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毓又寄设计稿来了?”梁靖亨看着设计稿,这婚纱的风格,百分百出自她的手。
“嗯!”秘书点点头,早有心里准备主管会有“异常”的冲动,这几天来,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回来?”算一算,明天是他们约定的第三天而已。
“她说过几天。”秘书尽职的报告,沉吟半晌之后,才主动的补雿“不过,在上次接过杨小姐的邮件之后,我将她加入我线上的联络人,刚才她一上线,我就跟她聊了几句。”
梁靖亨微挑眉,倒是很讶异秘书会突然有了这个动作,但他没多说什么,只是沉默的听着她继续讲下去。
“我跟杨小姐提及一些关于您的事……”包括他因为寻找她而精神紧绷,因为找不到她而得罪客户,甚至是吃不下、睡不着。
梁靖亨的眉挑得更高。这秘书好大的胆子,还当起打小报告的人了?
看出主管眸中的不认同,秘书见过大风大浪,态度仍然镇定得很。
“杨小姐知道之后,沉默很久,说她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其实也不想的,只是她对你很没信心。”秘书主动接续话语,最后一句话是她自己下的结论,但是她对于这个推论很有信心。
“于是,我让她知道,您已经……清心寡欲很久,提醒她,您不曾因为哪个小姐伤神,她是唯一一个能让您连工作都不专心的女人。”秘书可是拿自己的工作下去赌,嫌弃自己主管的工作能力。
她只差没让主管知道,她都己经用上“行尸走肉”这个形容词,为的就是让杨小姐能心软。
果然,梁靖亨黑眸眯起来,显然不高兴了。
“不过,杨小姐的态度明显有了软化。”秘书可不敢再有延迟,赶忙将好不容易套出来的消息搬出来,“虽然她让我别说,只是为了预防我临时有什么急事找不到她,但是我得还是达告您一下比较好。”
“什么事?”梁靖亨的身体一阵紧绷。
“她人在垦丁。”秘书不想太得意,可是还是忍不住扬起红唇,“我连哪家饭店、哪个房号都很清楚。”
听到这个答案,梁靖亨紧蹙的眉总算是松开。
见到主管脸色转为和缓,秘书决定再给予他一个好建议。
“女人……都很心软的。”秘书垂下眼,就算在这个时候,也不敢太逾矩,“您能多说些好话,甚至是对她示弱,我想她应该会懂的。”
梁靖亨此时才发现,他的好秘书正在试图帮他解决“情事”问题。
看来,他的失常已经到了连秘书都无法忍受的地步。
“只不过,无论您出发与否,下属都得提醒您,眼前这一步很重要,决定着未来,您得确切知道心意之后,才不会伤了彼此。”秘书以一个女人的立场给予最真切的建议。
毕竟,她真的想解决这几天来的混乱。
如果梁靖亨再不恢复正常,她这个秘书有收不完的尾巴,擦不完的屁……呃!不是,她只是觉得她这几天来的工作量大增。
为了她自己的未来着想,她非得先替主管把“内乱”给平了,她才会有好日子过。
迎视着秘书真挚的眼神,他大致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好,谢谢。”梁靖亨对她微微点头,“事成之后,提醒我年底给你加薪。”
秘书的红唇微微勾起,提在胸口的心终于放下。
“那我先退下了。”秘书噙着笑意往后退,知道这一步险棋她下对了。
梁靖亨在办公室恢复宁静之后,静思着秘书的话,这才意识到,在她与他最为亲昵的那个晚上,他一句情话都没说。
那时,他的心态是因为过于认真,不敢负荷,怕让她失望,所以一向轻言的爱语,反倒被他紧锁在心中。
是不是因为这样,她才伤心的离开?
因为他不敢承担起这样的感情,不敢让她知道,他其实已经交出他的心?
他的长指揉了揉双眉之间,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如果说,不是因为她的临阵脱逃,他或许一辈子都不想面对这件事。
但是,经过这些天的折磨,他却已认清,与其在这两种中间做选择,他宁愿选择有思毓的日子。
他盯着杨思毓画好的设计稿,凝视得连眼前都模糊了。
片刻之后,他缓慢站起身,坚定的往门外走去,心里再笃定不过。
他必须把思毓留在他的身边,就算是穷尽一生的努力证正,他也会让她知道、让她明白,这辈子除了她,他谁都不要。
有了刚才秘书的提点,他知道眼前的他应该要向她请益,如果真的能成功的将思毓留下来,秘书就是大功臣。
他会加她的年终奖金,会包给她一个大红包,还会请她在婚礼上坐上大位……
这个念头一出,梁靖亨先是微微一愣,之后,坦然的笑了。
结婚。
这个杨思毓好大的本事。
被她这么一激,他竟然连结婚的念头都出现了。
不过,这不也表示,他对她是真的动了心、动了情吗?
遇上思毓,他懂得什么叫退让,什么叫妥协,什么叫迁就。
只要能将她留下,他愿意为她改变自己。
如果能让她开心,如果能让她别再那么叹息,他愿意付出一切,包括他的自由,包括他的心。
那是从来不曾有过的感受。
把自己交了出去,他却不感到惶然与害怕,胸口反倒充满着满足与感动。
思毓啊思毓,回来,快回来我的身边,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位于南台湾热情的垦丁,杨思毓在炎热的沙滩上走着,暖暖的阳晒在她的身上,她没有觉得幸福,反倒因为一个人在热闹的沙滩里,倍觉自己的寂寞。
她穿着短裤,裸足在沙滩里踢着水,软滑的白沙从指间溜过,该是轻松惬意的生活,她却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快意。
她不停的回想着秘书提到的那些事--那些关于她最熟识的梁靖亨,所做出最陌生的事。
行尸走肉的在公司里游荡?
