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既然你那么喜欢她,就为她赎身吧。」
「我……喜欢她?」
「不然呢?」三弟问他?三弟要不喜欢人家,干嘛对人家那么紧张?干嘛从最初好似被赶鸭子上架,变成每回早出晚归时,唇边都挂着那抹恶心兮兮又甜蜜灿烂到闪瞎别人狗眼的笑容?
「我不知道……我从未喜欢过人。」
大公子翻了下白眼,要不是自己天生一张活像别人欠了他好几百万两银子的脸,那下白眼就不会显得好似极不甘心自己即将要驾鹤归西般狰狞。
「她对你是什么态度?」
「起初她没给过我好脸色看。」
大公子完全了解,在惜蝶眼里,他和段殷亭都不被她列入「客人」之列,像他们这样的客人一定很挡她财路。
「相处了些时日,她对我渐渐变得话多,偶尔生气骂我呆子,又偶尔因我不善表达而语气酸溜带刺,之前为换取跟我独处的几个时辰,她不惜用一身华服换来一身平常老百姓的衣裳,只为与我走在一起之时不显招摇。」至于惜蝶傻傻忍下羞辱,回到楼子还要遭受验身那段,他选择不说。
「三弟,恭喜你。」
「恭喜我什么?今日不是我生辰。」
难道三弟还没发现那根本就是在叙述情人之间相处的甜蜜点滴,以及谁为谁付出,谁又为谁哀怨叹息着谁不懂情滋味的苦盼忧望吗?
看他一脸茫然,大公子忍笑,好心点醒他,「不,我是说,如果有个女人用那么哀怨的口气骂你呆子,那是她在包容你对情爱的驽钝;又如果有个女人因为你偶尔的语无伦次而出言带刺,那只是她在向你撒娇;再如果有个女人介意着她跟你走在一块到底相不相配,而不是你配不配得上她,那是因为她希望在别人眼里,你们是真的适合成为一对。
这三项中只要有一项符合她的状况,那就代表她对你有那么点意思,如果三项全都符合,那么我能明确告诉你,她对你的喜欢就绝不只那么一点点。」
「她……惜蝶喜欢我?」
「你问我做什么?去问她啊,还是你不敢?」
不敢?这假设性问题问得太挑衅,他没有什么不敢的,从来都只有他愿不愿。
「我会去见她,然后好好问问她那个问题,所以……」请给我请柬,段殷亭朝大哥伸出手。
「然后她要是承认她喜欢你,你就欢天喜地跑回来准备好为她赎身;反之,你就再缩回龟壳里?」大公子嘴上还不太想放过他,双手却在身旁那个原用来装载画卷,最后却沦为丢弃一大堆请柬的瓷缸里翻箱倒柜。
「不,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为她赎身。」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她。」
「太好了。」孺子可教也……找到了!
大公子捞出那张连拆都没拆封过的宋府请柬,丢给段殷亭。
「喜欢谁就要靠自己去争取,不过别忘了事后还有爹那一关等着你。」
「就像大哥和大嫂那样吗?」这个例子一点也不好笑,也根本不能拿来举例,但只有大哥调侃他未免太不公平。
「没事快滚找你的惜蝶去。」大公子黑着一张脸赶人,并不忘朝门口一指,「门口在那边,麻烦你移动尊步。」
「谢谢大哥。」他是该走了,再不走,恐怕以后每逢收到哪家祝庆贺宴的请柬,大哥全会推给他,以报今日这小小冤仇。
第六章
「咦?那不是栖凤楼的花魁惜蝶吗?」
「你见过她?」
「见过,跟我家那口子在别府的宴席上。」
「不对,近来不都在传她被段家三公子给包下了吗,今日怎会独自一人出席宋府夫人的赏菊宴?」
「你想想,人家段家是正经人家,段三公子只是对她一时兴起,现在兴头过了,管她是叫惜爹还是惜娘的,老早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净罗!」
「怪不得呀!不过看她一脸狐媚相,又是个妓女,有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会真的对她真心诚意?都是玩玩罢了!」
惜蝶默不作声,但她才不管他是叫断子绝孙还是叫断肠销魂呢,段三公子,谁呀?
惜蝶心里轻呋一声,假装没听见两个长舌妇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悄悄话,手撑在石桌上支颐,在凉亭里心不在焉地观赏满院五彩斑斓的各色名菊。
她绝不承认自己是因为跟段殷亭赌气才答应参加今晚这场宴席,绝不。
他爱上栖凤楼、不上栖凤楼,爱来见、她不来见她,她从没稀罕过……可是好气!她倒了一杯酒水想要给自己消消气,可该死的前人古言,什么酒入愁肠愁更愁呀?她看是气上加气才对!
不喝了,去卖几个笑脸、钓几个富户吧,还能给栖凤楼和她自己增进点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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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夫花名在外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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