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刚才来通报过的丫鬟匆匆跑来,所通报之事更如雪上加霜,「老夫人,段三公子来了……」
「段三公子?他来做什么?」段家生意向来由大公子一手操办,这段三公子是来做什么?再者她并不记得悠儿有交代要与段家商讨生意之事。
「他、他说……他来找惜蝶姑娘……」
惜蝶作梦也没想到会在公孙别苑见到段殷亭。
公孙家并非青羽城住民,却也知段家来头不小得罪不得,所以段殷亭是大大方方地从正门被请进来的。
见到她,他没有半分惊讶,仿佛早已知道她在这里。
「惜儿。」
惜蝶想,有多久没听到这把声音喊过她的名字了?那是别人模仿不来的温柔,那是藏在记忆深处最怀念的熟悉,可她对他无话可说……是连说都不能说,她不能让他再跟她扯上半点关系。
「沉默是因为有愧于我吗?」
「谁有愧于你?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跟我说过的话都是假的吗?你不是说不要我娶别人为妻吗?那为何你要答应公孙
悠的求亲?」面对能令她财源广进的客人时,她才会笑脸迎人,急于掩饰困窘的情绪,让她就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张牙舞爪,段殷亭太熟悉这样的她,但该说的还是必须要说,他也是为此而来,并没打算拐弯抹角。
「该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蠢傻呢,三公子?」她不知道他为何出现在这里,却顿时明了他的来意,她必须要让他死心,死一万个心,才不会陷他于不义,「我是妓,我不需要对自己在欢场上说过的话负半点责任,什么我对你情深意笃、山无棱江水为竭全是骗你的,全是狗屁,只有傻子才会信,请问你是傻子吗?」
「你不是那样的人。」他不回答她略带挑衅的发问,只否决她的自我轻贱。
「我不是?我该是什么样?你又有多了解我?」她不屑地哼哼,很努力忍下眼鼻的微酸,「别傻了,别再作你纯真无垢的美梦,睁大眼睛看清楚一点,看看我有多肮脏,我是乌鸦,成不了凤凰,高攀不起你。之前对你说的做的都不过是逢场作戏,要不是为了你家的银子,你还真以为我会愿意搭理你?」
「我爹是那么跟你说的?」她眼里有气,语气里火药味更浓,除非有人教唆,不然不可能说什么她是妓,高攀不起他。
「你烦不烦?」换做那些稍微有些骨气、心高气傲的「有钱人」听见她这样的剖白,铁定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哪会像他这般从容镇定站在那跟她对峙,打破砂锅也要问到底。
「惜儿,跟我走。」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而且他在她眼里看见可疑的水光,她还故意死撑着与他瞪视。
「我干嘛要跟你走?」她赌气,转身就要坐回椅上。
「我不认为今日把你硬请过来的那人有心想要接见你。」他比她快上一步,轻易跟上,握住那只违背嘴上无情发言而轻颤发冷的柔荑。
「谁说的?你那两只眼睛只是装饰吗?你没看见人家摆出了满桌精致糕点和地方名茶供我享用?你家接见不想见的客人时,会这般费尽心思提供吃喝?」
正因为对方拿出来招待的东西太好才,能名正言顺让她等到地老天荒。
「我不想在这件事上与你争吵。」
分明是他闲闲无事特地跑来找碴!
「放手!我没话要跟你说。」
在惜蝶急着摆脱段殷亭的纠缠之际,一道饱含威严的陌生女音蓦地在两人背后响起,「光天化日之下,一对未婚男女在别人府上这般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你是……公孙悠尊堂?」陪同在侧的含烟,顿时让她领悟这位中年妇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放肆!凭你那身分,好歹得尊称我一声公孙老夫人。」
「是,公孙老夫人。」喊得好没诚意。
这都得怪段殷亭,只要有他在场,她就会忘记挂上虚假笑容,忘记如何跟人态度友好虚与委蛇。
「段三公子?」公孙夫人淡淡瞅了她一眼便兴致缺缺,转向段殷亭。
「正是在下。」
「我是不知道段家家规如何,但段三公子寻一个青楼女子寻到我公孙家的别苑来,敢清把我这儿当成勾栏瓦子院不成?」
「在下并无此意,只是从大哥处听说惜蝶遭人绑走,而轿子的去处又是公孙别苑,出于担忧才前来一探究竟。」公孙老夫人有理在先,即使段家如何家世显赫,他也无法出言顶撞。
「就段三公子对栖凤楼的花魁惜蝶如此关怀备至这点来看,你们两人之间关系匪浅啊。」
「我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公孙老夫人抓奸在场的语气令惜蝶不满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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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夫花名在外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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