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当年是乌鸦 第四十章

  「我早看透了,嫁给褚司廷,往后只有悲惨的命运,所以大嫂会帮我吧?」何茵茵突然急切的拉住她的手,眼眶泛红,「我受够了,我不敢奢望能找个像大伯一样爱妻的男人,但至少不必担心哪天得了脏病,浑身发烂而死啊。」
  陈知仪只能先点点头,她与何茵茵虽然不熟,但从她的言行已看得出她是个真性情的好姑娘。
  何茵茵在做了一个深呼吸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道:「我曾经不小心看到巧儿跟司廷在东院客房苟合。」
  陈知仪倒抽一口凉气,「弟妹会不会搞错了?」
  「当然不是!我原本气得要推门而入,但忍住了,这事闹大了,府里人的脸面都丢尽了,但我不甘愿,巧儿是大伯的通房,怎么可以跟司廷苟合,且听两人的交谈,两人暗通款曲的事绝不是一朝一夕。」
  当晚,陈知仪便将从何茵茵那听到的事告知褚司容,这让他陷入沉思中。
  「司容?」她有点担心的轻声唤他。
  「你还记得我说过自己从未碰过巧儿吗?」
  她点点头,突然明白了他在指什么,「所以一开始就是……」
  他冷冷一笑,「某人的麻烦大了!来人,去将二少爷叫来!」
  片刻之后,褚司廷大摇大摆的走进绮罗苑的厅堂,但他一脸困惑,显然不明白自己是走了什么好运,竟然能踏进大哥的禁区,更没想到的是,大哥还一脸笑容。
  「大哥有事要问你,希望二弟知无不言。」
  「好。」
  「巧儿是你的女人。」
  「是……呃,不是!不是!」褚司廷的脸色瞬间大变,吓得频频摇头。
  但褚司容像没听到似的,继续笑盈盈的看着他道:「而且多年前就是你要了她的处子之身后又嫁祸给我。」
  褚司廷频频摇头,但脸色已见惨白,最隐密的事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揭穿,他常然又慌又乱。
  「巧儿已经承认一切了,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知道。」褚司容依然带着笑意紧盯住他,但笑意未达眼底。
  那个该死的贱人竟然出卖他!褚司廷吓得手足无措,惶恐的跪了下来,「不干我的事,不干我的事,是我姨娘叫我做的啊!」
  「很好,那就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说出来,不然我也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伤害二弟的事来,像是一手掐死你,还是拿刀挖出你的心脏?」黑眸闪动着冷冽杀气,唇畔则扬起一抹残佞微笑,可以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但裙司廷也发现自己被骗了,巧儿肯定没说,不然怎么还要他说,但已来不及了,他现在不得不说。
  他打了个寒颤,咽了口唾液,「那一夜姨娘不是特去找你吗?那衣服上有迷香,她跟巧儿先服下解药所以无事,但大哥你就被迷昏了,姨娘、我妹、巧儿三人合作,有的灌你酒、将你的衣服脱掉,有的忙将房间弄得一片狼藉,后来我撕裂她的衣服,在你房里要了她,她身上的吻痕抓痕是我弄的,但你身上的就是她弄的了,不关我的事。」
  【第十六章 其人之道还其身】
  褚司廷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坦承了之后,当夜,褚司容便让人将所有相关人等全请到厅堂来,一开始贺姨娘、褚芳瑢、巧儿还有些困惑,但在见到褚司廷也在,且哭丧着一张脸时,三人都有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当褚司容说出当年嫁祸陷害他强占巧儿一事时,褚芳瑢吓得浑身颤抖,连头都不敢抬;巧儿则直接跪坐地上,低头哭泣;贺姨娘仍站得直挺挺的,但神情苍白,不时的吞咽口水。
  褚司容冷冷的看着三人,目光落在贺姨娘脸上,「是姨娘出的主意?」
  陈知仪也看着贺姨娘,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陷害褚司容,强将巧儿给了他?
