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惨的是,她心中还隐隐期待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什么」。
只是,关宴秋还没来得及想象,颈背传来的疼痛就让她痛得缩了一下,她这也才发现,宣叙德居然又咬了她。
「喔!你干嘛咬我!」她的小手下意识的按住颈子。
他刚才的一咬让她有些痛,让她感到惊慌,但更让她惊吓的却是自己那种说不出口的感觉。
那种痛彷佛牵动了什么,让她无法自抑地渴望起某种更为深入的接触与快意。
天啊!这怎么有可能!他又怎么可以这样!
「你既然都敢打我了,我为什么不敢咬你?」宣叙德眯眼,充满威胁性地贴在她耳畔低语,热气随着他的低语拂上她裸露的肌肤,也引发她一阵轻颤。
「你快放开我!」关宴秋咬牙硬是忍住心中的颤悸,只有语气的过分僵硬悄悄显露出她的不安。
「我为什么要放开你?这姿势不错啊。」宣叙德恶意的顶弄,下腹的坚硬紧抵着她的嫩臀。
「你别这样!快放开……」虽然隔着衣物,那种暧昧的感觉还是令她忍不住红了脸,连抗拒的声音都无法控制的软弱了几分。
「我偏不。」他略微撑起上半身,但丝毫没有放松对她的压制,仍然不愿给她太多空间喘息。「关宴秋,你还搞不清楚状况吗?」
「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是你才对!你到底想要怎样?」她不驯地别开头,倔强的杏眸里虽然有些惊慌,更多的却是那种佯装坚决的逞强。
她只能用怒气掩饰着自己的心慌与无所适从,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又是害怕,又是想念,又是怨恨,又深深爱着现在正压在她身上这个过去这几天来没给过她几次好脸色看的男人。
「我想这样!」
宣叙德被她的逞强激怒,大手倏地扣住粉颈,夹带着愤怒与心疼的吻重重地落在她的唇上,让她连尖叫都来不及,就被他扯进火热的激/情漩涡中,夺去所有思绪。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太令人猝不及防,也太令人无法拒绝。
关宴秋不敢承认自己渴望他的吻,不敢承认自己渴望着他,只能倔强的一再反抗,一再挣扎,就怕泄漏自己的软弱,泄漏出她累积了两个月的思念。
就算当初是她毅然决然转身就走,自以为逃离了台北后,也能逃离这男人,可是在心里,却总有一块他人碰触不到,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地方,一直殷切的等待着他追来。
她一直等着他……
两人各自压抑着的情绪,就在这一刻爆发开来。
不晓得是他先动手扯下了她早已敞开的衬衫,抑或是她主动挺身相迎配合,就算耳边听到了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她也无法反应,只能焦躁地挣扎着,试图挣出被他扯下的衬衫不小心困在背后的双手。
宣叙德却一刻也不放过,大手钻进她包裹在裙子里的大腿,扯下了她的小裤。下身的一阵冰凉让她有瞬间的惊慌,但随即而来的是他袭来的热切大掌。
火热的大掌熨烫着她冰凉的肌肤,他指尖沾上的甜美津 液让他满足的勾唇一笑,暂时放过了那张总是不驯的红唇。他抬起头,正想出言调侃,却被已经顺利挣出双手,翻转过身子的她勾抱住颈项。
宣叙德有瞬间的错愕,却暗喜于她的主动接近,没有再迟疑,他低下头,享受着她的主动迎合。
两个人激切的交缠,忘记了先前的对峙与火药味,只有唇齿间火热的吻未曾停歇……
【第五章】
压抑了许久的激/情一经点燃,就超出了所有控制。
理智与现实好像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只剩下彼此的体温与存在感。
他们彻夜沉沦,一再延后退房时间,直到关宴秋终于清醒,已经是隔天早上的事。
她醒来时有些迷糊,不明白是什么声音吵醒她的,后来才意识到,那是宣叙德的手机震动的声响。
就算他们往来超过一年以上,关宴秋也从来没有替宣叙德接过电话,那么现在要接吗?
