晃晃的和番邦人士同时,不免让人疑心。
  德宗大长公主府因这话脸色阴沉下去,倒不是因为裴蓁,而是因为她贵为一国的公主,却连想派个人给儿子瞧病都要偷偷摸摸的,这样的日子,她已经过了四十多年,难不成就因为她的儿子身上有异族血统,她就该不管不顾他的死活。
  「这帮子欺人太甚,我还没有死呢!」德宗大长公主忍不住把手中的茶碗掷了出去,那茶碗顿时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裴蓁是不曾做过母亲的,可将心比心,若是有一日外祖母也遭人暗算,她必也要勃然大怒,不管那人是谁,总要揪出来让他知道知道列害。
  「您别恼,这事若真是三王所为,不管是哪个,早晚有一天会让他尝尝被人刺中要害的滋味。」裴蓁温声劝着德宗大长公主,可眼底却不见丝毫温度,正如德宗大长公主所言,她如今人还尚算健朗,启圣就有人敢算计她的儿子,若有一日她去了,她这一脉不知要落得怎样的下场。
  德宗大长公主冷笑一声:「让人去查,不管是谁做了这样的事,不用等到日后,只要查到了证据,我便要撕下他一层皮。」
  裴蓁不会在这样的事上劝德宗大长公主暂退一步,便是她,遇上这样的事也要撕下那贼人一层皮方能解恨。
  「这事马上就让人去查,您别急,也别恼,要不等木那塔舅舅好了起来,来洛邑看您,您却气倒了,可不让他担心,越是这样的时候,您越该好好保重身体,您撑在这,不管是什么人行事之前都要仔细掂量一二的。」裴蓁柔声说道,喊了人进来把地上的碎瓷收拾干净,免得不小心让德宗大长公主踩到在伤了人。
  「我扶您下去休息吧!什么事也不急于这一时,您得沉得住气。」裴蓁扶着德宗大长公主轻声说道,又对周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周嬷嬷会意,也上前扶着德宗大长公主,口中不住的说着宽慰人的话。
  别的话德宗大长公主听不进去,可有一句话她却是听进了心里,她的撑住,她得长长久久的活着,活到太华出嫁生子,她活一日,便能让人顾及几分,一旦她去了,那帮狗东西指不定要如何欺人,她的太华又不知该受了多少委屈。
  「明日让孙太医来给你瞧瞧。」德宗大长公主想起了两个女儿,都是子嗣艰难,对她们这样身份的人来说无子终是憾事,若是妤娘当初能生下那个孩子,又怎会是如今的境况,又哪里有宁川王他们如今的局面。
  裴蓁虽知这话的由来,却应了下来,见德宗大长公主好歹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脸上便露了笑意,挽着她的手去了内室,眼瞧着她睡了以后,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屋。
  「让人把安神香点起来,早上也别叫外祖母,若是阿兄过来请安,也不要通传。」裴蓁低声与周嬷嬷道。
  周嬷嬷点着头,刚要劝裴蓁下去休息,眸光便一凝,注意到裴蓁手掌上的血迹,不由大惊,便想让人唤了孙家人过来,原来裴蓁不知什么时候用指甲把手掌抠出了血。
  裴蓁却是摆了摆手,示意周嬷嬷不必惊慌,之后随手拿娟帕把左手包上,出了这样大的事,任谁都冷静不下来,她也不能例外,可若是连她都失了态,又如何能让外祖母稳下来心来。
  因德宗大长公主走的匆忙,除了显昭帝、卫皇后、晋安郡主外,倒也没有人知道她是何时离京的,等长乐郡王得了信的时候,德宗大长公主一行人早离京三日了。
  若是当下骑快马追过去,倒也来得及送德宗大长公主一程,可严之涣不管得不得宠也是郡王之身,无圣人旨意自是不能随意出京,只能留有遗憾。
  秦宝见自家王爷有些闷闷不乐,便给他出主意道:「县主虽离了京,可洛邑离京城路途也不算远,快马加鞭赶路,十日左右也是到了,您不如往洛邑送些东西过去,好叫县主记得您的好。」
  严之涣觉得之主意不错,他倒是不念着裴蓁能记他的好,想着的是能叫她记住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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