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蝶起身,目光四下捜寻着,正要展开狩猎行动,身后却传来脚步声与呼唤,「惜蝶姑娘,原来你在这里,可真教妾身好找呀!」
「宋夫人?」虽然老早就觉得宋夫人那封赏菊宴的请柬发得来者不善,可她万万没想到宋夫人竟然抱持这等恶意与怨念,已经达到想把她置之死地的地步,「这两位是……」
宋夫人身后站着的一男,女,跟她这辈子再也不愿见到的那两张脸长得一模一样。
她当然不会蹩脚扯谎,给自己个「只是、恰巧、刚好有长得很像的人」的烂理由,她清楚知道他们是谁,她甚至要很努力克制,才能使朝他们望去的眼神只是单纯在观看,而不是辛辣嘲讽。
「这位是银鶄城有名的古玩商公孙悠公孙公子,旁边这位是他的夫人……哎呀,妾身都给忘了,刚才跟公孙公子和公孙夫人闲聊时才知道他们与惜蝶姑娘是旧识,又怎会需要妾身代为介绍呢?」
宋夫人不是忘了,只是提醒她,想要重重地掀她伤口,再在上头撒盐。
「宋夫人言重了,能认识公孙公子与公孙夫人,是惜蝶几生修来的福分。」惜蝶唇边绽放一朵笑意,冷的,却掩饰得极好,配合今日依旧艳光四射的绝美妆容,一瞬就化身为花中之王,夺去满园清寒傲雪的雅致风采。
「妾身就说,惜蝶姑娘见到两位定会倍觉欢喜,哪会嫌弃,既然是旧识,就不打扰三位叙旧了,妾身先失陪了。」
宋矢人掩嘴窃笑落跑,面前的两尊佛像却没移动过半步,气氛一时陷入尴尬的沉默。
过了片刻,首先出声的是公孙夫人,「惜蝶,这几年你过得还好吗?」
惜蝶朝两人盈盈一福身,口气完全不失礼数,「承蒙公孙夫人关爱,惜蝶一直过得很好。」
「惜蝶,现下只有我们三人,你就非得用这么生疏的语气对待我们吗?」这次说话的人换成公孙悠。
「不敢当,惜蝶哪敢与公孙公子和公孙夫人套交情?」
公孙夫人眼里闪过一抹受伤,面容哀愁,「惜蝶,你明知道我们不是……」
「惜蝶,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可教我好找。」
不久前她才听过类似的话语,只是之前那人早就从她面前夹着尾巴,心情畅快地离场,而此刻说此话的人却从她身后而来,长臂也来自她身后,动作熟练地环上她的腰,将她往后一带,令她以暧昧亲昵的姿态倒入温暖胸怀。
「段、殷、亭……」惜蝶在他怀里抬头看他,唤他的名字,每一字都咬牙挤出。
「不是说要陪我赏花品酒的吗?难得这满圜清雅的名菊,又难得宋老爷肯为爱妻割爱,贡献出好酒招呼宾客,你却丢下我一人独赏独酌,该罚。」
谁答应要跟你赏花品酒、花前月下啦!
对于他的出现,她惊喜、安心,却也气愤、恼怒,他在帮她,他是来将她救离这个窘境的,可她不想领他的情。
「三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惜蝶与三公子最后一次见面畅谈可是在六天前,今夜跟三公子定下赏花品酒之约的恐怕另有其人吧?」她不忘加重「六天前」三字的语气。
「怎会?忘了的是惜蝶吧,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我知我不善言辞,无法逗你开怀大笑,更不懂如何讨你欢心,可没想到不过短短六日,你就把我们之间的约定忘得一干二净……」还要加上一声幽怨浅叹,仿佛煞有其事。
「短短六日?」
他倒好,将这六日描述得云淡风轻,她却在这见不到他的六日里饱尝何为度日如年!惜蝶险些哈哈大笑,骂自己才是蠢人。
「三公子,你醉了,请放手。」她嘴上用着请手上已在推,结果环在腰间的长臂不见松动,反而越圈越紧,禁锢的意图尤为明显,她改用指甲抓,可即使手上被抓出血痕,他仍是纹风不动。
「三公子?这位莫非是青羽城段家的段三公子?」
公孙夫人的惊呼响起得及时,化解几乎凝成冰的气氛,也成功阻止惜蝶继续凌虐段殷亭的手。
「正是在下,敢问两位是……」
关于这位段三公子与惜蝶的传闻,从公孙悠再次踏进青羽城起就从未间断过。
公孙悠虽十分介怀段殷亭与惜蝶此刻的亲昵举止,却仍未失了礼数,「在下公孙悠,家住银鶄城,家族世代皆以贩卖古玩为生。这位是拙荆楚含烟。」
「妾身见过段三公子。」公孙悠的夫人含烟,长相也是出尘的美,那种美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也不为过,只是含烟那份温婉文静的大家闺秀气息,与惜蝶完全天差地别。
「原来是公孙公子和公孙少夫人,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看段殷亭的模样就知道他又在骗人了,段家的生意都是大公子打理,他哪里识得公孙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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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夫花名在外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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