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她常四处打听哪家富豪闺女尚未出嫁,想为少爷拉线,无奈少爷总是意兴阑珊,以至于到现在还找不到门好亲事!
会不会是以前受到的伤太重了,让他对于婚嫁之事兴趣缺缺?
故当奶娘发现段归秋对管茅紫有意时,她因而宽心不少,但又担心以他那死心眼的个性,娶了个丫环为妻,在段家将更无立足之地!
「你懂吗?」奶娘急切地低嚷,「你对少爷毫无帮助,唯一有用之处就是让他开心,但开心能干嘛?总不能一辈子都在偏院活得像个幽灵!」
「我能……」她咬了咬牙,一时之间想不出反驳的句子,「我想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她果然没料错,这丫头真以为她能当上正室!「听着,你什么都不行!你只是名卑贱的丫环!不要痴心妄想以为你可以……」
「奶娘!」突如其来的嘶哑男声,让奶娘猛地将已到唇瓣的「劝解」硬生生吞了回去。「你太吵了,这样我无法睡!」
奶娘心虚地瞥了仍闭紧眼的段归秋一眼,「好啦!我先走了,你就交给丫头照顾了!」然后转向面色苍白的管茅紫,「好好照顾少爷!」
管茅紫僵硬地点点头,奶娘张嘴,无声地道:「不要忘了我说过的话,更别痴心妄想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管茅紫无语地垂下头去,直到关门声传来,才转头望向病榻上的段归秋。
这一望,让她骇了一大跳。
她万万没料到段归秋竟然已经醒了,一双犹带病气的眸子湛着奇异的光芒,直勾勾盯着她瞧。
「你醒了?需要喝点什么或吃点什么吗?」
他未回话,仅是端凝着她。「你……」
「嗯?」
「为何哭了?」
【第四章】
素手抹颊,果然满指泪。
为何哭?
管茅紫自己也不知道,打从父亲过世之后,她就立誓要坚强,绝不再掉半滴懦弱泪水,就连练武时的艰苦都能咬牙忍过,为何会莫名掉泪?
她只知,当奶娘一本正经、既严肃又严厉地告诉她,不管段归秋如何对她心仪,她最多最多也只能当个暖床小妾时,她的心口就好痛好痛。
那痛,比五师兄的刀划在她肌肤上还痛。
那痛,比练轻功时自高高的竹竿上摔下还痛。
甚至,小妹因为出任务受重伤,废了一条手臂时,她的泪水也仅是噙在眼眶,逼迫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吞下。
这个男人对她而言,竟已是如此重要了吗?
明白她掉泪主因的段归秋抬手,捧上她的颊。
「哪来的姑娘就算哭泣也这么好看的?」段归秋嘻皮笑脸道。
又是没个正经!管茅紫轻瞪他一眼,下垂的嘴角忍俊不住地微微往上翘。
「你别理奶娘的话。」段归秋轻叹:「我在家里根本没什么地位,『少爷』两字不过是喊着好听!这倒也好,我相信不会有人理会我娶了哪家姑娘,就怕你嫌弃我是个不事生产的米虫。」
管茅紫闻言连忙摇头。「我知道你行的,只是上头三个兄长欺负人……」
「嘘!」段归秋食指轻放红唇,「这美丽的唇不该拿来骂人。」
管茅紫轻抿了下唇,心头明白打抱不平的话说了无益,但她就是为他感到不平。
「好,不说。」他不想听,那她就不说!
段归秋笑了笑,忽地打了个冷颤。「我觉得有点冷。」
「是不是因为发烧的关系?」管茅紫忙拿下他额上毛巾,手心贴上,「还烫着,大夫的药不晓得是否真的有效?」
她心急地在脸盆里揉凉毛巾,再轻轻放上他的额头。
「我才吃一帖药,药效不会那么快的。」他望着她,眸中闪过一道诡黠的光芒,「不过我想……该有个东西帮我取暖,否则真的好冷。」
「我去拿火盆来帮你生火!」
热烫的巨掌握住就要往厨房找火盆的佳人细腕。「不用,火盆这儿就有!」
「在哪?」管茅紫东张西望。
「就在这!」蛮力施上,将猝不及防的她拉上了床。
「哪里有……」灵光一闪,她倏地明白他所指为何。
「这里不就有个又暖又舒适的火盆吗?」猿臂缠上姑娘家特有的柔软身子,硬是将她拖入怀中。
「你就连生病也不安分!」管茅紫红着脸轻斥。
「人都病了,你就依了我吧!」
当他在耳畔低声要求时,火烫的气息直贯入她的耳中。
江湖儿女本就比较率性,管茅紫仅犹豫了一会儿,就点头答应他的要求。
他是生病的人,顺着他的意思也无妨,妹妹们生病时的要求可比他还任性呢!
