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让问春值夜侍奉,若不是如此,他们俩昨晚的动静肯定会引起问春的注意。
乌烈放心地点头。很好,这样徐妃宜即便是惊叫也不会被人听到了。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腕间的铁链上。
「你问这个干……」
话音未落,便见乌烈低哼了一声,而后骤然发力,双臂的肌肉瞬间胀起!
徐妃宜捂唇惊呼,下一瞬就见那条被乌烈抻直的铁链猛然断裂!强大的力道令断成两截的铁链猛地弹向他的手背,发出轻响。徐妃宜目瞪口呆地瞧着他,半天没有缓过气来。乌烈却是若无其事地甩了甩手,然后重新爬上了床,将呆坐在床上的徐妃宜压倒。
徐妃宜这才回了神,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你……就这么扯开了?」
乌烈看着她,「不然呢?」
他力气大,这一点徐妃宜是知道的,可是……
「那你昨晚怎么不把它扯断?」
「昨天等不及要你,哪还有心思管它。」乌烈伸手拨开她的衣襟,「这下好了,我们再来一次。」
徐妃宜还在作最后的净扎,结果却引来乌烈对着她的胸部恶劣的一咬,她忍不住脱口惊叫,紧接着便感震烈一路沿着她的胸向下咬去。徐妃宜连惊呼,嫌躯不断地扭动,试图从他的「魔口」中脱身。就在两人黏在一起打闹的时候,暖阁外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小姐!」
【第四章】
问春踉跄地推开暖室的门,结果差点被眼前的一幕刺瞎了眼睛。
她看见自家小姐香肩半露,柔软无骨地窝在男人的身下,玉颜绯红、美眸半眯,正微弓着娇躯任由身上的男人埋首在她大敞的衣襟前亲吻。问春甚至还看到了那男人的一只大手握着小姐的胸,那修长的指缝间挤出雪白,竟有惊人的淫乱美感。见她冲进来之后徐妃宜又是惊叫了一声,犹带了几分似喜似嗔,有一股说不出的媚态。
乌烈起身,迅速地扯起绸被将徐妃宜裹住。
他怒然回眸,黑眸中全是被打断的不悦,如刀般的目光直直地朝问春刮去。
问春这才回神,又是捂着脸尖叫了一声,然后仓皇地逃了出去,顺势砰的一声关上了暖室的门。僵住的徐妃宜被关门声惊醒,瞬间将脸埋进乌烈的胸前低低地尖叫:「天呐,被看到了。怎么办、怎么办,老天……」
「看到就看到。」
「怎么能被看到!」他说得倒是轻巧!徐妃宜羞怒地对着他的胸膛拍了一巴掌。稍一思付后便忙不迭地推开乌烈翻身下床,胡乱地扯下挂在屏风上的外衫披上,然后一面手忙脚乱地摸着扣子一面跑到窗前。
而乌烈则是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榻上,粗壮的手臂环在胸前,虽然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破破烂烂的囚裤,可仍是满脸倨傲。
徐妃宜推开窗,鬼鬼祟祟地看了看,然后对着乌烈招招手。
「窗后没人,你先从这离开吧。」
乌烈下巴一抬,「堂堂一军主帅,跳窗逃走成何体统!」
徐妃宜忍不住回身瞪他,怒道:「半夜翻墙溜进别人家就是一军主帅该做的?!」
乌烈脸色一变,然后以拳掩唇咳了咳,拉着脸喝斥:「放肆,竟敢这么和将军说话!」
徐妃宜简直要急哭,手抖得连扣子都扣错了好几颗,「你若是不走,外面的流言就会传得更难听!」她折回去,欲哭无泪地拉起乌烈的手臂,用力地拖拽,「求你了,先走吧。我去外面解释……等事情解决了,你、你再来。」
乌烈忽然按住她的手。
「你怎么解释?」
「我……」是啊,一个大男人在她房中窝了一夜,她该怎么解释?
