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想了半晌,秋萤仍是决定实话实说。
要说喜欢,他们的相遇还真是有够糟糕的,起码在她的认知范围,不知道会有哪个女子不小心看了一场美男出浴,被那个出浴美男拿剑恐吓,又被误会是军妓拖回营中,险些被毁去清白之后还能对对方说喜欢。
要说不喜欢,先不提这一路上他如何忍受她的脾气、哄着对她百般照顾,光是在军营那一阵子,她就知道,为了保住她,不让她真的被拖去当军妓,私底下他到底不辞劳苦为她做了多少事。
「我、我只是从未喜欢过人,无从参考,你不要误会,以为我真的很讨厌你……」
「这样吧,我吻你试试看,若你觉得讨厌便将我推开,若是不讨厌,便继续下去,如何?」他语气里的轻快是为了掩饰紧张,虽然他眨眼眨得很调皮,但他是认真的。
「那、那就试试看吧……」同意的人是她,不敢看他的人也是她。
凌潇当然不会耐心等到她羞完了才开始行动,擒住小小下颔一抬,一固定就倾身吻上,只是为不能多欣赏一会小美人的娇羞窘态而略为感到可惜。
「乖,闭上眼睛。」他贴在她唇上,微微嘶哑着嗓这么说,环在她腰上的长臂搂紧了她。
这是他第三次吻她。
头一次她觉得他很无耻、太可恶,拚了命挣扎,而他似乎是铁了心要让她屈服,吻得深切而不留情,若不是她无声淌着泪让他感觉自尊受损,他绝对不会顾及她的死活。
第二次则有点像是惩罚,但她知道,更多的是安抚。
这一次,她感受不到当时的嫌恶和恐惧,刚开始他吻得小心翼翼,想让她觉得她是他捧在手心上疼惜着的宝物,但是唇上的重量她说不出来,像压在心头上那种带些甜蜜的重,又像带着些痒意般轻。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她想,若他每回都这么温柔,她一定会醉的,会因为这种羞人又甜蜜的接触不小心晕厥在他怀里。
然而在她逐渐沉迷之时,掐在下巴的大手转而托在她脑后,逼她与他更为贴近,然后带些强悍霸道滑进嘴里的他的舌挑开白玉牙关,面对她的愣怔愕然、不知所措仍径自玩得淋漓,当她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羞耻地以舌推拒却只是正中他下怀,被他引出小舌吸进嘴里,吮着、含着、逗玩着,彷佛在品味一块甜蜜糖饴……
原本还算温和的吻不知从那一刻起变得激烈,他不再只局限于勾引她的小游戏,他将吻进行得深切且缠绵,有力带有攻略性的舌长驱直入,搅乱着渴望新鲜空气的小嘴里的气息,急切地想要探究檀口中更多令他着迷的甜美滋味。
他们的呼吸好像融在了一块,变得莫名其妙,她更感觉自己的思绪好像全都融化了,就像发颤的娇躯即将软融在他的怀里,若他此时对她提出那种令她羞耻的要求,她一定无法拒绝……
「看来,你是挺喜欢我的嘛。虽然我的确很想一口吃掉你,但是今天还是不要了。」
他的确不愿这么矫情,但是也不想在带她回府的头一天就把她拐上床,让她觉得他只是个想要拐骗她跟他欢爱,完全不懂得珍惜她的无耻小人。所以他下了好大决心,选择放开被吻到神智涣散,看起来好诱人、好让他难以自制的小人儿,边舔着被他吻肿的粉润唇瓣,边细细低语,「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唔?嗯……」晶亮的眼儿此时覆着一层媚人水波,她就像一只刚睡醒的幼小猫儿,用软柔腻人的语调无力应声,若有面镜子放在面前能让她瞧清自己的模样,她定会为在他面前展露这种勾人媚态感到无比羞赧。
「我会派个丫鬟来照顾你、跟你作伴,放心,不是刚才那些里面的其中一个,我会从我爹院子里挑个伶俐的丫鬟来。我保证,我爹院子里的丫头跟刚才那些有大大不同,等见到你就明白了。」
这些时间的相处,他已经明白到她之前所言不假。她是个千金大小姐,有许多事不会做,总是背着他偷偷咬紧牙自己做完。这丫头为了逃婚而从家里溜出来的,只不过不管有没有那个未婚夫,他都要定了她,关于她的身分,等她哪想说他就听,他完全不着急,也没有逼她的意思。
「你爹的院子?」难道这儿还有分他爹、他娘、他叔叔、他婶婶……的院子?秋萤问得很好奇。
「这座府邸里有梅、兰、竹、菊四个大院。梅院就是我住的这个,有书斋和其它几个迎客留宿的小院子。我娘住兰院,平时她待在兰院佛堂里不会出来,除非是她想见我们,否则我们也不能随意进入;竹院则是我爹住的。至于菊院就纯粹是下人房,你刚才看见的那些丫鬟都是我娘院子里的。我娘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前些年收了些丫鬟觉得挺乖巧贴心,就偶尔让她们到我这里走走,看看有没有是我喜欢的。」