段归秋闻言大喜,将她搂得更紧。「我怕传染给你,你背对着我躺着就好。」
他自她的后方搂着她,粗臂就缠在胸缘下方,那暧昧的位置让她的心因而跳得好急,明明伤风的人是他,她却彷佛也生了病,全身都在发烫,但又不忍推开。
他病了,就依他吧!
轻轻拉过被子盖好,以兔窜入两人之间的冷空气又害他着凉了。
她本以为被他这样搂着,她应该难以入眠才是,没想到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就在颈后气息的柔柔吹拂之下,不知不觉地也跟着进入了梦乡。
管茅紫悠悠自睡梦中醒转时,人正面对着他的俊颜,而他不知何时早已清醒,一双黑得发亮的眸子灿灿然盯着她瞧。
瞧得她又是一阵脸红心跳,好似也犯伤风了。
「你好多了吗?」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瘖痖,连忙轻咳了声。
「应该是好多了!」他摸摸额头。
「退烧了没?」她关心地问。
「不知道,我摸不出来!」宽额突然抵住她的前额,「退烧了吗?」
突如其来的轻昵动作让她傻了会,哪感觉得到他的额头到底是烫的还是正常温度?
「你这样我无法判定!」她红着小脸低嚷。
「那用手。」他执起柔荑,浓眉微蹙,出口的却是轻傲的语气。「你的手热热的,测得出来吗?」
她不只手热,脸也热,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罪魁祸首还敢嘲笑她?真可恶!
「可以!」她微嘟着小嘴,掌心贴上前额,「似乎不烫了。」
「退烧了?」
「应该是。」
「难怪我觉得现在身体的感觉挺好,可见老大夫的医术不错。」他微笑,充满暧昧地说:「要不就是因为你的陪寝,加速了恢复的速度。」
什么陪寝?她瞪了他一眼。
这孟浪的公子哥,不管病着还是醒着,都不改轻浮的性子!
偏偏她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已经练就金刚不坏之身,纵然因难为情而小脸通红,还是能不疾不徐地与他对话下去。
要是过往,早在他头上赏了一记!
「不过你还是要多休息。」只睡了一会,吃了帖药,身体必定仍恙,「我去厨房帮你张罗膳食,并帮你再煎一帖药。」
拉开缠在细腰间的长臂,身子一动,人又缠了上来。
「别忙,我还不饿!」饿的是别的地方。
有美人在怀,还是他中意的那个,要他如柳下惠般坐怀不乱,难如登天。
「就算不饿也该吃点东西,大夫说多点营养才好得快。」说着,又去拉腰间的手。
「你真的要帮我止饥?」
「当然啊!」这有啥疑问吗?
他笑了,笑得眉眼弯弯,笑得嘴角上扬如新月。「我有你就饱了。」
他将她搂得更紧,同时薄唇印上红润的小嘴。
「我可不是食物,止不了饥的。」她在他唇边含糊反驳。
「可以!」火舌探入檀口,吻得更深入。
「怎么……唔……可以……」
每每他热吻上她的唇,舌尖搅动无措丁香,就好像有谁在她脑子里灌了一盆浆糊,害得她意识迷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唇舌之间,啥都不管了!
他吻她的时候,一定都下了迷香,要不,她怎么会这么毫无反抗之力,任凭他恣意夺取唇间的甜美呢?
但她万万料想不到的是,这一回,膀间欲龙被她的体香唤醒的他,要的可不仅是芳唇的品尝、两颊之间的香甜,而是她整个人。
长指灵巧地解开对襟背子的系带,再拉开里头的长衫,阻隔两人之间的就只剩下一件粉藕色肚兜,以及为求行动方便所穿的长裤。
沉迷于激吻当中的管茅紫未察觉他已暗中卸去她的衣裳,他因病而略高的体温更是让拂上裸肤的冷空气不那么明显,让她没有意识到胸前有什么正在作乱、更没有察觉他的手指捻揉着雪峰上的嫩蕊所带来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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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丫环好冷淡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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