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你添好运 第十五章

  「你将前日季夫人带周氏的女儿前往医馆的情形详述一遍,不得隐瞒。」在两边都得罪不得的情况下,严国涛只能公正问案,这样一来两边应当都无话可说了。
  「是。那日季夫人带着那姑娘进来医馆让草民诊治时,草民发现她身子过度虚耗,又操劳过甚,再加上先前染了风寒没有及时治疗,这才病入膏肓,而后又发现她面黄肌瘦,瘦弱得几乎只剩下骨头,身上还有不少新旧伤痕,显见平日时常遭人虐打。她被送来时只剩下一口气,草民只得用药吊着她的命,可也没让她撑太久,翌日清晨她便去了。」
  周氏朝坐堂大夫怒骂,「你胡说!她是我的女儿,我岂舍得打她,你这么说分明是想掩饰她真正的死因!」
  坐堂大夫看向严国涛,回道:「大人若是不信,可命仵作查验她的尸首,便可知草民绝无半句虚言。」他心中暗骂倒霉,倘若早知替那位姑娘诊治会为他惹上这桩官司,他当初说什么也不收。
  严国涛正要命人带仵作去查验尸首,就听周氏哭嚷道——
  「昨儿个夜里起了一把火,把我女儿的尸首给烧了,她生前死得不明不白,死后还要遭受火焚,她的命怎么就那么苦!」
  严国涛眉头一皱,也就是说,如今已无尸首可查验,这毁得可真彻底。
  欧水湄再也忍不住,气愤难平的站起来指责周氏,「你女儿还活着的时候,你不好好对待她,如今她死了,你还不放过她?!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母亲,你简直不是人!」
  周氏不甘示弱的反驳,「你还有脸说,我女儿定是被你给害死的,就像你昨天把我丈夫和儿子往死里打那样,狼狠打死了她!我那短命可怜的女儿哟,就这么被人生生给打死了!」骂完,她朝严国涛磕头。「大人,求您一定要为我女儿讨个公道,不能让她就这么白白被打死了。」
  欧水湄气得直跳脚。「我长眼没见过你这么卑鄙无耻的人,白的都被你说成黑的了!」
  旁听问案的饶国公这时出声道:「季夫人,请稍安勿躁,莫要恼羞成怒,是非曲直,相信严大人定会查个清楚明白。」
  严国涛都要抹汗了,尸首被烧,没了最关键的证据,这事可不太好办。
  突然间,一道清亮的嗓音传了进来——
  「可不是,我也相信严大人定会秉公办理。」话落,季长欢走进堂上,温朗的面容挂着微笑。
  严国涛等人急忙起身相迎。「国师怎么来了?」
  季长欢先朝饶国公和严国涛等人拱手致意,这才回道:「我是为了替严大人分忧解劳,所以去请了这些街坊过来。」
  严国涛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见他走到欧水湄身边,一时也不好开口问。
  季长欢微笑的对欧水湄解释,「宫里有事耽搁,为夫来迟了。」
  他完全没向她提过会来,让她有些意外,同时也感到惊喜,她拉着他的手,欢喜的道:「不迟不迟,相公来得正好。」。
  见夫妻俩叙完话,严国涛这才出声询问,「敢问国师,您请来的这些人是……」
  他略略扫去一眼,他带来了十几个人,男女老少都有,有上至六、七十的老妪,也有十岁左右的半大小子。
  「他们是我三婶的街坊邻居,我特意请他们过来,也好教严大人知道,平时我三叔和三婶是怎么对待这个死于非命的可怜女儿。」
  严国涛立即意会,国师这是亲自带证人来了,他急忙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向那十几个人询问,「堂下可都是周氏的街坊邻居?」
  那些人刚开始有些怯懦的你看看我、雪看你,没有人敢回答。
  过了一会儿,才有个大婶先开口,「没错,咱们都是住在一个大杂院的,大人,您不知道,季明昌这家子简直是丧心病狂,没把自个儿的女儿当人看呢!」
  有人起了头,其他人也比较有胆子了,纷纷搭腔——
  「平日里稍有个不顺心,或是嫌女儿赚回来的银子不够多,就打骂女儿出气,连饭都不让她好好吃几口,只让她吃剩菜剩饭。」
  「季明昌原本还有两个小妾和一个庶出的女儿,但都教周氏卖到青楼去换银子花用了。」
