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宠妃 第五章

  「姑娘,我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似乎此时灶房内无事可做,徐大娘也跟着坐到台阶上。
  「问吧。」
  「呃,听了以后您别生气,我也只是好奇,大伙儿从福老头那儿听说您是崔侍中送给大人的,可我们看您不像被崔侍中重金收买过的样子,又不像贪求荣华富贵的女子,您到底……为了什么会愿意被当成物品一样被送给少爷,到月府中来?」
  敏儿跟崔侍中从头到尾都不是同一挂的,也不可能告诉徐大娘,自己来此是为了杀害她家少爷。
  碰巧,灶房里的沫儿探头出来,「您该不会是为少爷的「美貌」所倾倒,才会愿意跟少爷走的吧?」这是下人间常有的玩笑,喜爱把月淮有些魅惑妖冶的长相称之为美貌。
  这个玩笑来得太恰巧,「我在熲州时见过大人,几番打听终于得知他的身分,成年后来到京城就是希望能再见到他,侍中大人说要把我赠予大人之时我心里的欢喜无法言喻。」微垂着螓首,将垂下的发丝撩至耳后,敏儿故意逃避两人的目光,甚至装出怀春少女的羞赧模样。
  「真的假的?」沫儿冲出来,紧握住她的双手,「真是太好了,您这么喜欢少爷又这么能干,以后照顾少爷生活起居的事就交给您了。」
  敏儿照顾月淮的生活起居已过两日,是有见到他没错,可跟他说的话绝对不超过三句,因为他没给她那个机会。
  好比此刻,月淮匆忙回来,根本不在意在他房中收拾整理的人是谁,看见人便抓着吩咐道:「正好,柜门别掩上,把我的朝服拿过来,我要进宫。」
  敏儿有帮忙洗过朝服,自然知道他的朝服是何种模样,可他摆出的那个姿势是要她帮他穿上?
  「你还愣着做什么?快些,我很急。」
  她知道他很急,可她不曾帮任何男子着装,更不懂朝服着装的顺序,只能凭藉记忆,搜寻以前瞧见孙荥和孙弋穿朝服的模样,两国朝服的着装顺序该是一样的吧?
  「手脚怎么这么不利索?算了,我自己来。」抓住那只慢吞吞摸索半天仍一无所获的小手,正要移开,突然感觉手下滑腻的触感并非一名做惯粗重功夫的丫鬟所能拥有,加上那股极为熟悉的若有似无的芬芳气息……她是谁?好似在哪里见过?
  「大人?」抓着她的手就算了,还目不转睛盯着她看,觑进迷茫瞳心,敏儿隐约猜想到这个男人忘记她忘得有多彻底。
  定是她的双手令他起疑,她并非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要知道这双手在两个月之前并非此刻这个模样,它甚至因为多年的操劳有些龟裂脱皮,还是孙荥命人为她敷上许许多多滋润修复的神奇膏药,它才变成现下这种冰凝如丝滑的模样。
  「你是……」奈何瞪着她半晌,闪进月淮脑中的依然只有昨晚跟众位将领所谈的内容以及今日面圣时要提及的事,沉思顷刻之后唯有作罢,打算先解决眼前紧要之事,其他的稍后再谈。
  月淮这一去便是大半日,回来时日已西沉,他去了书房,那名看起来不像婢女的女子也在书房里,正整理他忘记收拾,随意堆积的一地书册。
  「你是谁?我可不曾听说最近有新进的丫鬟。」他像先前两日那般若无其事地坐到书案前,第一件要做的事不是去翻动案上的书册或公文,而是突然丢出问句。
  「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那眯眼深究的动作好理所当然,敏儿只能大发慈悲提醒他,「在侍中府上昙香曾为大人献舞,事后大人怜惜昙香在崔侍中的乐舞团里遭人嫉妒欺侮,便同意带走昙香。」
  「我好像想起来了。」印象越来越深,记忆也越来越清晰,她是个罕见的美人,侍中府那夜那身扮相又引人无限遐想,太容易回想起来,「只是你所描述的跟我所做的似乎略有不同?」
  「既然大人早已忘却,又何必事事锱铢必较?」敏儿倒希望他能忘得更彻底一些,好加油添醋。
  「也是。」月淮讪笑一下,并非有意忘记她,而是没有把心思耗费在她身上,如今她再度出现,倒让他记起被她所牵动的古怪情绪。
  「你叫什么名字?」
  「昙香。」她使用这个名字已有些时日,然而不论由自己亲口道来或是听旁人所唤,依旧感觉陌生。
  「是焚香用的檀香?」
  「是月下昙花的昙香。」
  「难怪你身上有昙花的香气,原来是人如其名。」
  「若大人不喜欢这股香气,昙香换一种便是。」她不叫昙香,她讨厌昙花!
