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听她叙述场景的布置,看她秀一段“点水摇”,云师傅便对这首舞曲赞叹不已,恨不得立即聘请盈光担任教坊的当家舞伎,因为盈光的态度远比敖天仙诚恳谦卑。
“但是,有件事必须先让盈光姑娘有个心理准备……”云师傅欲言又止。
盈光依旧笑脸迎人,凡事好商量的亲切。
“云师傅,您有话直说。”能笼络这位在教坊教舞二十几年的老师傅,她便成功了一半。
“是这样的,这十年来,‘天水庄’的舞宴一向由天仙姑娘压轴演出,宾客也相当期待她的演出……我已经禀告水老板今晚要换人演出压轴,但是他还没决定允不允许你替代上场,毕竟事关‘天水庄’的颜面,今晚又是水老板的寿宴,所请的都是至交好友,不能失了面子。”
云师傅个人对敖天仙也忍耐多时,水雁楼几年前就开始要她寻觅接班人选,找了好几个都不能让他满意。像今晚这么重要的场合,她担心盈光连演出机会都没有。
盈光这才知道进得了“天水庄”,却未必能如愿演出,虽然失望,脸上却不见丝毫难色。
“没关系,若无法在水老板面前演出,只能怪盈光学艺不精,云师傅您别在意,就当盈光进‘天水庄’来见世面的。”
“盈光姑娘人长得漂亮,舞技精湛又识大体,相信终会获得我家主子的赏识。”云师傅更相信自己没看错人。
“云师傅您谬赞了……”盈光谦虚地向云师傅行礼致意,却暗自祈祷今晚能顺利演出。
在教坊练舞室稍做排练之后,盈光声称要到园子里透透气,独自依照儿时记忆一路朝湖边奔去。
虽然事隔十年,这“天水庄”的庭园楼阁还是一样雍雅大器,崭新的外观显然刚做了大幅翻新。尤值华灯初上,每栋楼阁都点了灯,一排排灯笼更将满园照得一片璀璨。
终于回到这儿了……盈光站在湖边,“水天一色”依旧傲然独立于湖心,如新妆上彩后揽镜自照的美人,多一分太浓、少一分太淡,妆点得恰到好处。
盈光手抚着颈项上的珍珠,儿时的回忆如同一颗颗串珠温润弥新。
景色依旧迷人,盈光的心意始终下变,只是……不知“他”是否依然如记忆中那样潇飒俊帅她眼底闪动着异样神采,眨也不眨地望着“水天一色”,欣喜楼阁里似乎不见任何人影。
她的心脏因为瞬间浮现的疯狂念头狂跳不已,看一下下就好盈光鬼祟地东张西望,见四下无人且“水天一色”桥栈的木门微开,于是大胆推门而入,无声无息飞奔过栈桥,悄悄接近大门。
她先在门外观望许久,四周寂静无声,让她确定里头空无一人,才胆敢推门而入,决心采寻她梦想中的世界。
这屋子比她想像中小巧却精致,一楼大厅摆了一张超大桌案,后头书架上置满书籍和帐册,看来是水雁楼的书房。
盈光轻抚着桌案,接着坐上摆着背枕和坐垫的大椅子,随手拿起桌上的帐册翻了一下,想像水雁楼在此看帐本时的心情,想着想着,下觉笑自己的痴傻。
她接着放下帐册,移步往楼上走去,那是一间奢华却低调的寝房。
超大的圆床倚靠着窗边,床中央铺着一张货真价实的虎皮,明显流露一股霸气;周围摆放着几颗蓬松的黑色毛皮靠枕,加上从帐顶流泄的黑色轻纱,柔化了整问房的刚硬,却透出一股引人遐思的气息。
想像他和敖天仙在这床上翻云覆雨,盈光不禁羞红了脸颊。只是,据闻敖天仙失宠多年,不知最近他在床上抱着哪个女人……她赶紧停止这荒淫的想法,却情不自禁往圆床一坐,纤手轻抚着床铺上的虎皮,开始幻想自己和水雁楼在床上缠绵的景象……盈光虽不再是少女,对情爱的认知却如少女一般单纯,脑中总会有许多关于情爱的幻想。
