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翩翩已经能够想像当她被发现穿这些不算布料的布料走在台上,她的下场会有多凄惨,对了,她今天还得轻舞跳跃卖弄风情呢!
哈!她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上官翩翩一副世界末日的模样,卫蕾也跟着慌了,当秀导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今天她第一次独挑大梁,前一晚就爆出她今天的主秀怀孕,偷跑到美国结婚的消息,她需要舞台经验丰富且要有舞蹈底子的模特儿,她心底很快有了人选。
在接这场活动的时候,原本就属意翩翩当主秀,只可惜当时翩翩人在米兰,昨晚碰碰运气试着打电话联络,没想到翩翩正好预计今天一早回到台湾,听闻她迫在眉睫,纵使有些感冒不适,还是很讲义气一口答应。
本来以为万事具备,却临时发生这种状况,她不想让她那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老板看衰她,又不希望害好友为难。
她颓然苦思着,忽然灵光一闪,「翩,是不是只要别让你哥发现你在台上就好?」
「对!可是……」
「好,你别担心,我有好办法,离开演还有四十分钟,一切交给我吧!」
上官翩翩是很想不担心,但她就是无法轻松以待,不过看卫蕾信誓旦旦胜券在握,她也只能祈祷卫蕾所谓的好办法真的是好办法了!
几缕丝纱缎带紧紧包裹曼妙身躯,暗藏玄机的黑色丝袜透出肌肤若隐若现,表演者随着音乐走秀摆动,轻勾破薄透丝袜,象征束缚与解放矛盾,整场表演因为主秀面容上那层遮掩大半张脸的蝶型面罩,而更增添张力。
观众席明明黑压压的,舞台与第一排贵宾席也有段距离,或许是心理作用,上官翩翩总觉得某道专心观赏的目光会将她看穿。
她作贼心虚,所以有点心不在焉,好几次险些出错,幸好她临场反应不差。
表演才一结束,上官翩翩飞奔到後台,连秀服都来不及换下,穿上风衣、抓起包包,蹬着高跟鞋逃难似的往外冲,卫蕾在楼梯间拦到了她,递给她一串钥匙。
「我的车在户外停车场,你知道是哪一辆吧!」她现在能帮的只有这样,改天她一定会再找机会还翩翩救火的恩情。
上官翩翩感激涕零,抓了车钥匙继续逃命,她猛踩油门直到离开市区她才松懈下来,只是车子刚转上她熟悉的山路,突然无预警熄火,她重新发动了好几次,却还是白费力气。
她翻出包包里的手机打算求救,手机萤幕上的一片黑毫不留情浇熄她的希望,她怀疑是不是老天惩罚她乱接活动,所以特地安排车子抛锚和手机没电整她。
「天哪!」她不禁哀嚎,无力的趴在方向盘上,长途旅行加上工作,她快累瘫了,感冒又折腾得她四肢无力昏昏欲睡。
按照今天活动流程,那男人应该不会太早回家,也许他晚上还另有节目呢!她暗想,嘴角不觉轻扬苦涩。
转眼已经四年了,她仍然解不开心里的依恋,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她没有雄心壮志,模特儿的工作对她来说还算自由,她常常是看心情接工作,幸好她本身条件还算优异,运气也很好,外界很少认为她难搞,反倒赞赏她爱惜羽毛,所以这些年她的成绩不算亮眼,发展得却还是不错。
看似惬意自在的她其实很旁徨、很无助,但她已努力学着释怀,否则还能如何?日子总是要过,不学着心平气和与这份禁忌的迷恋共存,她可能早就精神分裂了。
现在,当她不由自主用看男人而非看哥哥的眼光偷偷望着他,偶尔幻想他对她的好是情人之间的相处时,她会安慰自己,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清醒,既然那天迟早会来,她就不用整天庸人自扰把自己逼得太紧。
朋友常笑说模样仪态轻柔似水的她,是最典型水做的女人,虽然没有特定的人生目标,一直以来她都可以把想做的事做得很好,如水一般在每个容器里都能恰如其分,既然如此,她也一定可以将自欺欺人的心态发挥得很好。
忘了在哪里听过的,感情的事很奇妙,对的人与时间缺一不可,她现阶段还无法强求改变,就只好顺其自然……
夕阳西下,天空逐渐罩上一层灰,上官拓扬熟练打着方向盘,正要驶上山路,看到一台车子停放的位置很不寻常。
他放慢车速缓缓靠近,赫然发现驾驶座上的人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也不动,他立刻产生警觉。
他将车子停在路边,迅速上前关切,透过车窗露出的一截空隙,他清楚看见对方是个女人,而且很明显的,她睡着了。
上官拓扬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轻敲车窗,试图叫醒对方,毕竟入夜後山上气温会骤降,就算她不担心感冒,一个女孩子落单在这儿也是很危险的。
「小姐!你还好吗?」
上官翩翩睡得迷迷糊糊,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唤她,一时以为是在作梦,不打算特别理会。
她转头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乍见一张紫色的蝶翼面罩,上官拓扬有些诧异。
是她?那个身材姣好,舞姿翩翩的模特儿?
那紫色彩蝶尾翼长及耳垂,几乎遮去她整个面容,但小巧脸蛋上一双长如羽扇的睫毛、白皙秀气的鼻子和自然粉嫩好似软糖的嘴唇,不难猜出卸下面具的她会是个美人胚子。
不知道她的双眸是否也同样迷人?
