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惊险刺激 第二十二章

  “金婶!”珍珠忍不住了,她站起身,一把将老金婶压人座位,“你别再招呼我了,我不习惯的。你也吃一些嘛,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哪吃得完。”不顾金婶阻止,她也盛了碗热呼呼的稀饭,放在金婶面前。
  “哎呀!小姐。”金婶的手在围裙里搓着。
  “哎呀呀,好金婶,算我求你陪我吃饭好不好,还有,别又喊我小姐了,我叫珍珠。”
  金婶被她逗笑了,她拿起筷子,满意的看着珍珠,感慨的说:“你真是一位好姑娘。”
  珍珠夹了一筷子的凉拌黄瓜放人金婶碗中,顺口回答:“是啊!我也觉得自己真是个好姑娘。”
  说完,她们相视而笑。
  一上午,珍珠帮着金婶整理后院的小花圃,向修剪枝叶的园丁老伯“讨教”了几招。用完中饭后,她仍由客厅拨了电话回家--反正她没什么秘密,要监听就监听吧!
  这一整日,生活极为平淡。到了夜晚,珍珠依旧坐在廊前的秋千椅上为聂涛等门。她并不迷信,但想到聂涛今天与武山连合会的谈判,心裹不由得担忧起来。
  聂涛,你怎么还不回来?快回来吧!珍珠双手合十,闭上眼祈求,心中全是他的名。
  忽然,像是回应她似的,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靠近,强劲又凌厉的压迫感倏地涌来。她睁开眼,看见聂涛就仁立在那里。月色下,他眼瞳中跳簇着绿影鬼火,充满探究的凝现着她。
  珍珠被他弄胡涂了。她不是没见过他“罗刹”吓得旁人“无色”的本领,但是现在她体内每一个细胞都确切的感应到,这次他不只是火山爆发,还加上慧星撞地球了。
  她主动扯了扯他的酉装衣袖,才开口要询问时,赫然发现他西装下浅色衬衫,在胸口现出了片殷红血迹。珍珠大惊失色,不管三七二十一动手就扯开他的外套,那件浅色衬衫上溅得到处是红,大大小小、点点滴滴,让人触目惊心。一时间,她的脸色竟比他还雪白。
  “你怎么了?”
  她捂着嘴,生怕自己大叫出来,眼眶内蕴着水珠。她抬眼望向他,没发现他眼底的冷漠。
  “你又参加械斗了是不是?你受伤了,很严重,对不对?”
  她愈说愈哽咽,小手急急地抚触他的胸膛。
  他猛地拨开她的手,越过她直接走人屋内。珍珠跟在后头,跟他进客厅,跟他上楼,跟着他回房。他把自己锁在浴室内冲洗,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候在门旁。
  冲水声停了好一阵子,仍不见门被打开,珍珠的担忧更甚,怕他真的在里头晕倒。
  “开门!你怎么了?喂!我要撞门了……”她往前猛冲,没想到门突然打开,她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撞进聂涛怀里。
  本能的,聂涛伸手揽住了飞奔过来的身躯,牢牢的将珍珠圈在怀中。他低头看她,见到她眼里无辜而忧虑的神情,一抹轻蔑、鄙恨闪过他的嘴角。上一秒,他还紧紧将她搂着;下一秒,他粗鲁的推开她,推得远远的,仿佛她有多么肮脏似的。
  他一言不发的走到橱柜倒了杯烈酒,站在窗前,望向窗外暗黑的夜,机械化的一口一口地喝着酒。
  清洗之后,他只在腰际围了一条浴中,长发湿漉漉地散在肩后,水珠滴下,在宽阔的肩背上,流出一条条纷纷的水痕。
  珍珠呆愣的站着、被动的望着他的身影,完全无法捉摸他目前的心绪。
  “你没受伤对不对?那些血,大部分是别人的?”