虽其美艳姿色早己传遍全京城,每天慕名至“驭奴馆”守候的男人亦不少,但一般男人可不看在她眼里。从十岁开始,她的一颗芳心只系于那个称她为“小仙子”的男人身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她永远忘不了……“唉……”盈光轻叹一声,将身子投入柔软的床褥中,抱着一颗枕头在床上翻滚着,一脸春心荡漾。
她忘了自己的行径有多大胆,更忘了水雁楼随时会回来。
这房里的味道就像他,狂妄而霸气,却又带着一点细腻阴柔,教她心醉不已……她深深汲取枕上的气息,不自禁绽开佣懒的笑容。
水雁楼一上楼,便见到一只佣懒的猫儿盘据着他的床。
见陌生人闯入禁地,本应命人将她送官法办,但水雁楼却被眼前这副活色生香的画面深深吸引。
女子的身段比他有过的女人还妖娆惹火,那淫媚的姿态像是等待男人宠幸的女奴;但她脸上流露的笑容却又如此纯真脱俗,那双猫似的眼瞳勾着说不出的风情……这女人好似天生就属于这张床、属于他他要亲自逮捕这个闯入者,给她最严厉而甜蜜的“惩罚”,不管她入侵的意图为何水雁楼悄悄绕到她身后,无声无息爬上床,如伺机而动的猎豹。
“嗯……”盈光高举双手伸了个懒腰,强迫自己由羞人的遐想中醒来。
正想起身离去,却冷不防被压倒在床,还来不及尖叫,慌乱的眼神便对上一双带着邪气的鹰眸。
水雁楼抓起她的手高举头顶,扯开一抹不怀好意的淡笑。“你是不小心坠落“天水庄”的仙子,还是闯空门的女偷儿?”
面对被逮个正着的窘境,盈光只觉心口一阵乱跳,待看清楚这张比记忆中还要俊朗的男性脸庞,她瞬间烧红了脸,心脏差点由口中跳出。
见他脸上并无不悦之情,反而饶富兴味地望着她,好似当年接住她时的神情,就连所说的话也相同,盈光忘情地低喃着:“你……认得我?”
她艰难地咽下恐惧,两颊泛着羞赧的红晕,眼瞳闪耀着殷切期盼。
水雁楼根本不知她所言为何,但这女人的表情实在太迷人,忍不住让他想逗弄她一番。“只要抱过你,爷儿肯定一辈子都认得你!”
听她所言,应该不是偷儿,或许是哪家花楼的姑娘……肯定是他那班好友送给他庆贺寿辰的礼物,一个风情万种的处子朋友们都知道他寻觅取代敖天仙的床伴已久,也深知他对女人的挑剔,不喜欢抱着别人用过的女人,偏也不爱无趣的处子,所以找来这么一个既清纯又风情的处子,这些人还真懂得他的脾胃……好个深得他心的贺礼呀顾不了时间的紧迫,水雁楼已迫不及待想“拆封”他的礼物。
“让爷儿看看,你是否值得让我记得你……”水雁楼笑得邪佞,一双大掌结实地占有高耸的双峰,隔着衣物使劲揉 捏。
“不……”他不认得她……盈光痴望着那张邪肆的俊脸,却难掩心头的失落。
这十年来,她已经将他深深刻画在脑海里,虽然现在的他有些不同,不甚深的岁月刻痕让他看来更具男人的成熟睿智,也更令她怦然心动,但他竟然不认得她失望很快浇熄重逢的惊喜,盈光挣扎着起身,双手却被箝制固定在头顶。
“小猫儿想玩游戏吗?可惜爷儿等不及想吃了你……”水雁楼认定她正操弄着欲拒还迎的把戏,只觉新鲜得很,但他现在没心思玩游戏。
他甚至想取消晚上的舞宴,抱着她在这张大床上缠绵一整晚将意图化为行动,水雁楼快速解开盈光的衣襟,露出被兜衣缚得呼之欲出的乳丘,绣着粉梅的白色兜衣上头恰好映出两点突起。
“啧啧!好可口的粉梅……是不是等不及让爷儿品尝?”他的指尖轻轻揉拧着红梅下的突起,故意对着盈光舔 弄自己的嘴唇,语带暖昧地挑勾着,“要不要爷儿将你这儿舔得更加绽放?”
