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房这么难 第二十二章

  殷远拍了拍周呈曦坐过之处,勉为其难地坐下,熟练地喂食着,随口说:「念玄,去和舅舅们一道用膳。」
  「好。」殷念玄立刻意会,和其它周家人坐一桌,掣肘众人,免于打扰他俩。
  周凌春眉头微扬着。如果这点心思她还看不透,她真是枉为周家的当家朝奉了。又喝了口汤,她略露感激之色地道:「相公,听说这些海味是你派人找来的,多谢你了,但往后不需要这般大费周章,我什么都吃的。」
  「不费事。」说着,他继续喂。
  哪里不费事,这时节已经没有竹刀鱼了,就连沙鱼都得到江口处等呢。
  「相公,你也吃吧。」不要一直喂她,她很不习惯。
  「我还不饿。」
  她努努鼻子,发觉今儿个的他身上没沾什么气味,反倒有股沐浴后的清新气息,抬眼瞧他的发带着湿意,她不禁羡慕起他了。
  「我也好想洗澡。」她咕哝着。
  「待会我帮你。」
  她瞪大眼。「……我说说而已。」她想,她应该还可以撑一个月不是问题。
  「我很认真。」漂亮的勾魂眼朝她眨着。
  周凌春抽了口气,又趁隙被喂了口汤,她用力咽下却尝不出是什么滋味。她的相公,真、的是个妖孽啊……他到底是想认真做什么啊?
  正忖着,他探手轻拭去她唇角的汤渍,再将沾了汤渍的食指含入口中吮了下,她登时双眼发直,脑袋一片空白。
  甚至后来到底又吃了什么,兄长妹妹们聊了些什么,她完全没听见,因为她眼前的男人很刻意的展露风情,很刻意在她面前笑得很野,笑得她的心一直失控。
  一顿膳食结束后,殷念玄让岁赐和罗砚给送回长寿居,周家兄长也先后离去,周锦春和周绣春本该留下替周凌春擦身,好让她可以准备就寝,然热水才刚端进房,殷远便开口了。
  「你们回去休息吧,辛苦两位了。」
  周锦春和周绣春互看一眼,两人怯生生地离开。
  「相公,其实近来天候转凉,我身上不怎么黏腻,不用擦也没关系,搁下就好。」见他真拧了手巾,周凌春那空白的脑袋快速地运转了起来,怎样都好,就是别让他真的动手。
  她胸口已经不太舒服了,她很怕他要是再帮她擦身,会给她擦出病来。
  殷远像是充耳不闻,从紫檀衣柜里取出数条大布巾,两条铺在她肩背上,一条丢进水盆里,回头再将剩下的两条搁在床边。
  「相公,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想洗发?」他拧着大布巾,侧眼睨她。
  周凌春疑惑地看着他半晌。她有说出口吗?还是他根本听错了?抑或者是他终于受不了她头上的味道了?
  「你老抓着你的头发,不就是想洗?」他说着,将浸湿的大布巾拧得半干,包住她的发轻拍着,再缓缓包着头轻按她的头皮。「我问过二舅子了,他说你沾不得水,所以只好克难一点,至少可以让你舒服一点。」
  他的指力按得恰如其分,湿意渗入头皮,拂去了恼人的油垢,舒服得催她昏昏欲睡。原来还有这招呀,相公真是聪明,是差强人意了些,但依她的状况来说,无疑是最幸福的j刻。
  好舒服……
  殷远瞧她唇角勾得极弯,就知道这招讨了她的欢心,他继续按压着、擦拭着她的发,直到布巾的温度变凉,他抓了床边的大布巾包住她的发尾,再将湿透的大布巾丢到一旁,赶紧再抓上一条,同样按压轻抚着她的头皮,一点湿意都没沾上她肩上的衣料。
  看她状似睡着,他手上动作依旧未停,确定她的发已干,才将布巾全都搁到一旁,脱去了外袍上了床,以不牵动她肩伤的轻柔力道,让她趴睡在他的胸膛上。
  「唔……我睡着了?」她有些迷糊地张眼。
  「继续睡。」他拉过被子盖至她的肩头,双手交迭在她的腰背上。
  「嗯。」她含糊应了声,贴在他的肩上继续入睡。
  听见她沉匀的呼吸声,他不由轻抚着她的发,吻着她的额她的鼻她的唇,轻轻浅浅不带任何情欲,只是一种出于本能的渴望,光只是拥抱着她就教他莫名心满意足。
  为此,他忍受了她两个月未洗的发味,今晚,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除夕夜。
  「来了、来了,刀鱼来了!」
  周凌春闻言,要不是被殷远紧拽住,她简直要跳起来欢呼了。
  刀鱼呀!每年入冬之后,产期只有短短几天的刀鱼,而且数量向来不多,一年要是能够吃上一尾就教她心满意足了。
  「凌春,你瞧,这烤得皮酥肉嫩的,赶紧尝一口。」周呈阳动作飞快,端菜上桌,抽筷夹鱼,立刻送到她的嘴边。
  周凌春毫不犹豫地张嘴,啊——不见了……她眸色哀怨地往身旁的男人瞟去,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跟她抢吃的。
  刀鱼不是他替她寻来的吗,不是为了庆贺她终于可以下床的吗?