  两个月前,敏儿仍在大乐筹备刺杀一事之时,孙荥命人找来大量的昙花以及昙花的香料,日以继夜,命令绝对要在前往斐国之前令她全身彻底熏染上昙花的香味,孙荥说她心机太重,怕她过分利用这一点,一直隐瞒着实情,她不明所以,却隐约猜想定是与月淮有所关联。
  「不必,现在这样就很好。」
  「方便大人对某些事物加以怀念?」记得初见面之时他是这么说的。
  「对,也不对,想知道头一回见到你,我在想的是什么吗?」
  「还请大人告知。」敏儿不会直言他有想撕碎那件舞衣,将她压在身下一逞兽欲这种念头,就算她不怀疑他真的有那种想法。
  「好奇心真重。」每回遇上她,月淮心情就无由来的愉悦,害他忍不住想使坏捉弄她,「你走过来我便告诉你,如何?」
  虽知有诈,她仍想知道自己的利点究竟在哪里,她阅历太浅,这辈子还没碰上过月淮这种人,不知道原来大奸大恶并非仗势欺压,而是偷偷玩阴的。
  月淮只是不动声色,在她靠近之时伸脚去绊她,她就如同侍中府那夜自动落入他的怀抱。
  「意外。」他顺势抱住她,并阻止她挣紮起身。
  「您……」什么意外,怎可能是意外,分明就是他出脚绊她,「请您放手,否则昙香无法起身。」
  就是没想让她起来,她越挣紮他抱越紧,因为她死命扭转头,不让他的唇碰触她粉嫩脸颊,他干脆边轻吻着形状可爱的耳朵,边低声笑谑,「现在我来告诉你吧,你身上有跟秋彤一样的芳香,但是你更让我拥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你、你……」她现在没想要听这个,而且每回被拿来跟秋彤作比较,心脏就会出现宛如被人用手掐紧的窒息一疼。
  被他紧紧拥抱,敏感的耳朵还遭戏弄轻薄,敏儿只剩下颤抖,如果他现在放手,她一定会瘫软倒地,纵使如此,她还是宁愿他立即松手。
  「注意敬语。」他其实毫不在意,只是想看她要气又不能气,强忍着的可爱表情,「你该没有忘记崔侍中将你赠予我了吧?现在这么反抗真的没关系吗?崔侍中的目的都还未达成,还是你打算背叛崔侍中?」
  弃暗投明很好呀,不管她有没有那个打算,他都决定要好好疼爱她,谁让她每回出现就只会扰乱他的一池明镜。
  「昙香不清楚大人与崔侍中的任何事。」天大的冤屈,她是有苦难言啊。
  「你什么都不知道却愿意跟我走?」
  「即使在舞团中待遇非优,一饭一宿之恩至少要报。」在这样战乱的时势,这样的理由足矣。
  「崔侍中只是对你有一饭一宿之恩,那么就我救你脱离苦海的大恩大德,你又要如何回报?」月淮没有立刻相信她,因为她看起来不像随随便便就会对人付出高情厚谊。
  「昙香愿意为大人做任何事。」
  「比如?即使是献出这具身子也可以吗?」
  「可以。」
  回答得好干脆,若是怀中娇躯没有此刻这股抖颤,他或许会信。
  「昙香。」
  「什么?」他想要她,她求之不得,她等着他彻底对她卸下防心。
  「我对你做的谈不上恩惠,只是我已经决定了要把你留在身边,好好疼爱你。」
  他……说了什么?敏儿整个人愣住,完全无法反应。
  他的吻在她眼眸呆眨时落下来,她不是躲闪不及,而是不知该如何去躲,硬生生承接了来自月淮,令她无比厌恶的亲密之举。
  起初以为他的唇定是薄凉无温,实则不然,那唇上的温度暖烘烘的,焐热了她的微冰,就像他的怀抱,一旦被他紧紧拥抱就会贪恋上那股暖意,舍不得抽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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