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天悠哉地扬着摺扇,很快便猜到好友的意图。“莫非你真想参加盈光姑娘的竞标大会?”
水雁楼依旧笑得神秘。“非但要参加这次的竞标,还要抢得头标!”
“哇!你真要为一名舞伎如此大费周章?这到底要花多少银两呀?”
马凯一脸不以为然。
“的确没必要大费周章……但是,我将抢得头标,让这位盈光姑娘自动住进‘天水庄’,主动为咱表演点水摇!”水雁楼扬起嘴角,眼眸露出盘算的神色,“而且自始至终不花我水雁楼一毛钱。”
只有他水雁楼能算计别人,没人能在他眼皮子下耍什么花样这个叫作盈光的女人够大胆,舞艺的确胜过敖天仙几分,也让他惊艳万分;但她所犯的错误和敖天仙一样,对自己的魅力太有信心,以为主动摸上他的床勾引他,且凭这身技艺进了“天水庄”,便能掳获他的心……马凯却当他芒说笑。“哼!你当‘驭奴馆’这么好说话,让你白玩里头的摇钱树不会吭声?”
“是呀!我也不信。”常在喜也跟着摇头,“‘驭奴馆’第一名金钗得标价是五十万两,第二名虽少了十万两,但第三名却以八十万两标售,最后的这位盈光姑娘听说是金钗里头最美、最风情万种的一个,我看没有一百万两不可能把她带走。”
“而且,据闻盈光姑娘最受‘驭奴馆’主事燕嬷嬷的疼爱,她可不舍轻易放人。”白云天也不太相信水雁楼有这等本事。
水雁楼却仍旧一脸自信,笑意更深。“不然,咱们来打个赌,赌一个月之后盈光姑娘会自动送上门,非仅成了‘天水庄’的舞伎,还将成为我水雁楼专属的爱奴,甚至心甘情愿为了我陪宿其他男人……”
水雁楼轻描淡写地投下一个美丽的诱饵。“最后,我会让她主动离开‘天水庄’,不花我水雁楼一毛钱。”
从他口中说出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却勾起三人的玩心。
马凯第一个加入这场赌局。“好!我赌二十万两,赌你绝对不可能做到!”
“我同样赌二十万两,跟马老大一样。”常在喜迟疑了一下,也跟着下注。
“欢迎之至!”水雁楼手摇着摺扇,一脸笃定地望向另一人,“云天你呢?”
“跟了!如此好玩的游戏怎少得了我一份?同样二十万两赌你输……”白云天回以洒脱的笑容,“看来你这次肯定踢到铁板哕!雁楼。”
“呵呵!那可未必。”水雁楼挑起眼眉,仍是一副老神在在,“咱们就这么说定,就以两个月为限,若我输了,你们每人可得二十万两,若你们输了,那么雁楼的荷包将一下子多了六十万两。”
“一言为定。”众人举起酒杯连干三杯,个个都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
有好戏可看,又有二十万两进帐,这笔买卖怎么算都值得随着竞标大会的接近,盈光的心情也跟着七上八下。
他会来吗从“天水庄”回来后,她的意志更加坚定,心思却是浮动的,连最爱的舞蹈都无法好好练习。
隔天收到“天水庄”送来的一百两黄金,说是水老板极为赏识盈光姑娘的舞蹈,却没有其他表示,倒是被燕嬷嬷知悉她的心思和行径,一下子便猜出她的企图,连哄带训地说了一堆大道理,让盈光更觉心烦气躁。
于是,她请胡师傅前去探听,但胡师傅已不在“天水庄”当差,只能透过云师傅采知水雁楼的心意,但得到的结果还是相同——极为赏识,却无所表示。
