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治忍住了内心的激动与渴望,勉强维持着平静的表情,“这些年来,朝廷之中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很微妙的制衡,对于朕来说,这不见得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让你从中破坏,不知道又要花多少力气收拾。”
“今天我回来告诉你,是想让你知道,没想过要你帮忙,我自然会有我的办法,告辞了。”说完,她踅足就要离去,却在下一瞬间被他的大掌擒住了脚踝,接着是纤腰被扣住,整个人被拉进温暖的池水里,激起了好大的水花。
“放开我!”她的双手抵住他赤裸的胸膛,不知道是因为泉水的温暖,还是因为被他赤裸的壮躯给搂住,她的脸儿涨的通红。
“朕只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又没有直接拒绝帮你。”他牢牢地抱住她,将她按制在池边,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轻震着。
“你放开我!”
她不想与他用这样的姿势说话,尤其他还在一丝不挂的情况之下,如此亲昵的接近简直就是暧昧到了极点。
“你又在懊恼了是不?你在想若非身为女子,内力也不至于如此之弱,就连朕都赢不了,是吗?”
“是,一个堂堂的大男人以蛮力欺负弱女子,知不知羞?!”
“不,你从来不是一个弱女子,但你总是对朕心软,现在,杀了朕,唯有如此,你才能够阻止。”他吻下了她的唇,立刻就被她给逃开。
“你这男人好仗势欺人,要是我能杀得了你,当年还需死,啊?”光只是说这个事实,就已经足够教她心痛。
“是,朕就是仗着你对朕的好,就是吃定了你对朕的心软。”说完,他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住她,不容许她再有逃掉的机会。
他越吻越深,仿佛恨不得将她给揉进骨子里,大掌扯脱她在水里飘动的衣衫,逐渐地,两人赤裸的肌肤在滑腻的泉水之中相熨着,滑腻的水质让两人之间的肌肤相亲更加令人心魂悸动。
舒治一掌握住她饱满的娇乳收紧长指揉拧着她的腴嫩,当他俯首含住顶端的嫩蕊时,耳畔听见了她压抑的呻 - 吟。
不知怎地,她越是想要抗拒他,心里的感觉就越深刻,感觉像是就在不久之前,才被他给拥抱过,却又像是已经隔了几百年,怀念的心情在她的胸口满涨,几乎盈溢而出。
“雅儿。”
他唤着她的名字,这是三年来第一次唤她,心里不会感到疼痛。
听见他温柔的唤声,她的心像是被扯动的琴弦,无法停止悸动,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伸出迟疑的双手,按住他的后脑勺,让他的脸埋进她的心口。
“皇上,皇上……”
这些年来,她不是没有想过他,而是没有一日不曾想过他。
温暖的泉水被他们的动作撩拨,激起一波波浪荡的水花,就像是他们心里汹涌的波涛,一旦被勾引起来,就无法在被止息。
或许是因为太想念了,他们紧紧地拥住彼此不放,藉着对方温暖的躯体,聊慰这些年来心里的思念。
……
这一刻,让他们再也分不清楚彼此,他们是他,也是她,是两个人,也是唯一。
容皇后回来了!
美丽的雍雅皇后回来了!
皇宫里里外外,每个人都在竞相走告,人们的心里有着讶异与兴奋,当然也是骇然,因为,随着皇上秋猎归来的女子长得实在太像当年的容皇后,简直就像是复活重生了一般。
对于这个消息,月贵妃所受到的惊吓比任何人都还要大,她几次派了奴才去探听窥视,所得到的答案与传说中的一样,那女子简直就是当年的容皇后,美得犹若盛开的牡丹,而皇上待她态度,也丝毫不差于当年的皇后娘娘。但是对于她的真实身份,皇帝下令,所有的人皆三缄其口。
此刻,容雍雅坐在东暖阁的小书房理,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在秋日的阳光拂映之下,显得娇美可人。
她笑视着站在面前的容东允,似乎对他吃惊的表情感到有些好笑,“是我,真的是小三儿,活生生的就在你的面前,二哥,你的嘴巴再不闭起来,小心等会被蚊子跑进去。”
容东允好半晌说不出话来,脸上露出了一抹激动,明明是笑着,却又像是快要哭出来,“你知道我现在最想见谁吗?”
“难道不是我吗?”她偏着娇颜,故意装出无辜的表情。
“不,是龙飞和二虎,他们一定会很高兴,这几年来,他们一直都很想你,二哥真想早点告诉他们你还活着。”
原本,当他接到皇上的召见,心里并没有想到许多,这些年来,他与乔庸一起在皇上身边当差,一个允文,一个允武,一直都配合得恰到好处。
当年,他原本想随着祖父一起辞官退隐,但是在最后一刻被皇上给留住了,在祖父的首肯赞同之下,他继续留在朝廷里,当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因为他在容家一直就不是太出色,所以,在朝中鲜少人知道他也是容家人。
听他提及龙虎二人,容雍雅扬起一抹含着怀念的微笑,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秋末午后的阳光,亮得叫人差点就睁不开眼睛。
“告诉二哥,这些年你究竟去了哪里?如果你还活着,那当年的两具尸体究竟是……?”
