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回宫 第七章

  「姨娘?」对了,这两日似乎隐约听见他搬出姨娘威胁他爹爹。
  「就是我爹爹的老婆!」就算不是,他也要说是,吓吓他。
  阑示廷浓眉微拢着,问:「你娘亲呢?」
  钟天衡不解他这一问,但还是老实地道:「我爹爹晚上就会变成娘。」爹爹说了,在外头时,她就是爹爹,要求他得喊爹爹才成,只有回到家中放下长发才能喊娘,他不太懂,可是爹爹很认真地交代着,所以他一定会记得。
  父代母职?他明明是京城人氏,前来连山镇却还是将孩子带在身边,换言之,他再娶不是为了照料孩子,而是为了己身所需?可他不是对男人有意吗?既已有子嗣,又何必再续弦?
  他的身形并不高大,可以算是单薄,心里想着男人又续弦……暗忖着,对此等用情不专之人,生出了厌恶感。
  「既然你知道我爹爹还有老婆,等你病好了,你也赶紧回家,别缠着我爹爹。」就算他不吭声,钟天衡依旧未忘目的。
  「是你爹爹想跟我在一起吧。」尽管对钟世珍无意,他却是恶意欺负他的儿子,恶意引导他。
  钟天衡瞠圆黑眸,想起昨晚爹爹羞红了脸,想起姨娘耳提面命的警告,不禁恨恨地揪起他的衣襟,「才不是呢,我爹爹已经有姨娘了。」
  「那又如何?你爹爹也算是个商户,家里的外头的,逢场作戏,逐戏风流那可是再寻常不过,等你长大就知道。」说着,钟世珍在他心底慢慢成了形,除了嗓音之外,毫无教他挂心之处。
  钟天衡张了张嘴,最终抿紧了小嘴,因为他反驳不了,因为……他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等他长大就知道……知道什么?是指等他长大变成男人之后,他就懂得所有的事?
  男人……他不禁瞪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坏人,是个大男人,总觉得和以往见过的男人不太一样,不会太老也不会太嫩,面貌十分好看,难怪爹爹老瞧他瞧得出神,不过……
  「小家伙,你在做什么?」阑示廷眉眼未抬,没打算抓住那只摸上他胸膛的小手。
  「哼哼,我爹爹赢你了。」
  「什么意思?」
  「我爹爹的胸膛比你厚。」虽说他的胸膛也挺厚,不过完全不能跟爹爹相比。「我爹爹比你还像个男人!」
  「是吗?」他无法想象那单薄的身形有着比他厚实的胸膛。
  「不过……」其实他比较疑惑的是——
  「你做什么?」这一回,他精准地逮住那只小手,因为那只小手竟抚往他的两腿间,教他不禁怀疑喜男色恐是他钟家的传承。
  「我爹爹没有——」
  咿呀的开门声教钟天衡打住未出口的话。而端着早膳进门的钟世珍,瞧见阑示廷抓着她儿子的手,而她儿子的手竟按在他的腿间……等等,这是什么状况?
  昨晚她才被他的心酸史给偷偷逼出几泡泪,结果她才转身,他就对她儿子出手?
  有没有搞错,她儿子才三岁耶!
  「爹爹,为什么你没有——」
  「天衡!」钟世珍反应极快,把早膳一搁,立刻冲向前一把将他抄起。「别胡言乱语,倒是你、你怎么可以对叔叔胡来?」
  当下,她立刻明白她这记忆力奇佳的儿子,显然是对阑示廷的身体感到疑惑,昨晚未得解答,所以今天打算身体力行地解惑,还好她适时赶到,否则天晓得他会不会把她的底都泄光光。
  「爹爹,我只是……」
  「这事别再提,也不准乱摸叔叔的身体。」她板着脸警告。
  钟天衡扁起小嘴。「那你就可以吗?」
  「咦?」
  「你昨天还不是一直在摸他的身体。」
  镛世珍羞红脸,挤出气音道:「叔叔是病人,爹爹是在帮他擦背,你说到哪去了?」儿子!不要老是搞不清楚状况就丢出教她很难接招的话!三岁的小家伙,对于所听所闻全都照单全收,但却不见得明白是什么意思,真的教她头很痛!
