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回宫 第十二章

  她的心情是矛盾的。如他所说,她对他并非无感,可问题是她不是他要的那盘菜,再者他前一刻才在为逝去的爱人悲伤,下一刻就另觅对象,这算是哪门子的痴情?他是多情吧。
  「等得着吗?」他声嗓一冷。
  「这总是难说——」话未尽,她已遭突袭,而这一回她学聪明了,侧过脸,不让他有迷惑她心智的机会。「示廷,你真的爱着所爱的人吗?」
  老是动不动就发情,他到底是禁欲太久还是怕寂寞?
  「爱有什么用,她会回来吗?」
  「这……」
  「如果她会回来,我还需要找替代品吗?」至少他的嗓音和性情与公孙极为相近,他可以假装作场美梦,欺骗自己她一直在自己身边。
  钟世珍顿了下。「你把我当替代品?」
  这真相大白的瞬间,她心里是诉不清的五味杂陈,最终化为一抹……痛。
  见鬼了,她有什么好痛的?他如果对她一见钟情,那才真的有鬼了!他根本看不见,连一见钟情的机率都没有好不好!他纯粹是从她身上寻找让他足以慰藉的部分,把她当成他的公孙!
  【第五章 带着贵人住花楼】
  他的沉默教阑示廷难以解读,只能出言试探着,「你有妻子在侧,又能有个满足私欲的男人,对你而言是只赚不赔的生意。」
  钟世珍瞪着他,心想他真是了不起,竟能逼出她的火气,她现在真是有股冲动想要揍人了!就算她没谈过恋爱,但她也知道一对,是对感情负责的基本要求,要她身边挂一个,嘴边再咬一个……她不是男人,没办法身心灵分开!
  「示廷,事情跟你想象的不一样。」她深呼吸了一口,试着和他平和交谈。
  「什么意思?」
  「你记不记得那回你在客栈沐浴时,天衡脱口说……我和你不一样?」事到如今,把话说清楚就好。
  她可以谅解他因为失去所爱,想找个相似的当浮木,可问题是这让她很不舒服,完全无法接受。
  「那又如何?不过是尺寸问题。」
  钟世珍愣了下,神色呆滞地注视他半晌……为什么会提到尺寸?她偏着头,努力地从字面上理解他的意思,一会才猛地张大眼——那不是「大小」的问题,纯粹是「有无」的问题好不好!
  她终于明白当时他为什么笑了!原来他笑的是尺寸……他还真有自信啊!她不禁庆幸他双眼失明,看不见她烧烫通红的脸。
  「世珍?」等不到他的响应,他望向他。
  「我……」
  碰碰碰,连三击的急促敲门声,硬是打断她到嘴边的话。
  「我去看看。」唉,连老天也不让她把话说清楚就是了?开了门就见老刘一脸莫名兴奋,教她一头雾水。「发生什么事了?」
  外头下起黄金雨了吗?要不他怎会笑得嘴都快裂了?
  「钟爷,就快要轮到咱们搜船了。」老刘压抑着兴奋之情说。
  「喔,很好啊。」有必要这么兴奋吗?
  「我瞧见带兵搜船的是宇文将军,说不准他待会也会上我这艘船!」
  「……呃,他上船,很好吗?」好比说,他是福星转世,只要他站上的船,那艘船就永远不会坏或不会翻覆?