  今晚是除夕耶,这么快乐的一天……
  「妹婿,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周呈曦额爆青筋地问。
  偷亲他还吃他喂的食物……当着他妹子面前觊觎他,妹婿不觉得恶心,但他很想吐,可怜他一点行不行?
  「我不过是尝尝味道是否如凌春说得那般好。」殷远神色不变地咽下,举筷夹食喂到周凌春嘴边。「肉质绵密,口感确实相当滑腻,加上刚烤好的酥脆外皮,如你说的,一绝。」
  周凌春嘴角抽了下,乖乖地张口接受喂食。
  原来相公纯粹只是不爽二哥喂她……问题是,她的伤口已经复原,今天好不容易如她所愿地洗了香香,走下床和大伙一道围桌吃团圆饭,就犯不着老是抢着要喂食她了吧。
  「娘,这刀鱼真这么好吃?」坐在身旁的殷念玄不住地看着她面前的盘子。
  「真的,好吃到连舌头都会吞下去。」周凌春眉开眼笑的夹了块鱼肉喂他。
  「尝尝看。」
  殷念玄嚼了两下,面露惊异,余光瞥见在场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其中以二舅和爹的目光最不以为然,而且同样带着试探。
  「……娘,好好吃,爹和二舅舅好像都想吃呢。」他尽力了,不要再瞪他了。
  周凌春眨眨眼,抬眼看着同时变脸的两个男人,动手夹菜却觉得头好痛。她惯用右手,没法子左右手一道用,同时夹给两个人,可眼前不管先夹给谁,另一个定都不痛快呀!
  为什么要把这种问题丢给她呢?
  筷子动了动,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她当着两个男人的面把菜夹进殷念玄的碗里,霎时,殷念玄白了脸,垂着眼躲避两道凌厉的目光。
  娘……我都交给你处理了,为什么又丢到我这儿来?
  「大伙用呀,一道用,这是咱们第一回一道围桌吃团圆饭呢。」周凌春自顾自地夹菜,一连夹了好几道进殷念玄的盘里。「锦春、绣春,多吃点,岁赐、罗砚,一道来啊,站在那儿做什么?」
  周锦春漾着笑替身旁的周呈阳布菜,周绣春意思意思地替周呈煦夹了菜,岁赐看了罗砚一眼,随即在殷远的默许之下到周呈煦身边挤了个位置,岁赐快手夹了一整盘菜,恭敬地送到殷远面前。
  殷远看了眼,凉凉望向岁赐,无声地道:谁要你多事?
  他哼了声,回头看向殷念玄面前像小山般的菜,硬是将自个儿面前那盘推到罗砚面前,抢着周凌春碗里的菜。
  「相公……」她碗里的有比较香吗?
  「像个孩子似的,嘴角都沾上渍了。」长指抚着她的唇角,随即含入嘴里。
  周凌春直瞪着他,薄薄的脸皮爆红着。她真的不想爆粗口,可实际上她才吃了两口,哪可能嘴边沾上什么?!
  「怎么脸红了,身子不适?」殷远堂而皇之地抚上她的额,长指带着魔性似的,一路抚下她的颊。「该不会是泡澡泡得太久,染上风寒了?都跟你说了,多等我一会一道洗,你就不肯,着凉了吧。」
  周凌春水眸湿润润的,双眼直直地锁定在殷远笑得又坏又邪的俊脸上,不敢看家人们的反应。
  为什么要这样……她家相公到底是怎么了?近来炮火相当猛烈啊,可是为什么一直针对她?他不是要对付徐家吗?去啊,她从来就没阻止过他,他可以尽其所能去出手,不管他身上染了什么熏香味,她都不会过问,他压根不需要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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