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你添好运 第十四章

  欧水湄见他回来,一手扶着杜嬷嬷刚为她在发髻插上的一支由数十颗宝石镶制而成的孔雀金簪,回答道:「大理寺传唤我明日一早过堂问案,杜嬷嬷说那种场合须得穿着端庄合宜,把那些人全都给震住,所以这会儿是在试穿合适的衣裳。」
  除了这支簪子,她头上还插了不少发饰步摇,加上梳得高高的冲天髻,让她觉得头有点沉。
  季长欢打量她身上那一袭石榴色的广袖束腰绣金色牡丹云纹的衣裙,头上簪满华丽的发饰,颈上戴着硕大的珍珠链子,两耳也戴着镶金宝石耳坠,两只手腕各戴着金光闪闪的缠丝金手镯,一身珠光宝气,闪得人几乎看花了眼,他轻笑一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欧水湄走到他面前,问道:「相公觉得我明儿个穿这样到大理寺,行吗?」她不太喜欢这身打扮,觉得怪别扭的,整个人像是个会走路的首饰架子似的。
  「只要娘子高兴,没什么不行的。」他眼含笑意回道。
  平心而论,她五官精致,肖似她母妃,这么精心打扮起来,确实华贵逼人,不过他还是喜欢她平时那简单清爽的妆扮,一袭轻衫,简单挽个发髻,簪支玉钗,耳垂戴着两枚小巧的耳坠,俏丽可爱。
  她撇了撇嘴。「可是我不太高兴,戴着这么多发饰、首饰很碍事。」
  「既然不喜欢就别这么穿了,像你平常那般便可以。」季长欢建议道。
  「可那样会不会震不住大理寺那些官员?要是让他们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便胡乱定我的罪……」说到这儿,欧水湄突然想到她还没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连忙向他说明原委。
  「这事儿我已经听说了,让你受委屈了。」他温声道。
  季明昌那种人季长欢都不认他是三叔,她自然也不认,没好气的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卑劣无耻之徒,他们简直不是人!陶管事先前派人将他们父子俩送到医馆,坐堂大夫诊治后说季明昌没什么大碍,他很快就苏醒了,但他偏要说自个儿受了严重的内伤,硬赖在那里不走,至于他儿子……」说到这儿,她有些心虚的略略一顿,才呐呐的道:「呃,他的命根子被我不小心给踹断了,和他爹两人把医馆都给砸了,闹得鸡飞狗跳。」
  最后医馆的人受不了,跑来季府求他们把人给接走,她只好让杜嬷嬷赔了医馆一大笔银子,让医馆的人先暂时离开几天,另外留下两个府里的下人照顾那对父子。
  季长欢安慰道:「是他们上门闹事在先,这事原怪不得你,明日你尽管安心上堂,我谅大理寺卿也不敢偏帮周氏。」
  「可是我听说你与饶国公不对盘,偏偏大理寺卿是饶国公的亲家……」欧水湄觉得头上沉得很,索性抬手拆下那些多余的发饰。
  他站起身帮着她一块取下发饰,细语表示,「纵使饶国公记恨于我,但这事咱们站得住理,公堂之上严国涛就算想徇私也没那个胆子,娘子莫要担心,明日就当去大理寺见识见识。」
  别说她是他的夫人,就说她是敬王之女,严国涛便不敢得罪她了,饶国公也不是不知道严国涛是不可能办她的罪,无非就是想藉此事让她和季府丢脸罢了。
  他的这番话让她很受用,一颗心甜甜暖暖的,亲昵的伸出两手环住他的腰,依偎着他,娇声道:「相公放心,我明日在公堂之上绝不会丢相公的脸。」
  季长欢拥着她娇软的身子,宠溺的轻笑。「面子事小,娘子无须在意,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第六章】
  翌日,欧水湄并未刻意打扮,穿着一袭紫色广袖束腰衫裙,发上簪了支玉钗,两耳戴着平日常戴的那对小巧的耳坠,便前往大理寺。
  昨天季长欢告诉她,要震住人,无须依凭华丽的装扮,只要气势足够。
  所以当她下了马车,看见严国涛领着大理寺一干官员等候在门前迎接,她毫无惧色,昂首挺胸的缓步上前。
  「下官拜见季夫人。」严国涛拱手相迎,他身后的十几个大小官员也拱手行礼。