好梦的人儿似乎察觉一道灼热的注视,半梦半醒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如墨深遂,惊得她忽然睡意全无。
她犹如惊弓之鸟立刻正襟危坐,又迅速别过头不理他,连续动作逗笑了上官拓扬,这是头一次有女人对他显露恐慌的表情,而且连看都不想看他,这家伙的反应真特别!
「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他没认出她?上官翩翩心头一震,大着胆子回过头,犹豫是否要老实妲白身分,以免待会儿被他先抓包,下场更凄惨。
「我……的车子抛锚了。」算了!她承认她是俗仔。
「需要我帮忙吗?」
「呃……应该……」她本想推托在等朋友赶来,又担心拒绝他帮忙,她孤立无援得整晚在这里喂蚊子。
她眼帘半掩,显然在苦恼该不该接受他帮助,上官拓扬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名片,从窗户缝隙递给她。
「这里的地形目标不明显,我是怕你很难找到救援。」他不爱多管闲事,却无法昧着良心袖手旁观,丢下她一个女孩子不管,「假如你不放心,可以先把我的名字电话传给你朋友。」
她接过名片,却马上收进包包里,没有多看一眼,「我知道你是谁。」
原来她晓得他的身分?以他的知名度被认出来其实没什麽好大惊小怪,只是听她表示认识他,他有股莫名的雀跃。
「你来找人的吗?」
「嗯!」事到如今她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我住附近,说不定和你要找的人是邻居,你要找的是哪一户?」
「我……」惨了!她不知道要找的是哪一户?情急之下,她随口报上公司宿舍的地址。
什麽?那是天南地北完全反方向的路耶!「你好像严重走错路了!」
「哈哈!是吗?」她不自在的干笑了两声。
「我看天色也晚了,我有这个荣幸护送你到想去的地方吗?」她轻柔的嗓音带着一点点沙哑,像只慵懒餍足的猫咪,他挺喜欢她的声音,「如果你相信我。」他又补上一句。
「我当然相信你!」她脱口而出,随即暗骂自己白痴,恨不得咬断多事的舌头。
上官拓扬先是一楞,接着勾起一抹饶富兴味的笑,这感觉很奇怪,他第一次被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人吸引,虽然她有可能是颜面伤残患者,但是她闪烁不停的眼神令他好奇。
直觉告诉他,她不只单纯知道他是谁,刚才那一瞬间,他确定在她眼中看见一闪而过的热切,但她好像压根儿不想让他知道。
她在藏匿什麽、回避什麽?莫非她是打算欲擒故纵?不过无所谓!他上官拓扬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管这只神秘的小猫咪是不是故作姿态,既然她挑起他的兴趣,他很乐意奉陪到底和她一起玩游戏!
上官翩翩紧揪着手指,不懂她到底是着了什麽魔,明明害怕身分穿帮,为什麽还要冒险上车?
只因她身旁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不同以往、对她说话的语气不像兄妹,她就不想太快结束这一切。
废话!那是因为他不知道身旁坐着的是他妹妹,他才会用一个男人的身分看她,她很感谢老天爷给她这个机会,安慰她多年辛酸压抑的苦恋,但要是被发现的话……
上官拓扬的车才正要驶离郊区,公司一通急需他指示的电话,他不得不先把车子停靠在路边。
他边翻阅记事本,边分神向身旁佳人抱歉请她稍後,上官翩翩终於有机会大胆偷看他。
她好想他啊!她其实好想一直待在他身边,哪怕永远不能表达心意,她也不想和他分开,不过偶尔也有例外,当他身旁有另一个女人存在的时候,她就会找藉口请公司替她安排出国工作。
这次她硬是在米兰多待了一个月,最後公司下最後通牒,她才不得不回来,就是因为她不想面对那个媒体报导可能成为她大嫂的女人。
她不经意一抬眼发现上官拓扬不知何时已经讲完电话,正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你干嘛这样看我?」
「我在想,你在想什麽?」很多女人喜欢看着他发呆,这麽专心的她是头一个,她看起来像是在思考的发呆。
上官翩翩鼓起莫大勇气,抬头直视他仿佛会勾魂慑魄的双眸,「我在想,你和那个百货业千金交往的事。」真不敢相信她开口了,她好大的胆子!
他轻扬嘴角似笑非笑,「你很了解我的事?」
「这新闻很大,我、我只是随便问问。」
他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很多新闻都是媒体捕风捉影。」
「所以你们没有交往?」她沉重的心又开始飞扬,这不是她第一次在这样地狱和天堂中轮回。
他敏锐察觉到她在窃喜,他偷瞄她,假装随口说道:「其实我单身好一阵子了。」
「是吗?」她浅浅上弯的嘴角弧度完美,连新月都自叹不如。
「你好像很开心?」她的表现正中他下怀,偷了腥的猫儿笑得很贼!
啊!他为什麽要挖陷阱给她跳?而且她这个笨蛋居然还傻傻中计了!上官翩翩不禁懊恼,巴不得能挖个地洞钻下去。
见她一副害怕多说多错,索性紧抿着唇不说话,上官拓扬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他很好奇这只神秘的小猫咪还有什麽其他更吸引人的表情,他情不自禁缓缓靠近她,目标是她看来红灩可口的嘴唇。
上官翩翩楞楞的看他的俊脸在她眼前放大,紊乱的脑袋轰隆隆乱成一团,眼看他的嘴唇就要贴上她的,她用仅存的理智迅速别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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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不能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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