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就看见你喝了一杯酒,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肯定连剩下的两杯也都要喝了。」
「这倒是真的,不过……」她从怀里拿出帕子递给他,脸上不掩得意神色。「酒全在这儿呢,我根本没喝。」
「算你机灵。」他接过帕子细细的嗅了嗅,半晌后,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
「怎么啦?」她抬起头,用自己的额头蹭蹭他的下巴撒娇着,这么好看的脸,实在不适合严肃的表情。
「她们是有多担心你生下儿子?」
他的话让洁英明白酒里加了什么,她知道自己运气好,又闯过一关,只是……环住他的腰,紧紧贴在他身上,她真的有点烦、有点怕、有点……
她像猫儿似地,拿他的衣襟猛蹭自己的脸,然后吐出一口长气,问:「这种算计来算计去的日子,还要过到什么时候?」
燕祺渊翻转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他亲亲她的额头,大掌在她的后背顺着,低声道:「快了,我保证,快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夫妻俩的小日子过得精彩非凡,洁英从不过问燕祺渊在外头做了什么事,但见他每天神采奕奕、自信自得的模样,便晓得他的事顺利得很。
每天回到祺院,他总是缠着洁英不放。
他喜欢抱着她,一口一句喻妹妹,喜欢和她漫无目的的聊天,喜欢同她说说笑笑,自寻乐趣。
他说:「我没见过像你这么有趣的女人。」
她说:「所以你是爱上我的脑子喽。」
「可以这么说。」
「我可不一样,我喜欢的是你的小脸蛋,真帅啊,哪天咱们来试试男扮女装。」
他最痛恨人家拿他的容貌作文章,偏偏不怕死的喻妹妹文章越作越顺溜,一天不作文章还嫌自己俗气,可是他却无法对她的文章发脾气。
「这种话你也敢说,我可是你丈夫。」
他装生气,她却笑到弯腰,掐着他的帅脸送上一个香喷喷、热力十足的法式热吻,他的火气热不过亲吻,最后只好放弃。
她也爱缠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好喜欢他的胸膛,好喜欢把头靠在里面,好喜欢倾听他的心跳声。
光是听着他的心跳声,她就可以咯咯的笑个不停,她总说:「你要是一直傻下去,多好啊。」
想当初皇上赐婚时,一家人全聚在厅里,气氛多凝重,没想到……现在她倒希望他一路傻下去。
看来真正傻的是他的媳妇。「为什么喜欢我傻?」燕祺渊问。
「那就没人抢了呀。」说完,她又捧起他的帅脸,狠狠地吻上去。
这一吻,星星之火燎了原,把洁英烧得寸草不生。
而这种戏码天天上演,每回燕祺渊在家,五婢旁的事儿通通不管,就是守着屋子,谁也不让进。
为讨洁英开心,燕祺渊时不时的带喻明英、喻骅英进王府,说是玩下棋,门关起来商讨的却全是国家大事。
三个男人讨论得畅快,却让洁英下厨做菜,弄出一身的汗水淋漓,可是不晓得为什么,看着燕祺渊和哥哥们的意气飞扬,她的心忍不住地也跟着飞扬起来。
在幸福中,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转眼来到秋凉的季节,在秋猎之前,燕齐怀回京了,这回他顺利斩除燕齐盛的另一臂。
上次燕齐盛被禁足,整个人被禁得胡里胡涂的,虽然心疼被连根拔起的子弟兵,但皇上的一番嘉奖,以及百官的歌功颂德,让他轻轻的放过燕齐怀,只当他行事激烈,一心想在父皇面前立功。
但这回的盐务……他再傻也看清楚了,燕齐怀根本就是针对自己。
两条替燕齐盛弄钱的大臂膀,一年之内在燕齐怀出京两回,就全给斩了。
没有钱进袋已经够惨了,更糟的是燕齐盛下面的那些人见同僚出事,他非但没有站出来保住他们,还落井下石,这种行为让人感到心寒。
虽说官官相护,虽说贪污不是一个人的事儿,问题是,弄来的银子光是燕齐盛就拿走七成,下面的人不过是沾点汤汁喝喝、啃啃骨头边的碎肉,哪像他大口大口的吃肉,吃得嘴角流油,一旦东窗事发,却跑得比谁都快。
但大家不知道的是,这件事确实是冤了燕齐盛。
办事的是燕齐怀,他事事都直接向皇上禀告,根本不经过任何人的手,燕齐盛就是想插手相救也救不得。
至于让他直接到皇上跟前说项,罪证确凿的事,他没有这个胆。