  他裸露出来的身体只有两、三处小伤,流不了染红整件衬衫的血。但他外表虽无恙,内心却伤重了。珍珠觉得眼前的他仿如一头负伤的野兽,静静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又极度防备地筑高心墙。
  不确定他还有没有其他伤处,她走近他,手掌覆上他那坚硬如石的肩背。
  蓦然间,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聂涛恨恨的、发怒地将酒杯击向墙角,残余的酒液迅速的渗入颁色地毯,消失不见。
  珍珠怔愣的看着这一幕。快速的,他旋过身来,大掌用力的握住她的上臂,紧得让肌肉发疼。
  她知道他在生气,生她的气.她想开口询问,一启口,他的头便俯了下来,冷薄的唇如鹰一般,准确迅速的捕捉目标,密密的覆住她的双唇。
  “涛,我有……”她的话根本无法出口,聂涛的舌长驱直入,粗暴的掠夺、强迫,却又热烈无比的辗转吸吮着
  …
  珍珠推拒着他的胸膛,渐渐的,理智的一方愈来愈弱,情欲如潮,淹没了她,迫她随波逐流。
  再眷恋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她对着自己说。
  整颗心全托付于他,她迷茫的娇喘着,双颊漾上玫瑰色,眼眸半张半合,满是激/情、满是信赖,纯纯憨憨地看着吻住她的男人。
  他受不了她全心的依附,受不了此刻她脸上纯真的表情,他受不了,就必须摧毁这一切!
  “蹬’的一声,他奋力扯开她的上衣,衣上的扣子全落在地面,四处散落。
  珍珠感到胸前的凉意,整个人、已被推入大床;随即,聂涛扑向她,将她的长发、四肢全笼罩在身下。
  见到她微微惊惧的神态,他似乎在笑,凉薄的浅笑。但珍珠即使害怕,也只是一瞬间的感觉罢了。在聂涛撒落的吻下,她早昏了头,无法思考,只剩感觉是敏锐的,带领着她去体验聂涛的唇、聂涛的手、聂涛的身躯。
  而他,明明是森冷如冰,却在她身上点燃了熊熊烈火。这一切来自天堂也来自地狱,他们两人就在天堂与地狱之间,翻翻转转、堕落沉沦。
  他的唇烙印在她的胸脯上,她的胸不大,却浑/圆有致,恰合他的手掌。
  珍珠心乱如麻,想叫,又喘不过气来,全身的燥热逼出肤上层层的红晕;她不明白自己要什么,可是心灵深处又确切的祈求着什么。
  珍珠,你在等候什么?追求些什么?她狂乱的问着自己;忽然,另一种全新的体会击向她,爆发原始意识中最真诚的一面。她想要他,真真切切的想要他,不只他的感情,还包括他的身躯、他的吻、他的一切。承认这点对她来说是可耻也是解脱,但她顾不了这许多,此刻,道德和世俗标准全无足轻重。
  他的最终依归,将在她身上,而她同样是属于他的的,珍珠笑了,完全适应着他的存在,安心将自己托付给他。她整个人柔和了起来,伸手抚摸他的发,主动迎合他、配合他。。
  该死!她应该怕他的,她凭什么如此安详!聂涛在心底恶声的诅咒。她该死,但他自己更加该死!恨恨的,他粗声低吼:“你再也再也逃不掉了!”
  然后,摧毁的欲/望再次掌握了心智,他禁锢着她的长发,强索一个又深又热的吻,封住她喉间的呻/吟,猛然将自己埋入那片女性的柔软。
  某种东西她体内爆发,威胁着将她撕裂;她没法理清方向所在,只能紧紧攀附着他的肩,让崭新的狂野激/情凌驾思考。
  忽然之间,整个世界灰飞烟灭,此生她从未有过如此感受。
  随着那古老的韵律,她叫喊出来,战栗的、动人心魄的喊“我爱你!’
  阳光透过玻璃,洒落一床温暖。室内空调仍运作着,却依然感觉得到阳光跃动的热力。
  珍珠睡意犹浓,无意识的嘤咛一声,娇懒的翻了个身。
  突然间,脸颊、身上微暖的感觉不见了,空气凝重起来;她掀了掀眼睑,迷茫的睁开双眼。有人挡住窗子,背着光仁立在那里。他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瞳里燃烧着一簇古怪的火焰,表情痛恨森冷,如同锐器般,恶狠狠的直逼过来…
  “聂涛?”珍珠怯怯地、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她还沉浸在昨晚共同编织的美梦中,然而醒来后迎接她的,竟是他罗刹的脸。她可以感受得到,他的怒海狂潮是针对自己而来。
  “聂涛!”她又喊了一声,语气委屈而哽咽。她拉起丝被将裸肩包住,难过的回望着他。
  聂涛将衣物丢给她,口气冷得像裸谷中的寒风,“穿上衣服。别用你的身体作钓饵。”
  “什么意思?”
  聂涛冷笑了一声。“你分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殿下。”
  他有许久不曾这样叫她,为何又上演相同的戏码,把那个和她八竿子打不着的称呼加诸在她身上?他明明说过,和武山连合会谈判结束,一切就真相大白,而他昨晚一身的血、满身的报复气息,那鬼谈判到底谈出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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