当她还愣愣的坐在床上,瞪着掉落在地上正狂震着的手机时,一只手臂横过她身前,拿起了手机。
「喂,宣叙德。」宣叙德起身靠坐在床头,慵懒地爬了爬头发。「嗯……」
他心不在焉地讲着电话,伸手将浑身赤裸,神情茫然且无辜的关宴秋拉进怀里,让她枕在他光裸的胸膛上。
他敛下的眸子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神,只有微勾的唇角昭示着他难得的好心情,就算电话那端传来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也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情绪。
关宴秋也不抵抗,这几天下来她已经太累了,不管身体或心理都是。
纵使知道身边这个男人可能不是真正值得依靠的人,可是她多么希望可以任性的依赖他,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要面对,不要想两个人的过去、现在或是以后,只要能这样待在他身边就好……虽然她也知道,她真的办不到。
天生容易认真的个性,让关宴秋虽然在面对宣叙德的时候有着连自己也不甚熟悉的活泼的一面,可是,她终究只是一个渴望安定的传统女人。
她想要一个家,想要安定,想要确确实实的关系,而不是只是两个人扑朔迷离的状况。
她真正想要的,他给不起……
「好,我回去再处理。」
当宣叙德结束电话后,看到的就是怀中的小女人有些失神的表情。他略一拧眉,不是很喜欢这种掌握不到她的感觉。
一股难言的怒气涌上,宣叙德不由得有些粗鲁的抓住她的下巴,逼着她回过神来迎视他。
「你在想什么?」
「没有。」
「是吗?」听到了她的回答,他也没有丝毫放松,脑筋一转,马上就想到不好的地方去了。「你可别偷偷想着什么逃跑的方法,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逃走的。」他语气冷肃,却没发现自己透露了多少连自己都还不太清楚的情绪。
「你……」关宴秋一窒,气得狠狠拍开他的手,翻身下床。「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是吗?」
「你自己心里清楚。」她恨恨地回头瞪他一眼,懒得再跟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瞎搅和,沿着床边收拾稍早被两人踢下床的衣物。
当她发现自己的衬衫不仅是被扯断了扣子,甚至还被扯得绽线,忍不住回头又瞪了宣叙德一眼。
发觉她的目光,他也只是坏坏地勾唇一笑,那神态彷佛骄傲于自己的破坏成果,也让她更生气了。
关宴秋忿忿不平地收起所有衣物,将属于宣叙德的全扔到他身上,自己则拎起皮箱准备走进浴室。
「我们十点走。」宣叙德也不生气,悠哉的点燃了一根烟,兀自吞云吐雾了起来。
「喔。」
看他一点都不受影响,明明是浑身赤裸地靠坐在床上,却理直气壮得彷佛衣冠楚楚,她不禁有气,又因为他太过昂藏的存在让她忍不住想起昨夜一整晚的激/情,粉颊飞上红云,她更难以掩饰羞意,于是胡乱应了声,转身逃进了浴室。
有别于关宴秋的又羞又恼,看着她白嫩的俏臀在面前晃啊晃,她抓着扯坏的衣服跟皮箱逃进浴室的画面更是让宣叙德心情极佳。
他忍不住唇边扩大的笑意,只是在低着头检视手机随着简讯传来的重大讯息时浓眉稍微皱了皱,不过倒是很快就松开了。
无妨,反正他们很快就要回台北,至于关宴秋……
宣叙德漫不经心吐了一口烟,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他们在分别简单冲洗过后,准时十点离开了motel,车子重新开上高速公路,往台北而去。
回台北的途中,宣叙德因为一直忙着讲电话联络事情,脸色也随着一通通的电话而越来越严肃,也就没再多分神注意她或是跟她斗嘴。
这也让关宴秋暗自松了一口气,她看着窗外单调的公路,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些。
唯一让她稍感困扰的是,回到台北后,不知还有什么样的事情正等着她面对……
车子下了交流道,驶上平稳的山路,最后在一栋隐蔽在林间的灰色建筑前停了下来。
宣叙德伸出手按了下大门旁的对讲机。
指纹辨识系统启动,锻铁大门悄悄往两侧滑开,让出了可供一辆车进入的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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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羊的床伴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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