“火不是我放的,自始至终,我就没想到过用那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事情就是凑巧发生了,有人要杀我,而当年也必须有人要牺牲,所以,我在当下就做了决定,就由我祭出鲜血,来平息那场风波吧!”她说完,笑转过身,看着二哥疑惑的面容,越过他的肩畔,看见了静立在门外的舒治,美丽的眸光与他的视线对个正着。
“我和朱骊捉住了纵火的两个人,让其中一人戴上麒麟的玉佩,而另一个则装作是朱骊,让她们昏迷过去,活活被火给烧死。”她说的很平静,依旧定定的看着舒治。
“因为死的是别的宫苑的奴才,所以就算你们清点过坤宁宫全员随侍,都不会发现有缺少,而缺了人的宫苑一定不会主动自首,但两个活生生的人不能凭白消失,否则会令人起疑,如果你们想知道当年究竟是谁想杀我,只要调查哪个宫在那段时间前后发落了两个奴才回家乡,就能够知道了。”
“想当然耳,发落会家乡只是做做样子,她们一定随后又会回宫,如此一来,就不会有人怀疑了,是不?”容东允接腔道。
“是,就是这样没错。”她笑着颔首,立刻就看见舒治朝一旁的田公公使了个眼色,田公公就立刻转身退走,下去办差了。
“时候不早了。”舒治低沉的嗓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像是在提醒他们这场感人的会面该结束了。
“是,微臣该告退了。”容东允转过身,对着君王拱手道。
“嗯。”舒治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就在容东允走到门边,就要离去之时,容雍雅扬声唤住了他,“二哥,告诉我,这几年爷爷还好吗?”
“他……”容东允顿了一顿,回首笑道“虽是个老人家了,可是身子骨还硬朗着。”
他微笑着,没让自己露出心虚的表情,他并不是故意要说谎,而是在这当下,他也只能这么说了。
“那就好。”她点点头,绽开了宽心的笑脸。“请二哥回去转告爷爷,就说小三儿等事情办完了,就一定会回去见他老人家的。”
“嗯。”容东允点点头,转身离去。
在他的身后,只剩下他们二人抿唇一语不发地相对着,从龙泉宫回来之后,仿佛激 - 情全身褪去,他们之间就只剩下尴尬的沉默。
三年了!在三年前不曾教他们知心的爱情,如今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你心里其实很清楚是谁想杀你,是不?”他沉声开口,打破了沉默。
“是。”她点点头,越过他的身畔就要走出去,但立刻被他擒住手腕,两人僵持不下。
“三年前,”他浑厚的嗓音清沉地诉说着,“你曾经问朕,如果有人挡住了朕要走的路,就算那个人是你,也一样要死,是不?”
“是。”她挣着手,感觉他的掌心就像烙铁般热烫。
“朕当年回答你,是,就算那个人是你,也不能饶。”他看着她,眸里藏着炽热的光芒,“那是朕当年的答案,你想不想听现在朕心里的答案呢?”
“你不要耍嘴皮子,我不会买账的。”
对于她的冷淡,他泛起一抹苦笑,苦的就像是在嘴里含了三斤的黄连,连心里都泛着苦涩。
“把你的手放开。”她冷冷的说,像是最后一次警告。
而他最终只能放开手,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那纤细的背影还比当年削瘦,单薄得教他心疼。
容雍雅心里知道自己的出现,对于敌人而言就像是一件极大的惊吓。
在沙场上带兵多年,知道“打草惊蛇”也是一招兵法,能收出其不意之效,果然一如她的预料,敌人开始行动了。
在舒治的恩准之下,她找回了从前追随的亲信手下,让他们在她的身边办事,当他们看见她还活着时,有人甚至于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百年前,铁血黑骑原本就是帝侧的影士,有人说他们是皇帝的鹰犬,而这个形容其实一点也没错。
虽然只是其中一小群部众,但是在他们的血液里,依旧流淌着最古老的血统,他们有最齐全的人脉与官道,可以查到他们所有想要的消息。
当年,容雍雅曾经下令要找奸细,但是,敌人快了她一步,取了那个人的性命,让他们再也找不到更往上的源头。
但就在铁血黑骑精锐尽出,誓将罪魁祸首伏首就罪之后,有人终于沉不住气了,一夜之间,有四位大臣中毒身亡,死状都极为相似,经过仵作验尸之后,确定他们死于同一种叫做“赤壳花”的毒药。
草原上,秋天的寒风吹得人肌肤发疼,容雍雅与舒治一前一后骑着马,在已经转黄的草原上漫步着,远方的山陵随着深秋的凉意而转了颜色,就像是锦缎般璀璨迷人。
他们之间总是让着一个马身的距离,总是才稍微接近,就又拉了开来,仿佛他们之间的关系,维持着一个暧昧的平衡。
舒治不敢轻易的破坏这个平衡,因为他害怕她会消失,怕自己惹她不高兴,她就会从他面前消失。
“一夕之间死了四个大臣,难道皇上一点都不担心吗?”她回眸问道。
“就当做是清理门户,有时候看似损失,却不失是一件好事。”他敛眸微笑,犹是一片气定神闲。
在他们身后跟随的护卫与宫人约莫在半丈之外,在舒治与容雍雅他们身旁的氛围极平静,但就在谁也料想不到之时,几名黑衣人从土中窜出,包围住他们二人,几把弯刀在黑衣人的手上亮着寒光,凌厉地朝他们杀来。
容雍雅飞身跃起,弯刀从她手边不到半寸的距离闪过,而这时又有另一把弯刀毫不留情地朝她砍来。
“雅儿!”舒治出手救她,扬声唤道:“来人!”
他也是飞跃而上,夺下其中一人手里的弯刀,借以抵挡另一人的攻势,但是他们的目标似乎不是他,攻击的火力几乎全朝她而去,他一刀砍过其中一人的胸口,长臂一伸,揽住了她的纤腰,带她脱离危险。
后方的随扈赶忙飞掠而至,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把寒利的弯刀割破舒治的左袖,几乎是立刻就见到了鲜血染红了衫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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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驭狂汉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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