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犯规 第八章

  梅小法对于阿爹的维护还是非常感动的,因为太感动了,所以也就不好再提醒阿爹那个残酷的事实——上位者想对他们小老百姓搓圆捏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还能由得他们答应不答应吗?
  弱肉强食,自古皆然。
  宋王昏庸无道,一声令下,她也只能乖乖抄了曾祖爷爷的「刑经」上缴,而蛮横的宋王,却又在绝对强势可怕的魏帝面前畏怯若鼠……
  她脑中没来由闪现了那个俊美霸气的男人,不禁有些恍惚。
  话说,那日……他说的「孤等你」,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梅小法忽然觉得莫名心慌忐忑起来……
  深夜,宋王宫。
  甫服食过「五食散」的宋王面色涨红,正疯狂地将一赤裸美人压在榻上,充满兽性地呓咬啃吸着美人玉白浑 圆的酥乳,残忍地在上头留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咬痕,美人拚命压抑下惊恐和痛苦,强迫自己发出享受至极的难耐呻/吟。
  垂落的红帐剧烈地摇动着,隐约传出的呜咽已成了求饶:「王……王,不要,求、求王怜惜……」
  男人不管不顾,兴奋的嘶吼声和兽淫冲 刺动作越发肆虐,最后结束在女子一声裂帛般的惨叫中!
  「扫兴!」半晌后,帐后传来宋王不耐的叫唤,怒气冲冲地道:「把这贱人给本王扔进蛇笼里!哼,那贱屄不想服侍本王,就让她好好嚐嚐那群蛇宝贝的销魂滋味。」
  「诺。」寝殿门口几名身手俐落的侍人匆匆入内,训练有素地将浑身瘫软若死物的美人拖出殿门外。
  侍人们脸上除却恭敬畏惧,并未有其他如同情等异色,因为宋王宫中几乎三五天就有一批美人被当成死狗般抛出宫外,她们在入宫时个个满是雀跃期待之情,总以为自己承宠之后,便能从此坐拥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做那万女艳羡的天上天、人上人。
  只可惜宋王性好暴淫虐欢,除却少数几个熟谙房中术的妃子能吃受得住外,初次承幸的美人几乎是一批又一批,连个声响也无便永远消失在这个吃人的深宫里。
  「更衣!」一身汗水带着令人作呕的淫靡气味的宋王面色阴沉地走下榻,暗处瑟瑟发抖的宫女们忙上前替他拭身换衣。
  「传金舍人来。」
  金舍人不一会儿急急进殿,敛袖行仪道:「王。」
  「那事打探的如何了?」宋王盯着他问道。
  「回王上的话,」金舍人小步上前,压低声音禀道:「臣下打听出来了,那女子容貌肖似魏帝生母柴皇后,想必魏帝那日宴上才对她格外青眼。」
  「如此好极、好极。」宋王若有所思了片刻,突地阴沉沉一笑。「竖子元拓以为他魏国兵马如狼似虎,便可一再欺我南人至此吗?」
  「王上的意思是?」
  「本王听说,他父亲元琅当年为了柴皇后,不惜与北齐国君兄弟反目,自北齐帝手中夺了这朵北国名花,在柴皇后因病过世之后,又哀极几死,这才早早传位给元拓。」
  宋王笑得像头贪婪嗜血的豺狼,「据闻北魏的太皇太后向来不喜柴皇后,不时挑拨元琅和柴皇后的感情。你说,如果本王把小贱人封为公主,风风光光地嫁至魏国,到时祖孙两人因小贱人而屡起冲突,闹得他后宫不平静……这场戏精采不精采?」
  「王上英明!英明啊!」金舍人眼睛一亮,谄媚地高声呼拜下去。
  「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宋王眼底闪动着兴奋到几近癫狂之光,这一刻,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小小手段便已翻云覆雨,挑拨魏国狼子自相残杀、举国覆灭。
  仿佛这些年来被北朝四国压得喘不过气来,卑微似他人脚底泥的那口浊气,终于得以畅快一吐。「诺。」
  敢蔑视本王的人,统统都要死!
  宋王狰狞得意地笑了。
  三日后,宋宫诏令一出,举国震惊,万人疯议。
  而康平坊里的梅宅厅堂上,跪在下首恭聆王令的梅家三人则是面色大变,不敢置信地瞪着宣旨的侍人。
  「宛平公主,还不接旨?」侍人看似恭敬实则轻蔑地怪笑道。
  梅父和晋冲动地就要起身向侍人逼问个明白,梅小法迅速按住左右两人。
  「民女领旨。」她面色苍白却镇定地恭谨接过。
  「小法!」
  「小姑子。」
  随着侍人前来宣旨的金甲卫闪电般出戟,杀气沉沉地将梅父和晋压倒在地。
  阿爹!