  「钟爷,宇文将军啊,他可是三大世族之一,公孙令失踪后,这江山就只剩他和束首辅共撑半边天了!」老刘见她一脸不以为然,几乎冲动的想要摇她的肩,让她知道宇文恭是多么遥不可及的大人物。
  「喔……我懂了。」应该就是属于古代人对偶像的激动之情就是了。
  是说老刘年纪都一把了,竟和年轻小伙子没两样,激动得脸都红了。
  「瞧瞧,就快到了!」
  顺着老刘指的方向望去,可见官船还在两艘船外,今儿个的天候又带点阴霾,寒气从河面上顺风刮动她的衣袍,如果可以,她想进舱房取暖,可偏偏老刘就是不打算放过她,拉着她走到甲板上吹冷风。
  「光是一个大将军,大伙就这么群情激动,要是皇上出现了,你们不都要跪下了?」她没好气地道。
  「谁见了皇上不用跪?」老刘一脸不认同地道:「钟爷,皇上的事可不能胡乱说嘴的,让别有居心的家伙听见,随便一句话就能整死你。」
  钟世珍眨了眨眼,受教地点了点头,反正她也不过随口说说,毕竟雒阳城的百姓是真的把当今皇上当神一样的膜拜,其疯狂的程度,就差没把皇上刻成雕像,供在佛桌上而已。
  寒风教她眯起了眼,船顺流而行,准备要抛锚让官船上的官爷搭板上船时,官船上似乎有了骚动,然后那艘官船竟收锚扬帆。
  「欸,不是要上船吗?」她诧问着,亏她都准备好跟着大伙一起膜拜那位什么将军了。
  「大概是后头发生了什么事,将军先赶过去……瞧,站在船头那个就是宇文将军!」老刘激动地拍着她的肩。
  钟世珍吃痛地往前一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男人一身黑袍,至于五官嘛……她实在没那好眼力看得一清二楚,反观老刘那贲张的鼻孔,就连鼻毛她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唉,她实在不想看一个大老粗学追星美眉一样,对着偶像欢呼尖叫……有点反胃,很不舒服。
  大将军一走,后头搜船的官爷们就显得散漫不少,才说明了这是艘货船,对方竟连翻翻船舱底都省了,交代了两声便走了。
  呿,太随便了吧,要是刚好船上走私了什么违禁品,就这样放过不是太可惜了?钟世珍在心底腹诽着,但能早点上路,总是好事一桩。
  「没人搜船?」才进舱房,便听阑示廷这般问着,钟世珍突然觉得头又痛了。
  她都忘了里头还有个麻烦家伙等她处理。「也不知道怎地,那位带头搜船的将军突地扬帆朝后头去了,而方才上船的官爷随便问了两句就走人,实在是太过懒散。」
  「是吗?」所以,他的身分不会被揭穿?既是如此,他就没必要急着得到他,反而惹火了他。
  方才,他隐隐察觉他的怒火,双眼不便,无法窥见他的神情,难测心思,这一点教他莫名烦躁着。
  「对了,刚刚……」钟世珍咳了声,在他面前坐下。「基本上,我是个女——」
  阑示廷淡声打断她的话。「你不用再说了,是我说错话,你就别放在心上。」
  「嘎?」这转变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世珍,我是寂寞得快要疯了,你就原谅我吧。」
  见他长睫垂敛,像是又想什么想得出神,她不禁叹了口气。「什么原谅不原谅,没那么严重,只是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任何人,你如果说要找替代,倒不如找个可以再爱的。」
  阑示廷撇唇笑得自嘲,没应声。
  钟世珍想摸摸他的头安慰他,但两人间好像没亲密到称兄道弟,摸头的动作似乎不太适合,要摸的话,她还是去摸她儿子好了。
  马车在近掌灯时分来到一幢宅子后门。马车才刚停,守门的小厮随即开了门,清瘦的脸扬着笑。
  「钟爷,回来啦。」
  「是啊,阿贵,待会帮着卸货,知道要搁哪吧?」钟世珍跳下马车,朝他笑了笑,随即朝马车里探出了手。
  「小的知道,这点小事就交给小的,小少爷……」阿贵突地顿住,就见钟世珍牵着个大男人下马车,而男人怀里还抱着状似熟睡的钟天衡。「钟爷,这位是——」
  「阿贵,他是我的朋友,叫声阑爷。」
  「阑爷。」他喊着,双眼直盯着钟世珍牵着他的手。
  阑示廷微颔首,随即由着钟世珍牵引着。一路上可闻虫鸣声,拂面的风掺着各种香味,教他不禁微拢起眉。
  「示廷,这间房就给你用。」钟世珍推开小院里的一扇房门,逐一介绍着屋内。「进门后,靠窗这面,有架子还有张榻子,再往前走个三四步,是张圆桌子,再走个七八步左右,就是床,柜子在右手边,花架在左手边,屋子不大,你就将就点。」
  阑示廷坐在床上,轻抚着四周,床被的质料谈不上精美,但至少是一般人家所使用的绫罗,而房间并未有灰尘味,代表着房间要不是时常用到,就是常有人打扫。
  「世珍,门内有小厮,怎么一路上不见半个丫鬟?」
  「这时间前院正忙着。」钟世珍接过还熟睡的钟天衡,轻抚着他的颊,感觉他的热度已退,但整个人还是虚软无力,暗忖着待会要请人把大夫找来较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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