盈光只能每天反覆猜测水雁楼的心思,那天在“水天一色”,他的眼眸明明那么炽热,一副要将她吞噬的模样,这令她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一个他想拥有的女人。
跳舞时也是,虽然他脸上没有过度的赞叹,但他眼中直射过来的火焰揉合着激赏与渴望……这些想法每每在她快要放弃时又照亮了希望,他应该会来……随着盈光心中越加忐忑不安,竞标的日子终于到来。
这天,她很早便上了二楼观望逐渐挤满人群的大厅,充满了期待,但随着竞标时辰越接近,她的一颗心也渐渐往下沉。
同在一旁观望的燕嬷嬷只能冷眼看着盈光的如意算盘报销,其实她非常期待盈光能够如愿,毕竟早点将盈光销出去,她也早点了却心愿。
按照惯例,盈光没有出场,只是高台中央摆着一张画像,是盈光蒙面的舞姿,画像一旁以文字注解着:“盈光——笑意盈盈,光采耀人,楚腰纤细掌中轻,举手投足皆含媚,风韵翩翩,“舞仙”。”
不知是盈光的魅力使然,还是最后的压轴最吸引人,今晚的竞标场被挤得水泄不通,竞标者纷纷挤到台前,对着描绘生动的画像作着美梦。
“好似仙宫下凡的仙子呐……”
“好个舞仙!我看连“天水庄”的敖天仙都不及她的风情呀!”
“敖天仙已经人老珠黄,怎可跟盈光姑娘比?”
“听说今儿个要求可严格呐,竞标价由六十万两起跳,至少一百万两才算得标,而且,得标者还得经过盈光姑娘首肯,才算真正拥有这天下第一的‘舞仙’!”
“哇!那肯定竞争了,不知这‘天水庄’是否有兴趣参一脚?”
“但……好似没瞧见水老板的踪影,如果他有兴趣,这场合肯定会亲自出马。”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没有察觉一旁穿着贵气的老者始终不吭声,脸上却带着胸有成竹的表情。
竞标时间一到,盈光的心情也沉到谷底。她缓缓离开窗边,迳自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冷到极点的心情和底下竞标的热络恰好相反。
竞标的状况果然激烈,京城几家大舞剧团的老板都加入喊价,甚至连“迎香阁”的老板也来了……正当价格在九十万两胶着之际,那名不吭声的老者举起手,淡淡地喊了一声:“一百一十万两!”
现场顿时寂静无声,主持者喊了三声,无人继续往上加价,主持者于是宣布由老者得标。
“哎呀!一百一十万两得标啦!比你预期的超过十万两,真是不得了的天价呀……”见主持者往楼上这边望来,该是想请示是否接受这位得标者。
燕嬷嬷赶紧拉起盈光往窗边奔去,“你看看,那位老者便是今晚喊价最高的,他看来很正派……”
盈光只是淡淡一瞥,不感兴趣地离开窗边。“这次不算。”
燕嬷嬷叹息一声,只好对着主持者摇头,于是,主持者宣布流标,现场一片哗然。
燕嬷嬷也顾不得底下的骚动,关窗走向盈光。“我说丫头,你就别傻了,“天水庄”里头的舞伎个个都是绝品,怎可能花一百万两买下你,只为了跳舞供宾客观赏?”
“他明明很喜欢我的舞,还有……”盈光再也说不下去,为一连串的计划失败而懊恼不已。
早知道当初在“水天一色”就任由水雁楼摆布,或许他会就此爱上她也说不定……她天真地想着,真以为姿色和舞技可以征服水雁楼。
“别作梦了啦!”燕嬷嬷只觉盈光痴傻得可以,只好点醒她,“水老板要什么女人没有?自动送上门都用不完了,怎会花一百万两买女人?”
