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都行!她忍不住摇头失笑。
「冷吗?」
「不冷。」她靠着他,「这里好美。」
他将她搂得更紧,「你若喜欢,等暖和点再带你来。」
「好,等温暖些,带我来种树。」她拿着他的话取笑他。
「朕是当真的,」他笑着横抱起她,「我们两夫妻一起种夫妻树。」
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她主动贴着他。
天空飘下阵阵白雪,这一瞬间,仿佛世间只有他们两人存在。
「天冷。」他轻声说道:「我们回去吧。」
她点点头,从他怀中退开,此时在树旁的马却突然动了一下,惊得她踉跄。
夏涣然虽伸手扶她,却慢了一步,她整个人跌在雪地上,马儿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鸣叫了一声,拔腿就跑,随意勾在树枝上的缰绳跟着滑开,马儿一下子就跑得不见踪影。
「怎么回事?!」
「没事吧?」他一心挂意她,根本不在意马跑了。
她的手指着前方,「马跑掉了!」
夏涣然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连忙将她给扶起来,「可摔痛了?」
她摇头,「这可如何是好?都怪我,要不是我吓到了马儿,牠也不会跑了。」
「无妨,不怪你,别往心里去,」夏涣然紧紧的拥着她,目光看向四周,「我们就照着来时的路走,依风会找到我们的。」
雪越来越大,他扶着她走了一段路,眼前依然一片白茫茫。
「这是我们来时的方向吗?!」她的脸被冻红,一双大眼疑惑的问。
夏涣然眼底闪过一丝不自在,但声音还是肯定,「当然。」
「皇上……」她心中感觉不怎么可靠,「肯定吗?」
「放肆!」他的神色一正,将她搂得更紧,「朕自小在军中长大,经过大小战役无数——」
「在军中长大又打过战,就一定分得清东南西北吗?」她柔柔的打断了他的话,「老实说吧,皇上,我们迷路了,对吧?」
「笑话!」夏涣然假笑了一声,死要面子,「这上山与下山不过就是一条路,怎么会迷路?」
「那臣妾斗胆问一句,」她微笑地看着他,「皇上可找到上山或下山的那条路了?」
这话还真是问得一针见血,「你真是——」他叹口气,索性老实承认,「好吧,我们是迷了路,但朕一定找得到回家的路,让你平平安安。」
她露出苦笑,但心中却是甜甜的。
他搂着她的手又紧了些,怕她走不动,乾脆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上来,我背你。」
她惊讶的看着他的动作,「一国之君如此作为,若传出去,皇上颜面何存?」
「少在这个节骨眼跟朕谈颜面,若你真在意这些玩意,就不会处处顶撞朕,惹朕发怒。」
竟然在这个时候还不忘数落她,她不客气的爬上他的背,「是皇上自个儿要背,臣妾很重的。」
「大不了就跟你一起摔在雪地上。」
她忍不住轻敲了下他的头,「这时候,皇上该诗情画意的说臣妾一点都不重,轻得跟一根羽毛差不多才对。」
「拜托,你这重量跟羽毛比,脑子没问题吧?」
这人实在……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趴在他背上,觉得温暖而舒适。「女人都爱听好听话,这都不懂。」
听到她的低喃,他不由得沉默。
这时雪已经大到几乎看不清前方,徐嘉佟的心中不免担忧了起来,突然,她眼角余光瞄到不远处似乎有炊烟,手指着前方,激动得大叫,「那里是不是有人家?」
夏涣然顺着她的手看过去,脚步又加快了些许,「去瞧瞧就知道了。」
他们靠近一看,那里有好几栋小木屋,但只有一栋有着亮光。
「这天寒地冻的,怎么会有人?」
许是从窗户看见了他们,还没敲门,门里就传出了个女子的爽朗声槩——
「牛哥,开门看看是不是要帮忙?」
「好。」门被打开来,一个留着胡子的高大男子几乎塞满了整个门。
「瞧这可怜的,是外地人吧?快进来取暖,这种天气你们怎么会上山来呢?」
徐嘉佟挣扎着要夏涣然放她下来,但他依然背着她,进了屋子才将她放下。她双脚一踏地,连忙看着热络的主人家,「谢过这位大哥。」
屋子里很温暖,家具很简单,不过就一张桌子、几张椅子,墙上挂着一把醒目的大弓,还有好几张虎皮,看来是个猎户人家。
「说什么谢,我是牛大,这是我娘子。」牛大看着倒热茶过来的妻子,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
「快喝点热茶,暖暖胃。」