  「是、是芳瑢。」她艰涩的看向女儿。
  「姨娘!」褚芳瑢简直无法相信生母竟会拉她垫背。
  「是你啊,是你看到司容跟巩棋华在桃花林幽会,特地跑来告诉了我……」她将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一一说出,也包括了她的私心。
  语毕,四周陷入一片沉静。
  「为什么?即便你从小就骄纵任性,但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褚司容突如其来的出声咆哮,每个人都吓到了,包括了紧紧握住他手的陈知仪。
  她能理解他的愤怒,原来这一切不幸的开端就始于褚芳瑢。
  褚司容是真的恨极了,他的手紧紧回握着爱妻的手,双眼则是死瞪着褚芳瑢,「该死的,给我说清楚!」
  她怎么敢回答。褚芳瑢吓得泪如雨下,什么也不敢说。
  「因为她、她喜欢大哥啊!总是偷偷看着大哥……我指的是那种男女间的喜欢。」褚司廷被这气氛吓得直发抖,他什么都愿意说,只要能离开这里。
  褚司容浓眉一蹙,陈知仪则完全愣住了。
  贺姨娘脸色一变,难以置信的看着在瞬间脸色刷白的女儿,「怎么会……芳瑢啊,他、他是你亲大哥啊!」
  褚芳瑢看到每个人都将目光投向她,她愈来愈慌、愈来愈急,终于忍受不住压力而爆发出来。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明知与大哥是兄妹,可是一颗心就是系上了,本来就不甘心祖母特别疼巩棋华那个外人,又发现她跟大哥相知相爱,我就更讨厌她,我就是嫉妒,就是看不得巩棋华有好日子,所以……我去找姨娘……呜呜呜……」她哭到说不出话来。
  陈知仪看着涕泗纵横的她,心情复杂无比,她再怎么都想不到褚芳瑢讨厌自己的原因,竟是因为心仪褚司容。
  褚司容抿紧了薄唇,气愤的目光一一扫过贺姨娘母子三人,最后落在巧儿身上。
  「大少爷,这不是奴婢的错,奴婢是被逼的,」巧儿泪如雨下的跪爬到他面前,磕头控诉,「贺姨娘是奴婢的主子啊,不管主子要奴婢做什么,奴婢都只能照做……呜呜呜……后来二少爷总拿这件事逼奴婢苟合,奴婢担心东窗事发才被迫……呜呜呜……」
  贺姨娘跟褚芳瑢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将责任撇得这么清楚。
  褚司廷更火大,「臭婊子,就算一开始是被逼的,后来还不是哼哼啊啊……」
  「那是奴婢希望赶快结束啊,奴婢其实生不如死,却无法跟任何人求助……呜呜呜……」她哭得好不凄惨,因为——现在的她必须快点选边站。
  褚司廷这下是气得跳脚,指着她痛骂,「骗谁啊,老子经手的女人不知凡几,是真享受还是装的,难道老子会分不清,你骨子里就是淫荡的……」
  「够了!」褚司容冷峻的打断他的话。
  褚司廷这才又回了神,急急的跪了下来。
  陈知仪的目光则一直锁在低头哭泣的巧儿身上,注意到她边哭边以眼角余光偷瞟着褚司容……看来巧儿果真不是她记忆里乖巧单纯的女孩。
  「都给我滚!全部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明天你们就会知道我要怎么处置你们!」褚司容知道自己快失控了,现在得让他们通通离开,不然他想杀人了!
  「什么处置啊?巩棋华都死了,要真有错,全是姨娘出的鬼主意,就处罚她一人就好了!」褚司廷马上急着献主意。
  「你还知道我是你姨娘吗?」贺姨娘差点没气疯了。
  「不干奴婢的事,奴婢是受害者啊,」巧儿跪在地上拚命哀求,「让奴婢留下来,求求你们……奴婢是被迫的,奴婢可以回去当丫鬟,奴婢老家已经没有人了,就让奴婢留在府里赎罪吧。」
  「你受害?你还真敢讲!」褚芳瑢气她那副可怜兮兮受害者的模样,「若说巩棋华会在太子那边受虐到一身病痛回来,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你来求我、跪我,让我想办法把巩棋华赶出府,我才安排李雪到府里,这样你也要说自己是受害者吗?」
  巧儿焦急的为自己的行为解释,「那是因为奴婢想伺候大少爷,但大少爷的心都在表小姐身上,奴婢只是想伺候……真的,真的,请你们要相信奴婢……呜呜呜……」
  几个人争相辩解,此起彼落的吵了起来。
  「砰」地一声,褚司容怒捶桌子,全身涨满怒火的道:「你们这些该死的人,狗咬狗,全咬出来了!」
  吼声乍歇,贺姨娘等人怯怯的看向他,一股凉意顿时从背脊窜上,个个脸色惨白,气氛静寂下来。
  陈知仪闭上眼,心里顿时生起好深好沉的悲哀。巩棋华怎么能不死呢,这么多人惦记着她、算计着她,而她竟毫无所觉……她、过去的她也太悲哀了。
  褚司容虽是满腔的怒火,但他也注意到妻子的缄默,宽厚大手不舍地轻握她的小手,再紧握一下,无声的传递他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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