  「可是——」
  「世珍,你刚刚上哪了?」阑示廷懒懒起身,哑声询问着。
  「喔,有牙郎到客栈找我。」钟世珍叹了口气,抱着钟天衡让他在桌边坐好。「牙郎到镇上农户谈香料买卖,可那些香料都是我的,所以自然就来找我谈。」
  「你如何答复?」
  「当然是拒绝,要不呢?」
  「……对方的开价应该极高吧?」
  「你怎么知道?」正摆着早膳的手一顿,她不禁回头询问着。
  「因为你托请农户栽种的香料,大多都是京城所需的高价香料。」他将食谱写下时,嘴里念念有词,他听见了几样,再加上他身上一直有几味香料的气味,全都是高官贵族喜爱的熏香味,价值不菲。
  「啊,你也是打京城来的,所以你也知道。」虽说咖哩需要的香料不少,但是去年丰收,储存下的各种香料还够她用上一整年,所以知瑶就提议干脆做成熏香料,高价卖给上门的客人。
  这算是意外之财,因为她不过是将野生的香料移株罢了,要不是连山镇的百姓不识香料,这笔意外之财还等不到她来赚呢。
  「上门的牙郎那般容易就打了退堂鼓?」
  「这我就不晓得了,横竖我是拒绝了这笔买卖,晚一点我到农家把货点算完毕,这两天就要回京城了。」
  阑示廷听完,也没再多说什么,一如往常地等着她……喂饭。
  钟世珍无言地将早膳端来,一如往常地……喂饭。
  夜寒露冻,熟寐中的阑示廷蓦地张眼,不是因为房里的火盆熄了,而是门外长廊有着极轻的足音逐渐逼近。
  「世珍。」他低声唤着。
  钟世珍睡眼惺忪,脑袋还不甚清醒,在昏暗之中,不解地瞪着眼前之物,正在思索之际,肩膀被推动了下,她傻愣愣地抬脸,嘴像是碰到了什么,那柔软的触感瞬间驱散了她体内的睡虫,连忙往后退开一些,动作大得差点跌下床。
  她亲到什么了?不不不会是他的嘴吧……
  「世珍,把小家伙抱到床上,快。」阑示廷彷无所觉,细听着门外的动静,沉声吩咐着。
  钟世珍呆了下,想起自己又不小心跟他睡在一块,而儿子是独自睡在榻上……丢开刚才的意外,她思索着他三更半夜不睡觉,却要她把儿子抱到床上,到底是所为何事,岂料他却像是不耐极了。
  「快!」恼意从喉头挤出。
  被催促的她不及细问,摸黑走到榻边将儿子抱起,才刚要走回床边时,却听见门被推开的声响,她不解的望去——与门外的两人对上眼,还未开口,外头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随即亮出闪动青冷光痕的长剑。
  这是怎样?抢劫吗?几乎在同时,一只有力的臂膀勾住她的腰,她瞧见他挥舞着银亮的兵器犹如蛇吐信般凌厉地朝两人而去,在黑暗中闪动慑人光痕,发出清脆撞击声。
  撞击之间,长剑被震落,她眼来不及眨一下,就见他抽动九节鞭再攻,迅如箭翎般地刺穿其中一人的胸膛。
  另一人见状,扯下九节鞭,二话不说地架着同伴往外退去。
  阑示廷抽回九节鞭,鞭形如回雪之态,优雅而充斥杀气,精准地回到他的手中,教钟世珍看得目不转睛,一时回不了神。
  「世珍,你没事吧?」他问。
  钟世珍猛地回神,想将儿子放下,这才发觉儿子早已醒来,睁着一双大眼,像是处在惊愕之中。
  「天衡,你没事吧?」她轻拍着儿子粉嫩的颊,就怕他受到惊吓。见他连话都说不出口,她心急着,却只能柔声哄着,「天衡,别吓爹爹,你说话,快。」
  阑示廷闻声,跟着凑了过去。「他伤到了吗?」
  「应该没有,我先去点烛火。」将儿子搁在床上,她赶紧点了烛火,关门时察觉地上溅上点点血迹,以鞋轻抹了下才走回。「天衡。」
  钟天衡小嘴动了动,好半晌才道:「没事。」
  「你快把爹爹吓死了。」钟世珍一把将他搂进怀里,不住地亲吻他发凉的颊。
  「我没事,我只是……」他张着大眼直瞅着阑示廷。「好厉害喔,爹爹,他比你还要厉害。」
  他亲眼瞧见一道银光从他的手中迸现,铿铿铿之后,坏人就跑了!
  钟世珍闻言,好气又好笑。「是是是,他比爹爹还要厉害,只要你肯好好学,等你长大比谁都厉害,好不好?」
  「我要学那一招。」钟天衡不断地挥着短短小手。
  钟世珍被他逗笑。「你叫叔叔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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