「瞧这妹子都冻僵了,快喝点热茶,回头我给你熬点姜,祛祛风寒,这鬼天气妹子怎么会来这里?」
「我夫君带着我来看夫妻树。」
「这大冷天的来看夫妻树,」牛嫂子扫了不发一言的夏涣然一眼,「脑子没问题吧?」
徐嘉佟闻言笑容微僵,「这……现在想来确实是欠了思量,总之我们的马受了惊吓跑了,这荒山野岭的,一时也分不清南北,寻着炊烟才找到了这里。」
「你这男人没脑子,天寒地冻带你上山看夫妻树也就算了,还这般没用,连个方位都分不清?」
徐嘉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喷到,连忙望向夏涣然,果然看他皱起了眉头。
她有些气弱的说:「人总不能事事完美。」
夏涣然哼了一声。
徐嘉佟对他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耸肩,他们迷了路,若没这户人家帮忙,可能就得死在外头了,所以他就委屈点了,更何况那妇人说的也是事实,他确实分不凊南北。
「妹子人长得美,但挑男人的眼光实在不好,这男人可不是挑个好看就成了。」
「娘子,少说几句。」牛大不好意思的看着夏涣然,「我娘子讲话向来直来直往,这位兄弟千万不要见怪。」
夏涣然又哼了一声。
徐嘉佟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立刻得到他不满的一瞪。
「谢过牛大哥和牛嫂子,不然我们还在外头冻着呢。」她对夏涣然使了眼色,在这里,他可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皇帝,不过是个落难的普通人。
「谢了。」他不太情愿的吐出两个字。
「这家伙看来脾气不太好。」牛嫂子的声音不大,却这么刚好的传进了夏涣然耳朵里。
他正要开口发作,徐嘉佟抢先一步,「我家相公自幼被众人护着、宠着,自然多些骄纵性子,牛嫂子倒是好眼力,一眼就瞧出了我家相公的性子,还请牛嫂子多多包涵,别见怪。」
「又不是我的男人,要包涵什么,只是可惜了妹子这等如花美貌,竟嫁了个不成材的。」
听这两个女人一搭一唱,夏涣然的眉头皱得更深。
牛大就像个二愣子似的,听到她们的话笑开了嘴,但目光一触及夏涣然的表情,笑意立即隐去,「我们都是粗人,讲话直接,真是不好意思。你们在雪地里走了许久,该是饿了吧?娘子,还不快去弄些吃食来!」
「知道了,这里没什么好东西,就先凑合着,」她进厨房端出个小锅,「还没到吃饭时间,暂时垫垫肚子,我跟牛哥先去柴房多添点柴火,一会儿就回来。」
「我帮你们。」徐嘉佟站起身。
「不用,瞧你这身细皮嫩肉,就知道没干过活,别忙了,你们先吃吧。」
门打开,带进了寒风,徐嘉佟不由得缩了下脖子。
夏涣然不客气的拖过了她,让她坐在身旁,「身子差就别逞强,让他们自己去忙和。」
她好气又好笑的扫了他一眼,「说臣妾身子差?怎么皇上硬要臣妾随着你们两父子出宫的时候,就没想到臣妾的身子?」
「别说得好似朕逼着你来,」夏涣然脸不红气不喘的说:「明明是你自己要跟着我。」
她自己要跟着他?这皇上颠倒事实的本事也太强大了吧!她忍不住一笑,也不跟他理论这个,顺着他的话说:「臣妾是因为询儿。」
夏涣然有些吃味的说:「知道你一心为那小子,你就别再提了,给朕瞧瞧,这是什么东西?」
看着桌上冒着烟的一大锅食物,夏涣然皱起了眉头。
徐嘉佟拿起木匙轻搅了下,「该是杂菜汤吧。」
「杂菜汤?!」夏涣然撇了下嘴,「真是,怎么就不用点心思,给咱们弄点好吃的?」
她没好气的看着他,「皇上现下落难,还指望箸锦衣玉食吗?」
夏焕然带笑的回视她,「朕自然不指望,纵使现在资为天子,但朕怎么走到今天的,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朕九岁从军,有时一打起仗来,连顿饭都没有,饿时野菜、泥土都吃下肚,朕有今日是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的,怎么会求锦衣玉食?朕只是怕委屈了你。」
招商银行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皇上,本宫乏了 第十六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豆豆言情小说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