“嬷嬷,您不懂……”盈光怎能说出那天和他做出那些羞人的事儿?她肯定水雁楼对自己有感觉,可能今儿个不方便来……她必须另谋打算,定要让他标下自己“你这傻孩子……”燕嬷嬷还想说下去,敲门声却响起。是竞标会的主持者,说是方才的得标者想和燕嬷嬷谈谈。
“那我先走了。”盈光对那个老头可没兴趣,于是掉头离去。
正当她想到什么而回头时,正巧见到进房的老者,她只觉那张面孔有些熟悉,于是躲在一旁偷听。
“不好意思,让您白跑一趟,不知这位老板怎么称呼?”燕嬷嬷只觉对这个肯出如此天价的老人深感抱歉,“非常感谢您对盈光的厚爱,只是那丫头的性子就是如此……”
“嬷嬷别如此多礼,”老人摇摇头,笑得谦逊,“老夫姓杨,这次是代表我家主子前来竞标的。”
“您家主子?”燕嬷嬷和门外偷听的盈光同时倒抽一口气,“敢问您家主子是哪位?”
瞧这老人家一脸福相,又穿得如此体面,一百一十万两喊得毫不手软,还以为是哪家豪门贵胄的大老爷,原来只是帮别人办事……连盈光都屏息等着答案。
“我家主子便是‘天水庄’的水雁楼水老板……”此人正是“天水庄”的管事杨总管。
前些日子水雁楼特地要人帮他订制这套昂贵的绸衣,要他装出大老板的架势前来参与竞标,杨总管实在不知主子意欲为何。
“真是水老板……”燕嬷嬷闻言瞪大双眸。
她不敢相信“天水庄”真的前来竞标了!若真有心想标到盈光,该由水雁楼本人亲自出马才是,为何要派个总管装派头,流标后才展露真实身份?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门外偷听的盈光却是又喜又悔,猎物明明已经掉入陷阱,她还将机会推出去……她真是傻瓜只是,他既然来参加竞标,为何又用这种方式让她拒绝?这回都已经公开流标了,他下次还会再来竞标吗?接下来她该如何是好盈光一路想着,回到寝居,努力让自己定下心来想想有何补救的法子。他会派人参加竞标,不就表示拥有她的决心十分坚定?甚或已经被她的人或舞蹈所迷住……只要她表明还是由“天水庄”得标,水雁楼应该也会同意这么做。
毕竟他已经被她迷住,只要她再加把劲……嗯,就这么办一双猫眼滴溜溜地转动着,盈光嘴角不禁浮现自信的笑意。
“启禀主子,‘驭奴馆’的盈光姑娘求见。”
水雁楼正逗弄着笼里的一对鸟儿,听到下人来报却丝毫没有意外之色,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嗯,比我预料中还要快。”
他刻意要下人将盈光请到“水天一色”来,悠哉地挂好鸟笼,好整以暇地坐在窗边的躺椅上,等待着第二次自动送上门的女人。
只是,这次她别想再偷偷溜出“天水庄”,除非他赢得那六十万两……水雁楼迳自啜饮着上好的铁观音,佣懒地望着由远处莲步轻移而至的粉色身影。
盈光今儿个一大早就起床打扮,精心梳理了一个垂髻,几撮发丝散落脸颊边,让她看来既脱俗又媚人。
她远远便感觉水雁楼的目光,赤裸裸地,毫不掩饰对她的兴趣,她不自觉拉紧罩着身子的粉色披衣,不让他瞧见里头毕露的玲珑曲线。
她打算先吊足他的胃口,等到最佳时机再解开这层防护。
按捺住内心的骚动,她轻摇款摆地步入书房,优雅地福了身,含羞带怯地注视着他。“盈光向水老板请安。”
“大名鼎鼎的盈光姑娘再次造访‘天水庄’,真是水某的荣幸呀!”
水雁楼没有起身,半眯的眼眸流露着暧昧,“不知你这次前来,是想让水某再次有幸观赏“点水摇”的演出,还是重温旧梦?”
他意有所指地望着楼上,令盈光不由得羞红了脸。强抑着内心被他挑起的颤动,盈光镇定地说出前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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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儿,快爱我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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