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花 第五章

  「随波公子,都怪嫣荷迟了一步,行船至南浦埠头,才知公子被强押上船。嫣荷担心公子遭恶人欺负,便赶紧追来,公子没受委屈吧?」隔着些许距离,秀美女子放声问,两眼情意切切地锁着一身春波绿水的清俊男人。
  花冷香按捺躁动,尤其瞥见几位硬底子功夫的大娘和姑姑们纷纷站到她那块「嘴里肉」的身后,严密监视,像是对方要敢暴起相抢,大伙儿就准备开打。双方人马对峙,全为着那名负手立在中间的男人,这场面让她颇愿意耐着性子往下看,先以不变应万变。
  「多谢赵姑娘关怀。」柳归舟尔雅有礼地道。「柳某是受邀上友人舫船,泛江游玩,并未遭胁迫。」
  就是就是!她邀他上船来玩,都不知玩得多开心快活呢,她胁迫谁呀?二楼帘后的豪放欲女咧嘴笑无声。赵嫣荷明摆着不信,语气略急。「公子若不嫌弃,过来我这儿可好?嫣荷的手下能护送公子回南浦柳庄。」
  「待游玩尽兴,友人自会送柳某返庄,姑娘请回吧。」
  「公子!」赵嫣荷紧声唤。「之前家父拜会贵庄,为我『渔帮』帮众牵扯进几桩江湖命案之事请教了公子,若不是您指出几个可疑之点,咱们也没法循线抽丝剥茧,弄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略顿。「公子,江湖上的人最终还我『渔帮』清白,保住家父一世英名,您帮了咱们这个忙,这天大的恩惠,嫣荷无论如何一定要报的。倘若有谁欺负……凌辱了公子,您尽管说,嫣荷……嗯,咱『渔帮』总要护您到底。」
  说得也太严重了吧?她和他这是玩在一块儿,各取所需,截长补短,就算欺负他、凌辱他……那也是用心良苦地为他好啊……二楼帘后的欲女抓着布帘子,笑得巧肩轻颤,嘴角都快咧到梅红耳根,没留意徐姑送来脸盆水后已又退出。
  啪!突然间,半启的窗被人以暗器手法打合。那道气来得快且无声,直到窗板蓦然关落,花冷香凭本能避到一侧,瞳心湛了湛,这才想到是甲板上那男人使的手脚。
  啧啧啧,原来她纯阳女之血这么补,才三年,他已运气自如……想着,她眉心忽起细致皱折,脑中晃过那一年他强行运气、牵动心脉旧创,继而冲她呕喷鲜血的事……
  等会儿他要是再敢呕血,溅得她的舫船斑斑艳红,累得大娘和姑姑们为他清理,她真会好好「凌辱」他几番。
  底下话音又起―
  「赵姑娘言重了。『渔帮』涉入江湖命案,遭诬陷一事,柳某仅略尽绵薄之力罢了,姑娘无须放在心上。」
  呆头鹅!
  不解风情!
  姑娘想以身相许,他偏不知吗?听他嗓音平淡无波,恰似这一处江心,春里带寒。花冷香背靠窗板,翘翘的嘴角从适才就没拉平过。赵嫣荷再次唤住心上人,声音似羞含怜。
  「……公子,我、我其实全听说了,江湖人都在传啊,他们说:……说公子几年前着了江南『飞霞楼』的道儿,『飞霞楼』里的女人们个个身怀异技,尤其是花家的女儿,全是使迷药的能手,公子一时不察,中了花二设下的圈套,从此只能依赖花冷香挨日子,任她驱使,供她玩乐,当她的……她的……」纵使话未说全,但挺好猜,大抵不脱「玩物」、「禁脔」、「男宠」等字眼。
  二楼的女人捂着肚子,仍无声笑,这样的笑法惹得她直抽气。
  赵家姑娘鼓足勇气再道:「公子别怕与花二翻脸,咱们『渔帮』愿为公子效劳,当您的后盾。花二为难您,嫣荷替公子讨公道。」
  好啊!那就来讨吧!
  笑犹在,喉间窜出古怪酸味儿,花冷香没花心神去细思,已「啪」地一声拉开合板。她掀开垂帘探出,一头乌丝在风里柔软飞荡,脸儿晕暖,半露的美肩也晕晕暖暖,未拉紧的前襟似有若无地展露春光,光用眼睛瞧,都能想象那片蜜肌有多滑润……风情啊风情,满满一身,是尝过爱欲的女子才有的味道。
  除了大娘和姑姑们,其它人全教她突如其来的探身吸引,「渔帮」的几位汉子更是瞪得眼珠子都快突了。
  「柳归舟,你怎么去那么久?姑姑给咱们送水来了,你快上来呀,帮人家洗脚。」她谁也不搭理,单单瞧着那块「天鹅肉」
  瞬间,抽气声大响,像还夹杂着赵家姑娘气愤的呜咽声。
  哈哈!一切在她预期中,只是瞧不清那男人此时脸上的神气。
  柳归舟微侧俊颜,散发轻覆着双耳与颊畔。
  花冷香居高临下望去,勉强瞥到他长睫垂掩,似若有所思,又似有什么隐忍未发。
  不好!