盈光的背脊霎时窜升一股热气,没想到方才的幻想下一刻竟成真……”梦中情人露骨的挑逗让她心痒难耐,阵阵刺痒的快 - 感由他所玩弄的那一点泛至全身,她忍不住闭上双眼,意识很快臣服于高明的调戏。“嗯……”
水雁楼深知处子有多稚嫩敏感,只见她半眯着双眸,贝齿轻咬着红润欲滴的娇唇吟哦出声,沉醉表情说明她有多享受自己所挑起的欲火。
……他已经等不及了……就在水雁楼试着脱下层纱裙之际,楼下传来随身小厮阿信战战兢兢的禀告。“爷儿,宾客已经到了,正在宴客厅等候着呐……”
若非厅里那几位爷儿不断催促,他才不敢打断爷儿的好事……阿信只敢站在楼梯旁,仔细听着上方的动静。
“该死!”水雁楼低声诅咒一声,恨这绮丽时刻被硬生生打断。“知道了,给我滚出去!”
这些损友,送了这么一个极品美人来诱惑他,却又不肯让他先尝为快,分明是故意和他过不去为了不让好友们笑他美色当前把持不住,水雁楼只好离开盈光的身子,换上温柔的神色轻抚着两片越发诱人的唇瓣。“你先整理衣装,爷儿去更衣,待会儿陪我去参加舞宴,好吗?”
盈光没有回答,尚陷于情欲之中的眸子显得迷茫,直到他提到舞宴才恍然清醒。
水雁楼再次吻上诱人的红唇,才不舍地下床往一旁的更衣间走去。
盈光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装后便拎着绣鞋飞快地往楼下奔去,匆匆离开“水天一色”
临去前她不忘回眸一望,初尝情欲的脸颊上布满桃色。
她一定会再回来,名正言顺地成为“水天一色”唯一的女主人!她的心意从未如这一刻般坚定。
水雁楼穿戴整齐后,却发现房里空无一人,匆匆下楼也不见盈光的身影,心头涌起一丝怅然。
她应该先到宴客厅了吧……这么想着的同时,他不自觉加快脚步离开“水天一色”,似乎一刻也不想让盈光离开身边。
这晚,“天水庄”的宴客厅比平时更加灯火辉煌。
为了庆贺主子的三十二岁生辰,宴客厅周围挂满了红灯笼,显得喜气洋洋。
水雁楼的寿宴一向不对外公开,照例只宴请三位亲近的友人,他们全是京城和各地数一数二的大老板,平时和“天水庄”有生意上的往来,和水雁楼年龄相近,很多观念都能相通,因此结为莫逆之交。
水雁楼身着一袭暗红色绸缎袍服,匆匆入了大厅,三位好友纷纷起身祝贺,他却显得心不在焉,眼眸频频朝四周搜寻。
“雁楼,要不先去马厩瞧瞧马大哥带来的贺礼,是我们马家牧场训练出最精良的汗血宝马,特地留给你的……”来自关外的马凯笑得豪气,是个爽朗的关外男儿。
“喜来登银号”的大掌柜常在喜也跟着献上贺礼。“这是小弟的心意,兰亭集序的手稿……”
水雁楼漫不经心地点头致谢,急着看向另一位好友——“云顶商号”的当家白云天,想必小猫儿便是他的贺礼……正要出声询问,白云天却献上一个木箱。一打开,里头竟是数颗鸡蛋一般大的夜明珠,顿时满室大放异彩。“雁楼,恭贺你的未来如过往一般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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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儿,快爱我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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