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了一口气,贺如意笑了,「那就好。」想到刚才那个孩子对自己留恋的眼神,又想到一件事,犹豫着说道:「还有一个事情,我想问夫君的意见。」
一点好奇她接下来会说什么的表情都没有,谢玉言心中大抵知道她想说什么,便安静地等她开口。
既然没被拒绝,便有一些机会,贺如意咬唇一下,轻声说道:「那个孩子很可怜,那么小留在街上,说不定哪天就出事受伤,我能不能把他带回府里去,随意安排点什么事情都可以,长大一些才能一个人生活。」
已经猜到她要说这个,谢玉言思虑片刻,「并无不可,不过我觉得他待在布庄更好。」
「为什么?」
看贺如意疑惑地瞧着自己,他又继续说道:「听他言谈规矩,应该也是殷实家庭出来的,如果进了府里,一则怕他拘束,二则你的性子必定宠他,到时候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怕改了他的性子,可如果他留在布庄,我会安排掌柜教导他一些事情,既没有性命之忧还能学些东西,对他以后都更好些。」
说完这番话,谢玉言又安抚她,「只是我的建议,你如果想带进府里也无妨。」
从来没见他这样认真,贺如意几乎看愣了,又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安排也比自己妥当万倍,突然觉得自己所嫁的风流浪子并不如传言中不务正业,相反的,说出口的话却让人不得不信服。
想到他平时的不正经,再想想他所经营的产业,这才明白自己的夫君只是习惯嬉笑对人,认可了他的能力,马车上的心结就更没了。
贺如意心里敬佩,看他的目光都透着喜悦,「你的主意最好,我听你的。」
第五章
白天出去一趟,入夜,从不失眠的贺如意一下子失眠了,大半个时辰辗转反侧,脑子里乱七八糟都是谢玉言的身影,想到三日的冷淡会气恼,想到他的调笑又脸颊发热,等到想起他认真的样子又觉得一颗心怦怦乱跳,说不出的感觉。
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也不曾对一个人产生这样浓厚的兴趣,贺如意完全忘记自己的初衷只是想要证明给他看,自己不是木头美人。
没什么形象地轻拍一下脸颊,让自己赶紧把这个男人从脑子里赶出去,她低低的叹息一声,听着外房小舞那边香甜的呼吸声,更是懊恼。
就这么折腾了一个时辰左右,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外面却隐隐传来古怪的声音,就好似有人在打什么……刹那间,她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这是在自己家里还好,可现在是在完全陌生的别院里,并不怎么胆小的贺如意就有些战战兢兢了,听着时有时无的声音,只觉得刚刚袭来的睡意也消失无踪了。
怎么办?到底是什么声音?这样的疑惑藏在心头,贺如意脸色略白坐起身,幸好窗外月光照进来让房间并不黑暗,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无论是盗贼还是什么,都不会出现在这样明月当空的夜晚吧,何况院外还有值夜的小厮。
贺如意心里乱糟糟的不安,小舞却睡得香甜,一点都没受影响。
在这样的环境别想睡着了,要嘛摸清楚是什么动静,要嘛当作什么都没听到,显然贺如意做不到后者,只得轻轻起身,自己穿上挂在一旁的衣衫,没舍得叫醒小舞,一个人战战兢兢地走出房门。
待来门外,那声音清晰了一些,却不似刚才那般吓人,好像是有人在做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她就顺着声音走出院子,借着月光靠近发出声音的地方,竟来到隔壁一片小小的树林之中。
这地方说是树林,其实不过种了十几棵树,又稀疏得很,旁边还建了个亭子。
扶着树枝慢慢靠近中间,贺如意这才看清那声音来处有一个人,正拿着一把剑腾挪跳跃,那剑在月光下看着平常得很,在那个人手里却如同蛟龙一般自在游走,让贺如意一时竟然看得愣了,直到那人突然转身,剑直指自己而来。
贺如意惊叫一声,下意识地往后退,却抵不住练剑的人身姿灵活,一下子逼到自己面前,看着近在喉前的那把剑,她脸色煞白,再看月光下谢玉言脸色凌厉慑人的表情,身体控制不住地抖个不停,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谢玉言,也不知道他身手如此之好。
借着月光看清眼前的人是贺如意,谢玉言一下子把剑收回来,看她脸色煞白颤抖的样子,又是懊恼又有些心疼,随手把剑丢到一边,他开口,声音里有些嗔怪,「大晚上来这里做什么,要不是我收手,你就受伤了。」
贺如意看着那把剑被丢下才略略回神,她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脆弱,可惊吓之下的身体却不住的颤抖,眼睛里也溢出温热的泪水。
「我、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我听到声音。」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话更让人恼怒,伸手将她一把抱起来走到亭子里,谢玉言不满地斥责,「不知道是谁只听到声音就更不应该过来,如果是别人岂不是很危险,你还敢一个人走过来,真是胆大妄为,若是睡不着,大可找小舞或者别人来看,何必自己亲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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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妇娘子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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