「刚刚不是已经有人进来看到了?」
徐妃宜轻咬下唇,虽然如此,但她还是觉得这个时候乌烈不在场比较好。
乌烈打量了一下她穿得乱七八糟的衣裳,拧眉一叹,「看你这样子。」他站起身,不悦地拉紧她的衣襟,遮住那曝露在外的大片雪肤,「还是我去外面解释好了。你在房中把衣服穿好,若是敢衣衫半解的走出去让别人看,你就死定了!」
徐妃宜仰视着他,「可是……」
乌烈捧住她的脸说:「没有可是。本将军来见自己的女人,何以要偷偷摸摸?」
「虽然是这样……」
乌烈俯首堵住了她唇,绵长湿热的吻令徐妃宜有着瞬间的愣怔。
「不要罗嗉。」他压着她的唇道:「解决掉外面的人之后,我们来将刚才的事情做完。」徐妃宜蹙起了秀眉,望着他的目光变得有些黯淡。
还未等她抗议,乌烈便离开了。
而在片刻之前,等在房外的众人也因为问春的尖叫声而闯进来。
方弋与桑维冲在最前,甫一进门就见问春满脸通红地站在暖室外,双手背后死死地堵着房门。徐幼谦站在两人身后厉声问:「小姐呢?」
问春结结巴巴,「小姐她……她……」
徐幼谦道:「快打开门!」
问春红着脸一声不吭,但也没有从门前挪开的意思。
徐幼谦怒道:「你……」
这时,一双素手忽然推开了徐幼谦,余氏提裙上前,艳眸中难得浮现了厉色。
「罗嗦,我进去瞧瞧。」
「夫人。」方弋挡过去,「还是我来吧。」
余氏素手一抬,丝毫不见平日的慵懒形象,「不用,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的女儿。」她刚刚上前一步,就见眼前的门被霍地拉开了!
一个身高六尺的男人端然站在门前,他披头散发、打着赤膊,身上只一条惨白囚裤,那拉着门棂的双腕上还挂着被扯断了铁链的镍铐,乌烈上前一步,迅速反手将门阖上。余氏被这突然出现的男人骇了一跳,僵在原地不能动弹,还是徐幼谦反应极快地一把将她扯到身后,然后面带惧色地看向乌烈,连声音都打了颤。
「你……你是谁?」
没等乌烈回答,那个狱守便率先喊道:「就是他,他就是那个流匪!」
徐幼谦怒道:「贼人,你绑架了我的女儿是不是!」
徐幼谦并没有看到问春瞧见的那一幕,直接将徐妃宜当成了人质。他又惊又惧,似却不得不强撑着胆量,对着看起来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绑匪」怒道:「堂堂男子汉,挟持、挟持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你……」
乌烈侧目,阴着脸等待着他的下文。
那眼神令徐幼谦猛地襟声,片刻后又大声说:「有本事你直接说要什么,我都给你!」众人无语。
乌烈略微勾唇,「我是来要徐妃宜的,你给吗?」
徐幼谦身子一晃,气得双眼翻白。
而这时,从见到乌烈的瞬间就愣住的方弋和桑维终于回过神来。
他们在徐幼谦开口再骂之前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双手抱拳齐声道:「将军!」
这下子屋里屋外地人全都愣住了,将、将军?
半个时辰后,徐府主厅内。
萧域等人已经离开,只剩下徐府的一家人、乌烈,还有方弋与桑维。
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徐幼谦毫不避讳地盯着乌烈看,似乎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个衣衫不整、满身戾气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准女婿。可方弋与桑维身上的将军府亲兵腰牌可不是假的,连他们两个还有徐妃宜都认了,那他铁定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忠武将军。
经过解释,大家才知道原来乌烈比其他将士先一步赶到平阳城,被误会成流匪,又弄掉了将牌,才会闹出这么大的一个误会来。证明他不是流匪后,萧域也就带人离开了。
可徐幼谦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真的是乌烈?也就是说,他就是失忆之后的林书浣?
其实冷静下来再看,他不得不承认乌烈的五官确实和当年的林书浣如出一辙,只不过更为深刻俊朗,气质上也多了几分粗狂与张扬。可……当年的林书浣再怎么说也是个才子,怎么现在变得像是土匪?他越看越不满意,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即将嫁给这个莽夫就觉得心绞痛,于是看向乌烈的目光也充满哀怨,「这么说,你真的是……将军?」
乌烈应了一声,目光四下环视了一圈。他端坐在圈椅中,两拳抵在膝上,气势凛然如这个府中的男主人。
府中的大大小小齐聚在主厅里,神色各异地打量着乌烈。老大徐庭依旧是缺席,老三徐朗低着头一声不吭,倒是么女徐妃容满脸崇拜地盯着他瞧,「你真的是忠武将军吗?那个传说中战无不胜的鬼面将军?那你的武功是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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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天下第一宠 续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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