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的撇了撇嘴,连忙站直身子,离开他怀抱恭敬的跪下来,他是皇帝,要骂谁就骂谁,反正这次被撞个正着就当是她倒楣,被责罚也就认了。
「若是摔下来,你的小命就没了!」看她跪在地上,夏涣然更气,「你可有话说?」
「臣妾惶恐,无话可说。」
他一股气梗在喉头,看了身后的韩依风一眼。
韩依风浅浅一笑,扶着夏形希,「臣告退。」
夏彤希觉得有好戏可看,不是很想走,「可是我想跟皇嫂再聊聊。」
「改日吧。」韩依风轻哄着,「来日方长。」
「可是——」
「你想让你皇兄知道,这事儿你也有一份吗?」韩依风笑着在她耳际低语,但眼底可严肃得很,「而且你还敢爬上屋顶,也不想想自己现在是什么身子!」
夏彤希这才慢半拍的想到自己有孕三个月,立刻闭上嘴,什么话都吞进肚子里了。
「走吧,全部的人都退下,看不出我皇兄拿我嫂子没办法吗?给他点颜面,走了、走了。」她立刻变了张脸,讨好的勾着韩依风的手,「将军,咱们回宫吧。」
「是。」韩依风温柔一笑。
兰儿担忧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徐嘉佟,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跟着小六子公公退下。
「人都走了,所以收起你这委屈的样子,」夏涣然觉得自己在她面前,还真是一点顔面都没有,「解释清楚。」
「皇上,就是看风景。」她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次。
他哼了一声,「看风景哪儿不行非得上屋顶,也不怕摔下来。」
「至少臣妾现在好好的。」她跪在地上,也没起来的打算,手一伸摸了下身后的梯子,「这是臣妾亲手做的,坚固得很。」
她的表情不见心虚,还带了一丝得意。
「坚固?」他长手一伸,用力劈向竹梯,梯子应声而断。
她没料到他会突然动手,一脸震惊。
「还有话说?」他一把拉起了她,现在是喜是恼总有个反应了吧。
徐嘉佟若有所思的看着断裂的梯子,淡淡的道:「真是可惜了这把梯子。」
他一把抓过她,直视她的双眼,不满的道:「真要惹恼我?你的胆子越发大了。」
她叹了口气,看着断掉的梯子,脸色一闪而过一抹落寞。连最后这么一丁点自由都没有了。她幽幽的说道:「臣妾认罚便是。」
清楚见到她脸上的落寞,只觉得胸口憋闷得难受。他用力将她给搂进怀中,「你将自己的安危置于何地?」
她脸贴在他胸前,听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没挣扎,只是静静的任他抱着,神情有些恍惚。
「这些梯子全都当柴烧了!」
「是。」她闷闷不乐的应允。
他低头不悦的盯着她。「朕真不懂,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怅然一笑,眼角有些发涩,「只想有一块容身之地,过些自己想过的日子。」
他没料到她会说出这些话,幽深的眸子对上她,更加用力的将她给抱紧,只是纵使抱得再紧,她漠然的神情还是让他觉得握不住她,心脏狂跳不止,十分害怕会失去她。
「我答应你,在清碧阁里,你可以自在的做自己,没有外头那些规矩,如此可好?」
徐嘉佟心中滑过一丝暖流,说出这句话,该是一个帝王最大的让步,只是他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倒是令她感到疑惑,毕竟她也不过爬个梯子,他就气得像要杀人似的,真是奇怪。
不过他既已经开了口,她就姑且过一天是一天,享受他的宠爱,看看他的底线能到什么程度。
她露出浅笑,「好,皇上明儿个就派人来替臣妾做梯子吧。」
夏涣然身子明显一僵,脸色一沉,「什么?」
「梯子,」她带着笑意指着被弄坏的梯子,「皇上威武神勇,一出手就把梯子给折断了,总得再做一个赔给臣妾。」
「朕不准你上去!」
「听听,皇上这是什么话?!」她从他的怀中退开,「方才才说这清碧阁里,臣妾可以自在的做自己,现在就打了自己的嘴巴了。」
夏涣然正想斥责她,但看到她的顽皮神情,心头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情感扩散。
「随你,」他无奈让步,「但你最好别伤到一分一毫,不然朕就要了你清碧阁宫女、太监的命。」
「皇上别忘了,君无戏言,以后这清碧阁的事,臣妾说了算,所以皇上不能要了清碧阁里任何一个人的命。」