  她端出身为国师夫人和敬王郡主的威仪,朝他们轻轻颔首,也不多客套寒喧,直接便道:「严大人和各位大人不用多礼,咱们别浪费时间了,进去吧。」
  「是,季夫人请随下官来。」严国涛走在她身边为她领路,同时低声表示,「夫人别担心,这事下官已查明原委,是周氏诬告您,咱们只是走个程序而已。」
  昨日待饶国公一走,他便亲自带了几个属下将来龙去脉调查个一清二楚,这事很明显的就是季明昌那一家子想坑害她,他心中已有决断,待会儿将查明的事当堂交代清楚,便要迅速了结此案。
  这样一来,饶国公也不能再指手划脚说什么了。
  严国涛心中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无奈人算不如天算,一行刚进堂,饶国公后脚便来了,他虽没了吏部的职位,但仍有国公的爵位在身,他要来听案,他也无法赶人走。
  「国公怎么也来了?」严国涛面上带笑,心里却狠狠把他骂了一顿。
  饶国公笑脸以对。「周氏是我昨儿个带过来的,我这把老骨头闲着没事做,闷得慌,便过来关心关心。」他接着向欧水湄一拱手。「季夫人,老夫来旁听问案,你没意见吧?」
  他这人性情圆滑,平常不轻易开罪人,但是据他透过宫里的关系打听,这回他之所以丢了吏部的官职,是季长欢向皇上提的建言,这可让他极没面子,恼羞成怒之下,他便不管不顾的与季长欢杠上了。
  欧水湄偷偷翻了个白眼,他人都来了,灵议他不成?不过她也懒得多搭理他,敷衍道:「没意见,您老爱听就听。」
  安排了饶国公和欧水湄会坐下后,严国涛亲自坐到堂上问案,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喝道:「带原告周氏上堂。」
  衙役很快从侧门将周氏带上来,她穿着一袭略显陈旧的暗青色衣裳,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上堂后便跪下磕头,呼天抢地的道:「民妇冤哪,求大老爷替民妇一家作主,替民妇无辜被害死的女儿讨回公道。」
  严国涛拍了下惊堂木,喝问,「周氏,你可知道诬告是要判重罪的?」
  周氏一楞,看向饶国公,却见他低头垂目,她心慌得动了动嘴唇,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饶国公这才徐徐抬起眼,开口道「她既然告上大理寺,便是有冤屈,好端端的岂会随便诬告旁人。」
  周氏赶紧附和,「没错没错,民妇确实有冤屈。民妇的女儿前日被我那侄媳带去医馆,说要为她治病,哪里知道我女儿活着进去,却是横着出来,定是有人害死了她,她死不瞑目,求大人惩治害死她的凶手!」
  昨日经过饶国公的指点,她这番话说得头头是道,甚至不管欧水湄认不认,刻意将她说成是自己侄媳,有意藉此抬高自个儿的身分,来压欧水湄一头。
  「你状告你女儿是被季夫人所害,但据本官调查,那日她乃是好心送你病重的女儿前去医馆治病,是因她病得太重,回天乏术,这才死在医馆里,何来冤屈?」
  严国涛也知周氏与季长欢之间的关系,看出她刻意将欧水湄说成她侄媳的用意,并没有配合她,仍是将两人视成一般人,而非亲属关系,毕竟若是承认欧水湄是周氏的侄媳,这么一来,她和季明昌就是欧水湄的长辈,侄媳殴打长辈可是大不敬,不论是非对错,总会教人非议。
  「那全是大夫的片面之词,当时民妇一家并没有人在场,哪里知道是不是真如那大夫所言,民妇只知道去看女儿时,只见到女儿冷冰冰的尸首,她的死分明有蹊跷,求大人明查,让民妇的女儿能死得明白。」周氏啜泣指控。
  严国涛见周氏不像昨日那般有如泼妇,今曰话说得有条有理,心中明白她定是经过高人指点,暗地瞥了眼饶国公,略一思忖,他命人传唤医馆里的人过来问话。
  医馆的人昨日便收到今日要过堂的传唤,已在堂下等候,不久便被带至堂上。
  「你们何人是当日的坐堂大夫?」
  「禀大人,是草民。」一名身材福泰的中年男子出声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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