  梅小法心一痛,厉声道:「大胆,我既接旨,本宫现在便是吾王亲封宛平公主,是十日后北上和亲的魏国帝妃,谁敢放肆?」
  原是趾高气昂的侍人和金甲卫一愣,不知怎的心中倶是一寒。
  这小小庶族贱子怎么顷刻间便有了那足以与公主相匹敌的尊贵气势?
  侍人一咬牙,还想再使威风。
  「啪——」
  「两国和亲已是板上钉钉,尔等却在本宫家中喊打喊杀,不知列位是瞧不起本宫这个半路受封的公主,还是瞧不起封本宫的吾王……」她怒极冷森森一笑。「抑或是魏帝?」
  侍人和金甲卫们闻言脸色惨白,个个冷汗涔涔。「公、公主言重了,奴下们不敢。」侍人抖音如颤。
  「请公主恕罪!」金甲卫们也急急收戟,身上盔甲摩擦间发出铿然声响,纷纷单膝跪地。
  梅父和晋看得目瞪口呆,呐呐地望着那身形娇小单薄,却像是一瞬间高大娇贵了千万倍的小姑子。
  梅小法心下满满酸楚,藏在袖里的小手死死掐握着掌心,面上仍不改严峻,昂然道:「十日后,本宫自会上花轿,现在,你们全都滚出本宫家!」
  「诺。」侍人和金甲卫们忙朝她躬身,急急退了个没影儿。
  四周陷入一片静寂。
  她挺得笔直的身形渐渐虚软了下来,憋了许久的泪水再也抑不住地夺眶而出。梅父心疼地扶住女儿,呜咽道:「小法,阿爹可怜的宝贝儿啊……君王无道,苍天不开眼啊……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待你呢?呜呜呜……」
  「小姑子,你逃吧!」晋用袖子一抹泪,红着眼咬牙道:「这个国是再待不下去了。」
  「逃?」梅小法摇了摇头,苦笑了起来。「没有路引,没有势力,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再说宋王不可能当真放任我十日后再上花轿……况且,你们听!外面隐有盔甲响动,咱们宅院外头定被军士围了个铁桶般密密实实,如何能逃?」
  梅父和晋面色如灰。
  「那、那就真的没有法子了吗?」梅父看着自家娇嫩嫩如小团子的女儿,简直心如刀割。「难、难道你真要嫁那北国凶狠无情的蛮子?」
  梅小法脑中跃现魏帝似笑非笑的容颜,心头一震,脑袋没来由地空白了一瞬,旋即强自定了定心神,深吸口气道:「女儿与魏帝曾有两面之缘,他并不像是不讲理蛮鲁之人,也许女儿可以同他说理——」
  饶是此刻情势险峻、心情沉重,梅父和晋还是不约而同倒抽了一口凉气,表情说有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她愣愣地看着他俩。
  怎样?
  青青林中竹,可做白团扇。
  动摇郎玉手,因风托方便。
  团扇复团扇,持许自遮面。
  憔悴无复理,羞与郎相见。
  梁、沈约〈团扇歌〉
  饶是哭哭啼啼难舍难分亦是无用,生逢乱世,人命如草,命运自来就不由弱者自主,而是随时掐握在强者手中。
  尽管梅家曾是法家士族之首,可一朝沦落尘埃,更兼君王昏庸荒淫残暴,就算朝野间承梅家先祖授业的弟子徒孙不少,可亦不敢有一人为梅家强出头。
  这头,想安然在自个儿颈上稳稳贴贴待上几年都不易,又怎敢为了旁人之事就轻易舍去?
  宋王杀的大臣难道还少了吗?
  君王无道,国灭可期……
  这是人人心中都深藏着,却永远也不敢说出口的悲痛之言。
  无论如何,十日后,宛平公主仍在宫嬷四人、滕妾八人、侍女十六人、侍卫两百余众护送的和亲队伍中登车上路,泪洒定安门,挥别故土,踏上遥远不可知的北方。
  饶是梅小法自幼心性坚毅,依然在路上默默流泪了三天,直到第四天眼睛浮肿若杏桃,眼都眯成了一线,才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宽敞且铺满狐皮的舒适朱轮大车内,两名随车的侍女不知何时东倒西歪地倚在角落不省人事,连那高大伟岸的美男子何时出现在车中,亦无人得知,包括哭累了昏睡过去的梅小法。
  她身穿绣金绦纱华袍,娇小的身子裹在沉重的锦衣中,显得脆弱无依可怜,小小的脸蛋雪致白皙得仿若凝脂,更衬得眉目弯弯如墨,樱唇娇软丰润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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