气急败坏的吼走来挑剔的新嫁娘?
怎么想,她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一点也不像是他会做出的事。
他总是那么稳重,沉稳的处理一切杂事,从容得像是天塌了都不怕……那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失常的反应?
为了她。
秘书说,他的失常都是因为她。
这个说法,实在是让她无法承受。
她哪来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让他人以为,梁靖亨的改变都是因为她?
愈想愈烦,愈想愈躁,她无意识的在沙滩上来回踱步,咬着唇拚命思考着原因。
左一回,右一回,她从午后的炙阳,走到金黄的夕阳,甚至在日落西山的那一刻,她还在沙滩上排徊。
太阳落了山,沙滩上的人数顿减,没几下工夫,已经没剩几只小猫,大家全都去安排夜晚热烈的活动,徒剩她一人,因为走累了而屈膝坐在沙滩上。
天渐渐的暗了,她仍不想移动她的身躯。
她将下颚靠在膝盖上,遥望着海平面的另一端,天渐暗,夜渐深,点点的星子开始出现在天的另一侧。
夜来了,温度中添了凉意,她用双手环住自己的双臂,渴望另一种被人环抱的温暖。
人在寂寞的时候,好像更容易想起思念的人。
他还好吗?
还在惦念着她吗?
过去的一切,在此时像海浪一样一波波涌进她的脑海里,就算已经逼自己不去想,却怎么也不能如愿。
杨思毓闭上眼,不让自己再去想到他,却在这个时候,一大掌捂住她的口鼻,完全阻断了她的呼吸。
天啊!她遇上坏人了!
突来的攻击,让她想要尖叫,却呼救无门,宽厚的大掌捂住她的唇,她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声音。
杨思毓惊慌的想要挣扎开来,不明白在饭店专属的沙滩里,为何还会有歹徒潜进来。
男人的力气很大,在沙滩上拖着她就往另一处阴暗,饭店灯光不能及的角落。
杨思毓心里闪过慌乱,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上这些可怕的事。
但是,几分钟过后,杨思毓隐约发现事情有些奇怪,那男人的手虽然捂住她的唇,另一只手却稳稳的揽住她的腰,在拉着她后退时,几乎没有弄疼她。
她一发现事有诡异,身体的感官也跟着灵敏,她很快的察觉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古龙水味道,那是--
杨思毓瞠大双眼,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一时忘了要挣扎。
说时迟,那时快,他们两个已经到了较为阴暗的角落,男人才一松手,便由后迅速跨步向前,大腿横跨过她的身体,由正面压制住她。
迎上那双再熟识不过的眼,杨思毓眸里满是难以置信。
她一句话都还来不及说,就被一波强烈的怒气截断她的问句。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让我好好的修理你的小屁股;另一个则是让我吻住你,直到你昏过去为止。”梁靖亨用着足以吼聋一个人的分贝量,直接荼毒她的耳朵。
杨思毓捂住耳,减低耳胭受损的程度,只用一双大眼瞪着他。
“快决定,你选择哪一个?”梁靖亨捧住她的脸,将她的双手压制在她的耳边,不让她继续装聋。
“我哪个都不要!”杨思毓整个人被压进沙滩里,软滑的白沙滑进她的衣服,她的手心也被压进软沙里,像是情人间最亲昵的细吻。
梁靖亨的眸里,充斥着激动的情绪,贪婪的注视着她。
打从那一夜之后,他就没有见过她,瞧瞧她已经够小的脸,像是更加瘦削,教他心疼不已。
“既然你不做选择,那就由我来决定。”梁靖亨压低声调,倾低他的身,话毕的那一刹那,直接吻住她的唇,封缄对她的思念。
这滋味,真是太甜美了!
梁靖亨重重的、深深的吸吮着她的唇,带着惩罚意味的吻,来得又急又猛,霸道的吞噬着她口中的香气。
他的大掌托住她的后脑,让他的吻能更加深入,让她没有退路,只能回应着他的想念。
杨思毓被这急切的吻,夺去所有的呼吸,就在她要因缺氧而昏倒在他的怀里时,他终于松开了她。
两人的急喘不相上下,他的胸口贴着她的,感受着彼此激动而狂乱的情绪。
“就算是吻你吻到昏,还是减小了我想好好修理你屁股的欲 - 望。”梁靖亨语气里仍有浓浓的不满。
这女人,害他找她找得好苦,想她也想得好苦。
他从来不曾感受这样的情绪,她却让他识得这苦涩的全部。
只是,待那苦涩过去,将她拥在怀里的这一刻,他又觉得幸福得可以马上死去。
这种又气、又怒、又幸福、又想微笑的复杂感受,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你为什么跑来了?”杨思毓本来想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下榻的饭店,却又临时想起,她曾把这讯息给了秘书。
想来,有人刻意的从她这里套出消息,进而转漏出去。
“当然是找你!”梁靖亨的眸底在愤怒过后,涌上的是喜悦的情绪。
杨思毓抬起眼看他,眸中满是不确定。
他来了。
而且,还一脸在乎的神色,似乎正印证着秘书说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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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我爱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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