于是近日里,大皇子党的官员们有蠢蠢欲动的迹象,这让燕齐盛心存危机,也确定了燕齐怀不能留。
这次秋猎,所有皇子全数出动,礼王也带着三个儿子出门。
高高兴兴出门,临行前,燕祺渊还学着礼王说话,拉着自己的媳妇在门前说:「喻妹妹,这回我打几只狐狸,给你带上好的皮子回来,好不?」
他说得志得意满,下面的护卫却笑道:「咱们得辛苦些,大少奶奶没上好的皮子,旁人下了山,咱们还得留在山上寻狐狸。」
护卫的话惹笑了众人,洁英拉着燕祺渊的手,说道:「我不要皮子,我要你平平安安回来,要是你敢蹭破一点儿皮,回来就罚你跪算盘。」
说的都是傻话,童言童语的。
但所有人都看得清楚分明,大少爷对大少奶奶是真的死心塌地,而大少奶奶心里也悬着大少爷,半分不嫌弃。
这话儿传到皇上跟前,秋猎尚未结束,皇上已经赏了洁英一箱皮子,这说明皇上对燕祺渊的疼爱,即使他是个傻子也疼得紧。
转眼,十余日过去,洁英天天在屋里扳着手指头,计算燕祺渊回来的日子。
她拿着绣花针,绣了老半天,只看得出来那是一团乱七八糟的绿,和一团乱七八糟的红。
虹红问:「主子这是在绣啥啊?」
洁英看着自己的创作,苦笑,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绣什么,随口应道:「这是抽象画。」
月白笑着补了句,「好奇怪的名,但我想到另一个名也很适合它,叫做心乱。」
虹红恍然大悟,立刻举一反三,「不对,我觉得应该叫思念,主子想大少爷了。」
天蓝扯了扯虹红和月白,用眼神示意她们出去,两人点头应下,走出内室。
天蓝上前问:「主子要不要小憩一下?」
「好。」
洁英丢下绣品,走到架子上拿起一本书,往软榻上躺去。
天蓝帮主子拽好被子,放轻脚步走出屋子,主子休息,不爱旁边有人盯着。
天蓝一离开内室,月白和虹红即刻迎上前,问:「主子是怎么回事?成天蔫蔫的,怎么逗都不笑。」
「昨儿个下午作恶梦后,主子就怪怪的了。」天蓝压低嗓子说。
「难怪昨晚到今儿早上,主子都没胃口,是作了什么梦?」月白接话。
「不知道,海棠姊姊问了老半天,也没问出什么。」
「许是心里记挂着大少爷,却不好说出口。」
「快回来了吧。」天蓝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怕是要下雨了。
几个人同声叹息,主子是个活泼性子,只要有她在,说说笑笑日子就不无聊,可主子这副样子……让人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丫鬟们叹气的同时,此时内室里,放下书册的洁英也叹了一口长气,主仆之间默契十足。
看不下去了,她把书摆在一旁,坐到梳妆台前,慢慢梳理着不乱的头发。
天蓝没说错,她是作恶梦了,恶梦真实到让她吓出一身冷汗,明知道皇上紧着燕祺渊,绝不会让他出意外,可……她仍是心慌呐……
她吃不下是因为胃堵上了;她睡不香是因为一靠上枕头、眼睛闭上,她就会看见燕祺渊血淋淋的模样。
她明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明知道作梦根本没有任何科学根据,但是心还是慌了。
她的手指被针扎了几个洞,十指连心,痛得她皱眉头,她的女红不好,但还没有坏到把指头当成绣花布,她只是心情不好……
梦里的他受伤了,血流不止。
梦里的他被一支长长的箭羽射穿肩胛骨。
梦里的他嘴唇变成黑色的。
梦里的他想要握紧她的手,告诉她,「我没事。」
但是……梦里的他失去所有力气。
在梦里她哭了,醒来的时候她发现枕头湿透。
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
她闭了闭眼睛,再张开,「再七天,燕祺渊就会回来。」
突地,此时海棠惊慌的声音传来——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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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踩高门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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