结果他没有,他对那些丫鬟完全不存在翻江倒海的欲望和热情,刚才她已经求证过了,「那你爹呢?他也不喜欢别人随意进出他的院子吗?」虽然她没有很稀罕嫁给他……好啦!她是有想着跟他在一起也不错,她不想哪天把他爹错认成管事伯伯来开罪,她、她不想他的家人讨厌她……
「我爹已经过世了,六年前,在皋山一战中为了保护领兵作战的太子撤退,中了南宫玄布的埋伏,被乱箭射死。」
我爹已经过世了,六年前,在皋山一战中……中了南宫玄布下的埋伏,被乱箭射死。
秋萤没想到她问了最不该问的话。
「南宫玄……」趴卧在华美暖帐内,宛如玉雕而成的美人儿满脸倦容,正痛苦地蹙紧着一对细而好看的柳眉,唯有南宫玄三个字咬字字正腔圆,后头的一大堆咒骂全部被她轻吟得含糊快速,令听者有些不知所云。
「小、小萤姑娘?」伺候在床边的红袖有些疑惑、有些惶恐地问着。
是凌潇下令让她来照看秋萤的,而且被派来的头一天她就被仔细叮嘱、管教过了,这位小萤姑娘是条小滑鱼,若因一时疏忽被她跑了,以后自己在府里估计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但是秋萤住在凌府的这些天,偷跑没有,倒是水土不服,从来的第一天晚上就生病连续卧床四天四夜,直到第五天的现在还在持续演绎着娇弱病美人。
凌潇因为没有按时返京,回来的第二天就被抓进宫劳役,日日早出晚归,最近只有早上起床和晚上回房的短短须臾能好好看看熟睡中的秋萤,令红袖更加感觉自己责任重大。
可……她记得当年害死老爷的斐国军师正是叫南宫玄这个名字来着?
「我没事,我只是头好痛……」跟红袖说也没有用,秋萤选择在心里给南宫家的先祖逐一问候一遍。
她现在脑子迷迷糊糊的,一思考就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咬,她发誓,等她好起来,马上做个草人写上南宫玄的名字,拿五寸钉给它敲死死的,不然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法子能摆脱南宫玄这只打从一开始就害她心惊胆颤的瘟神。
「公子,您回来了。」
「嗯。今天感觉怎么样了?」前面那个字是给红袖的,后面那句则是给秋萤的。
听到凌潇的声音,秋萤马上回魂,但因为心里又惊又乍的那下不规律跳动,来不及马上回应他。
「小萤姑娘今天已经好多了,药也煎好了,打算等放凉些再让姑娘服下。」
回话的是红袖,果然是个伶俐的丫鬟,长得也清秀讨喜,比老夫人院子里那些要正常。
秋萤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顺便暗暗松了口气。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这儿不用你伺候了。」
「是。」
她倒希望红袖别走呢……秋萤扯出比那碗药还苦的笑容,只能看向已经在床沿落坐的男人,「你今天……呃,回来得好早。」他还来不及换下朝服……那件,该是朝服吧?跟西斐官员穿的未免差太多,上头的国徽和刺绣就更不用说。
前几天虽然都知道他在什么时辰来看过她,可因为南宫玄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真相冲击,她宁愿装睡死、病瘫也不想跟他面对面,可今日看来是逃不掉了。
「你的表情和语气让我觉得你好像很不想看见我。」轻抚着她柔顺的散发,温厚大手滑下,惩罚般掐了下红润得极不自然的柔嫩脸颊。
「怎么会呢。」秋萤忍不住干笑了一下,「咳,我是担心你公务繁忙,还要为我操劳,怕妨碍到你,很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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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患无妻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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