  「还有,那个死掉的女儿也不是周氏亲生的,是季明昌一个逃跑的小妾生的,周氏根本不待见她,每次几乎都是往死里打,还为了得些钱,亲自去招男人来糟蹋她。」
  「她病了也不请大夫或是给她吃药,还逼她去干粗活。」
  「后来她病得实在起不了身,她竟让儿子把她拖到屋外,说是怕过了她的病气,连口饭也不给她吃。」
  「就是前天,她看女儿只剩一口气,竟然和媳妇、儿子把她抬了出去,说是要让她死在季家门前,要闹得季府鸡犬不宁。」
  「昨日在得知她女儿死后,季明昌一家子不仅没半点伤心之色,竟高兴的抬着她的尸首再上季家,说要藉此讹诈一笔银两来花用,大人,这些事可是我昨儿个经过附近,亲耳听见的。」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控着周氏的罪状。
  周氏脸色大变,一时竟插不上话,听到最后,她愤怒的尖声吼道:「住口!」
  她恶狠狠指着他们质问,「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编造这种不实的谎言来陷害我?!」
  最先开口的大婶说道,「大人,咱们说的可都是大实话,这些事,大杂院附近可是人尽皆知,您若不信,只管把人全都找来审问,就知道咱们绝无半句假话。」
  周氏恨不得咬死那名妇人,她急忙辩驳,「没这回事,大人,您千万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民妇绝没有这么对待女儿,全是这些人诬赖冤枉我。」
  严国涛沉下脸质问道:「本官问你,你可敢与那些邻居街坊一个个对质?」听了那些人对她的指责,就连他都觉得周氏简直不是人,竟这么苛待庶女。
  「大人,那些人都是被季长欢唆使的,他们说的话当不得真,您千万不能信啊!」周氏高声喊冤。
  严国涛忍不住朝饶国公望去一眼,这样的女人他还要帮吗?是非曲直已经很明显了。
  饶国公垂下眼,两手插在衣袖里默不作声。他先前并不知道周氏这般虐待庶女,倘若知情,他绝不会利用她来对付季长欢。
  他恼恨的横了周氏一眼,这次不仅没能让季长欢难看,要是传出去,难看的反倒是他,偏帮了这样一个恶毒的妇人,有损他的清誉。
  严国涛看出饶国公打算撒手不管,心神一振,厉色喝斥周氏,「一、两人之词尚且能说是冤枉你,但倘若全部的人都这般指证历历,那还能是诬赖你吗?」他重拍惊堂木。「你身为嫡母,却心如蛇蝎,狠毒苟待庶女,令人发指,她的死分明是你所为,你还有何话可说?」
  周氏惊吓得答不出话来,朝饶国公跪爬过去,哀求道:「饶国公,他们都欺负民妇,您要帮帮民妇啊!」
  饶国公挥开她站起身,斥责道:「休要再说,老夫先前是被你蒙骗,不知你心肠竟如此歹毒,哼!」冷哼一声,他拂袖离去。
  严国涛下令将周氏收押,周氏又哭又闹的被拖了下去。
  接着严国涛赶紧起身走向季长欢与欧小湄,拱手作揖示好道:「国师、夫人,这案子下官已查明清楚,全是周氏心肠歹毒,虐死庶女,连累夫人和国师辛苦跑这一趟。」
  季长欢也谦各的拱手回礼,「无妨,此案多亏严大人明察秋毫,才能这么快便查明原委。」
  「不敢当,这是下官的职责所在,请国师与夫人到后堂用杯茶。」
  「多谢严大人,我今日尚有事在身,不叨扰了,与拙荆先行告辞,下次再来向严大人讨杯茶喝。」
  严国涛一路殷勤的送两人离开大理寺。
  转回后堂,不想脸色阴沉的饶国公竟等在里头,他脚步微顿了下,这才走上前向他告罪,「国公,方才那情势,众目睽睽之下,我实在没法子偏帮周氏。」
  「我没怪你,只怪我自个儿一时昏了头、瞎了眼,竟会想藉着周氏来给季长欢难看!」
  想了想,严国涛劝道:「我知道你心里头恨那季长欢,不过情势比人强,这口怨气咱们不吞也得吞,再说了,我瞧皇上不仅是要裁撤冗员,怕是也打算大肆整顿朝中官吏,接下来说不得连我的官位都保不住。我打算过几日主动辞官,免得面子上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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