  还没得意个够,一道激光倏地闪过她小脑袋,她暗叫一声,连忙缩回春光乱现的娇身,结果缩得太急,一时间不好收势,她往后颠颠退了两步,小臀儿狼狈地跌坐在地。然而不快不行啊,她觎到他宽袖微动,这一次他有意教她提防,那道指气未发先有声,嘶嘶作响,她甫急退,拉开的窗板再次被隔空打落,力道很足,「砰」一声紧紧密合,垂帘犹在震动。
  她若退慢了,肯定被窗子合板击个正着。
  他是恼她言语挑衅,抑或……不想让谁见到她此时模样?
  是说,这男人什么时候心眼变得这般坏啊”
  【第三章 归舟柳掬香问影】
  她衣衫不整坐在地板上,猜想男人接连两次弹落窗板的举动究竟为何,想啊想的,想得一脸痴痴,笑得傻傻的还浑然不觉。行船的速度忽而变快,待她回神,底下已无动静。
  她挪着身子欲再推开窗板偷觎时,忽闻沈静脚步声往二楼而来,她可乖觉得很,一屁股又坐回原位。
  男人拉开门板步进。
  甫进门,柳归舟尽管面庞无波,心中不禁一怔。
  跌在窗下的一尊柔蜜人儿发丝微紊,她采跪坐姿态,但两截光裸的小腿肚和秀足往外伸,臀部与大腿便直接贴着地板,身上衣衫套得随随便便,连腰带也未系,此时懒得拉紧了,衫子自然松松往两旁垂开,两团绵乳鼓鼓的,欲露不露,比全然裸里还要撩人三分。她正冲着他笑,知道什么秘密似地贼笑,此等「奸恶」模样实在……颇可爱。她不先开口,他也学她不说话,弯身拾起软垫旁一块擦拭过的湿巾。
  湿巾子是方才徐姑递给自家二姑娘的,结果花冷香忙着想察看外头,擦没几下就搁着了。
  她睁大眸,一瞬也不瞬,看男人捡起巾子,走到角落脸盆架,就着盆中清水揉揉洗洗,然后拧了拧,再然后,他手持巾子旋身走近,蹲落,略凉的指腹摸上她的腿肚儿。
  她轻轻抽气,被青丝半掩的双颊竟莫名发热。
  无须他进一步示意,她乖觉得很,随即伸直了腿,让他轻扣脚踝帮她擦拭蜜润腿肚和裸足。
  唤他上来帮她洗脚,他还跟她较真呢!
  可是,她好开心啊!放眼江湖上,有谁能如此驱使大名鼎鼎的随波公子?不仅驱使,还要用非人的手段「奴役」他、「凌辱」他,这快活唯她能享,天鹅肉的滋味尽归她一人独品,她心儿坪坪跳,越想越欢喜。
  「柳归舟,你也想独占我,不爱旁人见着我这模样吗?」
  ……也?
  好个「也」字。
  她脸上神情正如当年两人初会时的样子,乌眸亮晶晶,鼻翼微歙,桃唇细细吐气,明明是一副精灵聪敏样儿,却只懂得痴痴惑欲/望着他,彷佛见着他,心里就无比欢喜。这傻姑娘……
  俊气横生的病颜依旧淡静,看不出个所以然,他抿唇不答。
  「你说话呀,是不是也把我瞧成心爱玩意儿,不想与旁人分享?」姑娘娇叹。
  「咳、咳……咳咳咳……」眉峰揪起,他突然撇开脸一阵低咳,单手握拳抵着嘴,咳音仍涩涩传出。
  花冷香吓了一大跳,哪还记得追问什么,忙推着他倒在软垫上。
  她又一次跨骑在他腰腹,脸色有些白,凝神专注。
  「你忍着点儿,别咳、别用力咳啊!喝过血后气就顺了,忍着点儿……」紧声安抚,她往软垫底下一摸,手中忽而多出一把精巧小刀,二话不说便要往自个儿的另一臂划下。刀尖仅差毫厘就要划破肌肤,却被男人的一只宽袖覆住,她还搞不清发生何事,小刀已被夺走。
  「你干什么?」她急了,语气有些凶。
  「你又是干什么?」柳归舟问得徐淡,双目微乎其微一眯,他袖底微翻,小刀被抛到一旁,轻咄了声,刀尖插进木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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