夏涣然黑着脸,抽了抽嘴角,怎么有种挖了坑给自己跳的感觉?!她勾住他的手,原本不快的夏涣然,却因为她主动亲近一下子心情大好,也不在乎自己到底承诺了什么。
「你以后要做什么,去做就是了。」他笑着说道。
「谢皇上。」她靠着他,「今日就找询儿来用膳吧,臣妾好些时候没在他睡前给他讲故事,今晚得好好陪他,皇上就自个看看要去宿在哪个妃嫔宫中吧!」
「徐嘉佟!」
听他连名带姓叫她,她带笑的看着他,「怎么?」
他用力的吻了她,「别得寸进尺!」
清晨下了场大雪,徐嘉佟冷得只想待在被窝里,但今日是出行狩猎的日子,天还没亮,她就得强迫自己离开温暖的床榻,让兰儿替自己更衣。
「娘娘,为什么花儿不能去?」这个问题花儿已经问了好几日。
「皇上下令,只许轻车简从,你跟我都好好的待在清碧阁等着娘娘回来就好。」兰儿不厌其烦的替徐嘉佟回答。
「可是我会想娘娘!」
「快则三日,慢则五日便归。」徐嘉佟笑看花儿一眼,「在你想我前,我就回来了。」
「没个十天半个月才回不来。」花儿嘟起了嘴,揉了揉眼睛,一脸委屈。
「傻丫头!」徐嘉佟拍了拍她的脸,「皇上已经下了旨,真的三、五日便回,我会要兰儿每天都弄好吃的给你,这样可好?」
说到吃的,花儿来了精神,用力点头,「如果每天都有好吃的,娘娘去久一点也没关系。」
「你就是个贪吃鬼!」徐嘉佟一笑,听到小福子在门口恭敬的来报,便整理妥当出去了。
马车已经等在了宫门口,她的车里铺了软垫,还有温暖的皮毛,一点都不觉得寒冷。
这次夏涣然只带着韩依风和为数不多的侍卫出去,在徐嘉佟的眼中看来,他将自己和询儿的安危看得未免太过儿戏。
在晨曦中,一行人出了宫门,她轻轻一掀帘子,一道冷风吹来,让她不由得缩了下脖子,就见夏宏询与韩依风共骑,一副虽冷却异常高兴的样子,她见状,放下了心,正要将帘子放下,目光却对上了夏涣然,正好看他不以为然的撇嘴。
她下巴一扬,回视过去,这可是他的儿子,跟他争宠,要说出去实在是给人笑话。
出了城好一会儿,坐在马车里的徐嘉佟已经昏昏欲睡时,不知何时马车已停下,帘子突然被掀开,灌入一道冷风,她一惊,抬头撞上夏涣然晶亮的双眸。
他问:「要不要骑马?」
这事她是心有余有力不足,她根本就不会骑马,嘟着嘴正要回绝,他却没让她有说话的机会,直接伸出手将她从马车里抱了出来。
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紧张的看着四周,除了夏宏询笑开了一张圆脸盯着他们瞧,侍卫们包括韩依风在内,个个目光不是看着天,就是看着地。
她忍不住轻捶了下他,「这丢脸可丢大了,成何体统?」
「都出了宫,就自在些吧,让依风带着询儿先在山下的庄园安顿好。」他一把将她抱上马,用身上的大氅将她包个密实,「我带你先行一步!」
没等她反应,他立刻策马奔去。
出了宫,呼吸了自在的空气,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虽然冷,但她还是探出头,看着一片苍茫景致。
他们特地绕了路,不打扰倚凤山下的村落,「都说倚凤山上有棵终年不落叶的夫妻树,咱们去找找如何?」
他的高昂兴致也影响了她,她抬头与他四目相对,相视一笑,「好,再骑快些!」
他低头亲了下她的脸,立刻快马而去。
传说有两名年轻男女,因身分悬殊,不被祝福,所以相约在倚凤山上殉情,最后化为两棵树,生生世世守在一起。
站在两棵大树前,徐嘉佟侧着头,「你说,是不是没有结果的凄美爱情,才能令人永世传颂?」
「当然不是。」他随意将手中的缰绳给勾在树枝上,搂着她的肩,神情自得的说:「我们幸福一辈子,还能令后人传颂。」
她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说这话还真不害臊。」
「这是事实。大不了等天气好点,朕就派人上山种两棵树,代表咱们生生世世都要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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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本宫乏了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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